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这个办法不错,不过你帮忙查这些的时候,一定不要把自己给暴露了,”唐敖觉得苏童提出了一个不错的方案,只是还是有一点让人担忧的风险,“那个大师这么狡猾,藏得这么深,说明也是个多疑的人,所以咱们一定要更加注意,我和满仓好歹还算是懂些门道的人,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也不好全天候的跟着你上下班,所以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置身事外’。”
“这样一来,咱们就剩下一个问题了。”谷满仓等唐敖叮嘱完了苏童,才又说,“苏童能帮咱们缩小范围,这个帮助确实很大,但是咱们不知道那个大师手里面到底有多少个温云涛家里那样的恶鬼,这可怎么办?这事儿能问谁去?”
“这个好办,问温云涛家里的那个‘张总’去。”唐敖胸有成竹的笑着说,然后看了看时间,“满仓,一会儿你再出一趟门,照着昨天解尸毒的那个配方,再原样的买一份,量也要只多不少,我呆会儿就去给你找阳水来,事不宜迟,白天解决完了这些事情,下午晚些时候,咱们就可以抓紧时间去会会‘张总’了!”
“苏童的伤不是都已经处理好了么?尸毒拔干净了呀!你不也都没事了么?”谷满仓有些摸不到头脑的看了看唐敖胳膊上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你还要配那个药膏?而且还配那么老多?这是要干嘛啊?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是不至于的,我对自己的符咒强度还是有信心的,‘张总’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办法挣脱,我只是想到,有些东西就是我之蜜糖,彼之砒霜,对咱们来说,那个药膏是用来解尸毒的妙药,那你想过没有,对于一个活尸本身呢?”唐敖嘴角噙着一抹笑,十分笃定的问谷满仓。
谷满仓一愣,然后一拍脑门儿,明白过来:“好小子!有你的啊!你这是准备要给那个‘张总’来个满清十大酷刑还是怎么着?”
“没办法,这种事,问是不可能问出来的,所以既然好说好商量的开口八成没戏,那咱们也得做好两手准备对不对?到时候如果‘张总’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也只好用自己的办法,让它开口了。”唐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对于灵体,尤其是恶鬼,他最近越来越缺乏耐心和同情心了。
谷满仓把啃干净的西瓜皮扔到垃圾桶里,抽了纸巾擦擦手和嘴巴,站起身来就准备付诸行动了:“嘿嘿,有意思,咱们这算是刑。讯。逼鬼吧?”
“说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不为过。”唐敖也站起身来,看到苏童也跟着要起身,他连忙按住她的肩膀,“你别起来,在家里好好休息。”
“那你们处理完了做药膏的事情,去温云涛家里会带着我么?”苏童问。
唐敖也犹豫了一下:“你是希望我带着你,还是不希望?”
“希望。”苏童回答的很笃定,“我能保证自己绝对不给你们添乱,假如你们不带我去,我看不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家里也是担心着急,心里面不踏实,带我去的话,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好歹心里踏实一点,不那么担心。”
“好,那我就带着你去。”唐敖听了她这话,也觉得胸口里一阵温热,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说完之后,才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更小心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什么伤害。”
“嗯,我不担心。”苏童也坚定的点了点头,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之后,她就被留在家里面休息了,唐敖和谷满仓依照着前一天的分工,分头行动,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又都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苏童在减少活动的前提下,还能全程旁观,所以他们两个特意把原料都搬运到苏童家里面,当着她的面制作解尸毒的药膏,苏童在旁边看着谷满仓和唐敖一个忙着念咒调制,一个在一旁帮忙捣艾草和菖蒲,脑子里忍不住想到前一天自己中毒昏迷的时候,估计他们两个也是这么分工合作的吧?之后药膏调好了,自然就是唐敖去给自己反复的敷药换药,一直到尸毒都被拔得干干净净。
这么一幻象前一天的场景,苏童就觉得自己的鼻息变得滚烫起来,好像有一锅水在自己的体内沸腾着,快要把她从里到外给蒸熟了一样。
好在唐敖和谷满仓都忙着呢,谁也没有留意到在一旁托着腮围观制药的苏童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只煮熟的龙虾。
做好了尸毒药膏,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不会是一场持久战,唐敖又下厨,用苏童冰箱里的菜肉蛋,炒了几个菜,煮了一锅米饭,三个人吃了个饱,然后才出发准备去温云涛家里。
温云涛也是被吓怕了,生怕唐敖帮忙帮到这个份上,会因为苏童被伤的很重就一气之下撂挑子走人,所以干脆为了保险起见,前一天离开的时候,直接把家门钥匙都塞给了唐敖,让他全权负责,什么时候认为房子安全了,可以让他们搬回来,什么时候他们才回来,绝对不添乱。
唐敖当然不会撂挑子不管,不过温云涛把钥匙直接留给他,倒也省了他不少的麻烦,毕竟有温云涛在场,那才是名副其实的添乱呢。
苏童后背上有伤,所以一路上都是半侧着身坐在位置上,谷满仓坐在后排,旁边放着一口大蒸锅,没办法,调配好的尸毒药膏太多了,别的容器放不下,苏童家里能被临时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