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袋里的于大宝发出呜呜的惨呼声,很显然他被捂住了嘴巴,在麻袋里耸动个不停,秦川斜了一眼,上前就对那个踢于大宝的黑衣男子就是一脚。
那男子没被防备,被踢个正着,往后退了几步站稳身子,但却没有还手,目光冷峻的就像一座冰山,他听命于齐智,齐智没有下命令,他是不会出手的。
“秦川,你好没风度,跟一个手下计较。”齐智阴阳怪气的调侃道。
秦川那会受他挑掇,冷静道:“于大宝是我兄弟,要是有人伤他一根汗毛,就是跟我秦川过不去。”
麻袋里的于大宝,虽说嘴被堵,但却清楚听到了秦川说这样的话,感动的泪流满面,浑身颤抖,于大宝感动的眼泪滂沱,齐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番热血沸腾的话,却激不起齐智半点激情,他那颗心早被曾经的残酷给冰成了一坨,丝毫感受不到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他活着,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那些兄弟情,战友爱,对他而言,除了负担并没卵用,他对人只有两种认识,一种是可以利用的,另一种是完全没用的。
对于没用的人,齐智连理都懒得理,而对于秦川这样的情绪,他简直就是嗤之以鼻,这种多余且无情的话,实在浪费感情。
“秦川,刚才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心平气和的谈话了,以后,我们之间再无交情可言。”齐智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让人似懂非懂。(
交情?!
这两个字让秦川简直捉磨不透,自从认识齐智开始,他们就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情况,难道,这在齐智口中算是交情的一种?
秦川真想冲着齐智离去的背影啐一口唾沫,但想想自己好歹也是读过几本医书的人,也算是个文化人,最后还是忍了。
走到麻袋前面,解开麻袋,看到于大宝鼻青脸肿的满是肥肉的,嘴里塞了块白布,反绑着双手,一看秦川,眼睛就止不住的流眼泪。
“大宝,哥对不住你!”秦川从于大宝嘴里把白布拿出来,向于大宝道歉道。
于大宝一向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被齐智的手下殴打并不在意,摇头道:“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大宝可以为你死,受点罪又算了什么?”
“好兄弟!”秦川拍在于大宝的肩膀上,说:“我果然没看错人。”
两人的对话,完全忘了公孙南的存在,公孙南也没有参与进来,他一直在观察,观察秦川的为人,当他看到了兄弟情深的这一幕,他意识到,门主看重这小子真的原因,这小子重情重义。
如果将来天医门,出现了危机,那么第一个站出来,将会是秦川。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也。”公孙南下意识的抚摸着山羊胡,眯着眼自言自语道。
公孙南一旁自言自语,秦川已经把于大宝的身绑着粗绳都解了开来,长时间被绑的于大宝,身体僵硬,没有活动开来,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活动着肥胖的腰肢。
独自晃了一会儿,似乎恢复了些记忆,一拍大腿,失声叫了一声,这一惊一乍的,让秦川吓了一跳儿,回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这货。
“出什么事了?”秦川以为于大宝又伤在哪了,连忙问道。
于大宝脸绷得紧紧的,瞪大眼睛道:“老大,貌似要发生大事情。”
秦川莫名其妙的看着于大宝,没答话耐心的等着于大宝自己说出答案,于大宝也不啰嗦道:“昨晚,我被关在仓库里,模糊的听到,齐智有可能会炸了同济药业的仓库……”
“什么?!”秦川的脸一阵抽搐,他真没想到,齐智丧心命狂到要炸他的仓库,赶紧的问道:“大宝,不要着急,你说的再仔细一点。”
于大宝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理了理思路,开始向秦川说自己听到了事情。
原来,他昨晚被关在废弃的旧房子,房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看守,他被绑着,蒙着眼睛,并不能看到,天已经很晚了,那两个看守,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们的老板齐智上面了,一开始,还生怕于大宝偷听,不敢大声,后来,看于大宝半天没动静,胆子也大了,聊起来也就是肆无忌惮。
他们聊的大多都是坊间传闻,但有一件事,把于大宝吓得一身冷汗,那就是齐智已经着手计划向秦川下手,而他动手的方式就是炸掉秦川的仓库。
至于实施的计划,他们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齐智心黑手狠,动起手来绝对不会给秦川留有余地,于大宝很想告诉秦川,可是,被绑着双手,自己的小命都难保,更别说是通知秦川知道。
齐智的手段狠辣,自然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是执火明仗的,秦川倒也不怕,那也正好给一个把柄,让秦川可以轻松的击败齐智。
但以齐智的心思缜密,绝不可能会秦川留下任何的把柄,而且,这也只是两个看守酒后吹牛,可信度并不太高。
于大宝说出来,秦川就不得不重视,联系到齐智临走之前说了那一句古怪的话,秦川有理由相信,齐智一定有一个庞大的计划。
而炸他的仓库也只是计划的序曲而已,秦川愈发的不能理解,齐智到底是何目的,为什么非要制于他死地不可。
“看来有必要去好好的调查一下齐智的背景,不然,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那可真不是件好玩的事情。”秦川暗自思忖道。
于大宝瞧着秦川被他的偷听来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宁,不忘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