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再次搭脉也正是想寻找一个更有效的方法,可是,一搭脉发现林战天的重疾,已经汤石完全没有了用处,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林战天看他为难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藏着掖着,不如说出来,让他也好有个准备,洒然一笑:“小子,生死有命,我早将这些看得很淡,你就照直了说,我也好做个后事的交待。”
听他这般说,秦川更加无地自容,他也承认,只是一个医生,面对生老病死,还是有很多无奈,可是……
秦川咬了咬下唇道:“林爷爷,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需要的时间长一些。”
林战天原来就没抱啥希望,没想到秦川说还有一个办法,眸子一亮,轻松道:“小子,老头子的命就交给了!”
话说得轻松,对秦川而言,却一点儿也不轻松,林战天身为共和国的原勋,他的生命何其重要,身后的无数人都指望着他能够恢复,又岂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可以说明的。
秦川努力回忆起了,爷爷曾经跟他提过的游龙九针失传的那二针,据秦朗所说,两针需要达到两个层次才能施展:生机不绝(靠庞大的生机之气打通筋脉、护住重要器官)、起死回生(修复筋脉,重塑阴阳)之功效。
这二针如何去使,秦朗并没有说明,秦川当然也没太放在心上,如今要想治疗林战天的病,就必须要找秦朗,希望他能够回忆起,游龙九针的后两针的起针式。
秦川沉思片刻,实话实说道:“待会儿,我写一个方子让龙君先服用,当然,这也只是一剂普通顺气的方子,并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易飞扬并不明白,茫然的望着秦川,秦川坦承相告道:“林战天的重病,要维持一段时间,目前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维持林爷爷的病不再犯,而至于要根治,还得要过段时间才行。”
林宝儿一直没吭声,听秦川这般说,意识到秦川也无能为力,不免有些失望道:“好不容易把你给盼来,秦川,为什么要让我失望?”
“宝儿,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秦川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中医治病讲究治标治本,只是暂时将林战天的病给控制住,并非秦川之所愿,他的信念就是,要么不治病,要治就把病给治好。
“易大哥,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秦川用手示意了门外,像是有重要的话要说。
易飞扬格噔了一下,看秦川不愿当着林战天的面说,以为他要说林战天的病,不免心生凄然,林宝儿也吓得粉面苍白,花容失色。
林战天显得很平静,他并不怕死亡,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等待的死亡的过程,他宁愿痛痛快快的死去,也不愿在每天提心吊胆中等待死神的降临。
秦川,易飞扬二人走出了门外,看他神情凝重,秦川轻松的笑道:“易大哥,你误会了,我要说的跟你所想并不一样。。”
易飞扬疑惑的打量着秦川,长吁一口气,释然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我看得出来,林爷爷所住的环境其实很差,以致于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想带他找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去医治。”秦川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
秦川说的话,易飞扬又如何不明白,司徒高扬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时不时过来找林战天的麻烦,尽说些不中听的话,大有不把老头子给气死,不罢休的节奏。
为了照顾林战天的病情,秦川觉得有必要让老头子换个地方去疗养,先让他把身体给养好,其他的事可以慢慢再谈。
秦川所说的这些,易飞扬也早有打算,他不仅对林战天的安全的考虑,而且还一个更深层次的担忧。
“我怕……”易飞扬很是为难道。
秦川并不明白易飞扬的担忧,还以为他是担心林战天的身体状况,实话实说道:“林爷爷的病最不能受刺激,再有人再刺激,我估计他身体的霸道的气,会将他的血脉给撑破……”
易飞扬也明白秦川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而他把秦川也当成了兄弟,和盘托出他的担心道:“有林司令在这里撑着场面,局势还算稳定,我怕他万一离开,特战小队权力的真空,就有可能被一些居心叵测之辈趁虚而入……。”
秦川深知易飞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正犹豫要不要说服他,就听房间里传来苍老的声音道:“你们都进来我有话要说。”
林战天耳不聋眼不花,秦川和易飞扬在门外的谈话,仅仅是一墙之隔,还不是句句入耳,他们躲不开,倒不如把话说开了比较好。
刚一回房间,林战天就让林宝儿将他扶住起来,林宝儿乖巧的将他扶起,还在他的身后垫了一个大大的枕头,用来支撑着身体。
待一切忙定,坐在床上的林战天,凝视着秦川和易飞扬一言不发,古井无波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的眼神像是要洞悉一切,被他看得很不自然的易飞扬,忍不住问道:“林司令,你要对我们说什么?”
林战天极其平静道:“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与其躺在这里倒不如去死。”
易飞扬面色凝重,盯着林战天道:“司令,您千万别这么说。”
林战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话还未说完,让他不要打扰,易飞扬只好把后面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既然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一个负担,还有可能成为被些居心叵测的家伙攻击的目标,那还不如离开这里,换一个新的环境,治得好当然最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