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这话,彻底让场面失控,要知道秦天明和秦力行先前就为了这事吵得不可开交,老头子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
秦天明脸色气得铁青,他与苏子瑜相交数十载,压根就不相信,这事是他做的,对于秦力行如此诬陷他的生死之交,他当然不会退让半步,可是,老头子这一说,无疑是相信了秦力行所说,再加上,现在医书也确实被人盗走。
他自知再呆下去也无任何意义,只好一甩袖准备走人,临走时看到秦川还在堂屋,冷脸道:“你好自为之。”
秦川道了声知晓,心里很清楚,父亲并不希望他趟这一场浑水,可是,只有秦川最清楚,医书是从他的手上被盗的,也必须由他来找回来。
这便是一个男人的担当,秦川最不缺的就是男人的担当。
秦天明负气离开了堂屋,这也让秦朗很生气,手也重重捶在了太师椅的扶手,怒道:“你们这些不孝子孙,太让我生气了。”
老头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回连一直在得瑟的秦力行也不敢再言语,老头子余怒未消道:“你们到底谁去苏家,帮我把医书要回来?如果没人去,老头子就亲自过去,反正,这我这张老脸也被你们给丢光了。”
“爷爷,我去吧!”秦川还是主动站出来说道。
秦朗气得直喘粗气,连说了几声好,还要再张口说几句,就觉得嗓子一甜,两眼发黑,整个人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老头子被气得怒火攻心,而昏死过去,这下子秦家可是乱成了一锅粥,大家也不再争吵,七手八脚的将老头子扶回床上躺下。
秦家虽说是中医世家,但是,论起医术还是秦川深得老头子的衣钵,连现在在秦家的药堂里坐诊的老中医的秦兴学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托大,主动退位让贤将救治老头子的位置让给了秦川。
秦川也不推辞,救人要紧,推来推去并没有作用,还耽误老头子的病情,秦川坐在病床旁,给老头子搭了会脉,脸色变得格外严峻,冲着门外唤道:“秦伯,麻烦你进来一下。”
被秦川唤为秦伯是一位六十多岁的男子,在秦家已经五十多年了,他被老头子赐为秦姓,老头子也把他一直视为家人。
秦伯名字叫秦安,秦川从小便唤他为秦伯,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未改过口,秦安一听秦川唤他,匆忙走了进来,鞠躬道:“孙少爷,唤我有什么事吗?”
“爷爷,平时的膳食是谁负责的?”秦川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
一提到膳食,秦安那里敢怠慢,连忙回道:“老爷的膳食一直是由刘福负责的,他是后橱的大师傅。”
“那么,你帮我把他找来!”秦川没有以往客气,话语里透着威严。
在场的秦家人可都不是傻子,一听秦川要找刘福,顿时都明白了,老头子的膳食出了问题,秦兴学也上前搭了会儿脉,脸色大变失声道:“爸,他中毒了!”
秦家一听全乱了,没想到有人敢对老头子下毒,难怪秦川会让秦安把刘福给找来,可是,没过多久,秦安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道:“大事不好,刘福吊死在后橱房了!”
“什么?!”秦家众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刘福来了个畏罪自杀,这下子可热闹了,群龙无首的秦家更是乱了套。
秦力行适时的站出来道:“大家都静一静,老头子重病缠身现在更需要安静,我们不能再让他操心了。”
话是没错,但从秦力行的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毕竟,在秦川的印象里,三叔可是,一棍子也打不出屁来的人,现在一见反倒是话变得多了。
再加先前的举动,让秦川不得不对三叔的行为,产生了怀疑,他这样做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现在秦家乱成了一锅粥,也没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秦川对正在替老头子诊脉的秦兴学道:“二叔,爷爷,能治吗?”
秦兴学一脸凝重道:“老头子中的慢性毒药,从脉像的来看,中得并不深,只不过,今天动了肝火,引得毒气运转,导致病发,也幸亏如此,不然,要是等毒药到了一定量才发作,那真是没了救了。”
秦川一听也就放下心,其实,秦兴学说的这些话,他早就知道,只不过是想请二叔替他照看爷爷的病,听秦兴学说得头头是道,也知道让他来治也是问题不大。
“那我去看看刘福的尸体,看看有没有线索去查!”秦川说道。
其他人也不再言语,秦朗一病,秦家也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便以家庭为单位,相互之间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这时,秦天明也闻讯赶了过来,从神情来看,他也很内疚,心里可能认为秦朗被人下毒,与他也有着某大的干系,毕竟,刘福是他找来的,现在人家吊死在后橱。
秦天明很郁闷,感到现在很多事都是冲他而来,使他在秦家逐渐的被边缘化,也幸亏他生了好儿子秦川,不然的话,更不招老头子待见。
秦天明和左寒香一起走了进来,对正准备出门的秦川道:“川儿,爷爷他没事吧?”
“二叔,正在抢救他,从脉像上看,应该是中了慢性毒药。”秦川自是晓得刘福是父亲找来的,父亲身为秦家的长子,负责家里一切事务,无论是何事,他都是认认真真的去做,从没有出纰漏,这次却出这么大一个乱子,秦川晓得,秦天明一定在自责。
他主动安慰父亲道:“爸,没事的,只要二叔替爷爷把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