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子能有几个钱,不管用什么法子,赢就是最重要的,放着软肋不戳,那我岂不是白在这个世界上混了这么多年!”大师邪邪的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他邪恶凶险的一面,尽管长着一张圆圆的脸,可是现在看他的一言一行,却觉得处处流露着狡诈和卑鄙,让人完全没有办法产生任何的信赖感。
就在话音未落的时候,大师忽然之间就出手了,他嘴里面快速的念念有词,手中捏着指诀,朝苏童一比划,然后突然大叫了一声:“魂来!”
苏童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些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似的,头脑有那么一瞬间的迷糊,身子也有点重心不稳,想要摔倒时的,然而她也只是晃了一下,胸前忽然一阵温热,刚才变得混沌的大脑也顿时就重新清醒起来,她连忙回过神来,意识到胸前温热的是唐敖这几天坚持要让她佩戴在身上的玳瑁八卦坠,她有些戒备而又讶异的抬眼去看那个大师,不知道他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
那个大师表情看起来也很错愕,明显的愣了一下,嘴里喃喃道:“不可能……”
“你以为在你连虫魇都用上了之后,我们会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么?”唐敖冷冷的看着大师,“我劝你一句,修道之人不要总想着旁门左道,耍一些阴谋诡计,这个世界上一切因果都是循环的,你做的恶,早晚都要报的。”
说着,他也非常出其不意的左手一甩,一枚黄符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迅速飞向了大师,大师连忙也虚空打出一招,把唐敖射出来的那一枚符纸化成了一团黑灰,然后轻蔑的笑道:“黄嘴角都还没褪干净的毛头小子,也敢学人偷袭……”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忽然眼前红光一闪,身子猛地向后摔了过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唐敖收回了自己推出去的右手,睨着他没有说话,很显然,从唐敖左手射出去的那枚黄符根本就不是他用来对付大师的真正招数,只是一个障眼法,趁着大师化解那道符的时候,才真的出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趁着大师摔倒的空当,唐敖把苏童朝谷满仓一推,低声说:“带她出去。”
谷满仓立刻心领神会,拉起苏童以最快的速度朝楼下冲了过去,大师从地上爬起来,一见苏童要跑,也想施法阻拦,毕竟苏童可是他花费了心思,特意骗过来,希望能够当做棋子牵制住唐敖他们的,而且眼见着就要成功,没有道理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他不甘心。唐敖当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连忙接招,谷满仓趁着这个机会,带着苏童一口气跑到了楼下,远远的躲到了楼外面去。
“咱们有必要……跑这么远么……?”苏童被谷满仓拖着跑,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快要直不起腰来,回头看看,小灰楼已经距离他们足足有一比多米开外了,要不是她岔了气跑不动,谷满仓恐怕还想拖着她继续往前跑呢。
“保险么,万一一会儿他们两个斗得凶,楼塌了呢?”谷满仓一本正经的说,说完之后,一看苏童的脸色都不对了,这才赶忙笑嘻嘻的摆摆手,“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害怕啊,没那么夸张,这俩人又不是拆迁大队!没事儿的。”
苏童刚才差一点被谷满仓吓得气都喘不上来,现在看他又改了口,赶忙问:“你真的确定么?你可别骗我!”
“不骗你!真的,我对天发誓还不行么!你就放心吧,唐敖的水平现在可没有那么菜了!”谷满仓似乎怕苏童不放心,还做了一个发誓状。
苏童一看,他手里还捏着那个朱砂小葫芦,于是便指了指:“恶鬼在里面么?
谷满仓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自己的手里,一看到朱砂小葫芦,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瞧我这臭脑子!一看到你也在,后来又发生那些,就光顾着带你往外跑了,可不是恶鬼在里面么,四个恶鬼都凑齐了,我们就是在这四个恶鬼都断了粮,开始按耐不住,想要发狂找饲主的时候,才顺藤摸瓜找到这儿的。你等着啊,就站在这儿别动,或者再站的远一点也行,我去把这几只恶鬼放出去,然后就回来,你一定无论如何都不要靠近那栋楼,免得神棍放暗器!”
苏童点点头,却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那这几个恶鬼,对唐敖有威胁么?”
“你放心吧,这几个恶鬼看到唐敖都想打哆嗦,而且神棍大师才是真正的饲主呢,现在恶鬼可是要反噬,哪顾得上别人!”谷满仓给苏童吃了个定心丸,把她安顿在原地,这才迈开长腿又朝小灰楼那边跑了过去,很快身影就绕过小灰楼,去到楼后那边,苏童看不见了。
周围安静极了,除了风声,就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大太阳炙热的照射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实在是紧张的要命的缘故,苏童一点也没有觉得热,甚至连温暖的感觉都没有,手脚冰凉,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刚才那个大师向自己挥手过的那个窗口,希望能够隐约看到一点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真的看到有人影在那窗口处一闪而过,不过看不清是那个大师,还是唐敖。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苏童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