“别啊,一起吧,正好让秦朗顺路送你!”单盈盈闻言忙说。(
“不用了!”杜悠言摇头。
不等他们谁再开口,她跌跌撞撞的转身便快步消失。
“秦朗,悠言没事吧?”单盈盈拉了拉他的手臂,担忧的问,“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朗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凝声说,“盈盈,不要教堂婚礼。”
“可……”单盈盈惊讶。
“不要教堂婚礼。”秦朗打断她,语气沉且坚决。
这还是两人相处以来,他头一次这样强硬,手上挽着的手臂消失,单盈盈看着他率先走开的背影,顿了两秒从后面追上。
郁祁佑将q7停在地库里。
拔掉车钥匙,他拿起副驾驶上的西装外套,推开车门下车。
进电梯,他斜靠着梯壁,上面反射出他一张疲惫的脸,抬手腕看了眼表,已经夜里一点多了,他又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上面除了一些公事上来往的客户,没有未接电话。
郁祁佑唇角牵了下,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难道是期待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问他在哪里,是在应酬还是在工作,或者在哪个女人身边嫉妒一下?
单手扯了扯领口,烦躁感并没有减低。
电梯门缓缓拉开,郁祁佑拎着西装外套往出走。
输入密码后,防盗门应声而开,满室的黑暗,他也没有开灯,直接踢掉了皮鞋趿拉着拖鞋往楼上走,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像她没有回国一样。
郁祁佑上了二楼,拧眉在对面卧室敞开的门。
里面同样黑漆漆的没有光亮,除了从窗外斜进来的朦胧月色,他看向窗户,注意到窗帘并没有拉,再看向床,上面没有人。
浴室门也开着,空空落落的。
她不在家?
楼上楼下找了一遍,郁祁佑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开灯,他拿了睡衣到浴室里,冲洗掉一身的疲惫。
等出来时,再看表确定一下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楼下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她要回来的迹象。
郁祁佑瞪着掌心的手机,手指悬空在屏幕上面。
只要戳下去,就拨通了她的电话,他烦躁的甩手丢在旁边。(
长时间的工作令他身体和精神上都很疲惫,可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没有半点睡意,黑眸像是长在手表的指针上一样。
渐渐的,他躺不住的起身来回踱步。
敢情这是要夜不归宿?
杜悠言,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郁祁佑心里面翻腾的凶,一把拿起被他丢在被子下面的手机,准备拨通的一瞬,她的电话倒是率先打了过来。
他接起来,语气自然很冲,“喂!”
“喂?”
那边却响起一道陌生的男音。
郁祁佑闻声,眉顿时死拧,看了眼手机确定号码无误。
“你是谁!”他沉沉质问。
那边的陌生男音继续,“你好,请问能来‘coco’酒吧来一趟吗,手机的主人喝醉了……”
停在地库里的q7,再次被它的主人给开出来。
这次油门踩得很快,夜里路上的车辆不多,遇到红灯的时候,脚底下油门压根没松,直接离弦的箭一样射出去了。
若是她坐在副驾驶的话……
一定又会推一下镜框,拿出老师的口吻说他这样是不对的,是危险的。
郁祁佑看了眼空空的副驾驶位置,想到她现在喝醉的像是一头猪,脚下油门踩的更用力。
半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十分钟不到就开到了。
q7刚停稳,郁祁佑就几乎同时从车上跳下来的,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
是一家半地下的酒吧,还没等从入口进去呢,里面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进进出出都是穿着清凉的男女,一个个满嘴酒气。
穿过舞池,他直奔吧台的方向。
郁祁佑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目前还没有喝醉像是一头猪,坐在高脚椅上,长发披在脑后,温顺垂落在腰间的位置,面前放这个酒杯,正往里面煞有其事的一块块加冰。
不远处还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往她身上扫着目光。
郁祁佑冷眼将那些目光都横扫回去,大跨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扯住她胳膊。
里面的酒保见状,停下手里调的酒,“请问,你是这位小姐的朋友?”
“我是她老公!”郁祁佑阴沉的回。
“哦哦!这是您太太的手机!”酒保闻言,忙不敢多问,将手机递给他。
郁祁佑接过握在掌心里,黑眸瞥向她,有些阴测。
“郁祁佑?”杜悠言慢半拍的发现他,扶了扶眼镜框,又眨巴下眼睛,惊诧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一定是幻觉……”
到最后,她又摇头的自言自语。
身子跟着晃了晃,两只胳膊在半空中划拉了两下,眼看着就要从高脚椅上张下去,郁祁佑伸手及时扶住。
他靠近了些,刺鼻的酒味。
不知道具体喝了多少,脸上已经是染了胭脂般的红,从白白的皮肤里透出来,哪怕是有眼镜片的遮挡,她一双眼睛在酒后也让人移不开目光。
嗯,这是在外面,他得控制下自己的脾气。
郁祁佑咬牙,“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很少……”哪怕是醉酒的状态里,杜悠言还是畏惧他的,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只是最后没忍住打了个酒嗝。
郁祁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