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苏萨冷笑一声,眸中带着轻蔑的俯视着雪月。/
“自作多情。看来你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么?可惜,即便是其他女人还有可能,唯独是你…绝不可能。”
雪月的眼眶变得更红,她的拳头也在微微收紧。
“是啊…对,那当然!”
雪月很不自然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苏萨的讥讽令她的心尖那么酸楚,她张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然后心口涌起一片羞怒。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帮我包扎什么伤口,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关于…昨晚的事,你我也算互不相欠了吧!”
雪月放大了声音道。
“哦?也好。互不相欠。”
苏萨眉峰微微一抬,点一下头冷声说道,然后便毫无表情的快步行出了雪月的营帐。
雪月的瞳中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眼泪流了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泣,只是心底抽搐一下,眼泪就会划落一滴。
“雪月,你这是怎么了?那个家伙既凶狠又霸道,你怎么那么在乎他呢。”
千寻轻声问道。
雪月的肩膀微微一抖,然后摇了摇头。
“不!我才不是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
只是...她只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关心那个受伤的消瘦少年,而不是,应该不是现在的苏萨?拜凌。
雪月拿起矮桌上的一个茶杯,喝了一口清茶,她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下来。
她将被她放在矮桌之上的,未怜的书信拿在手中,缓缓抚摸着那秀丽的文字,然后整整齐齐的叠了起来,放入了怀中。
“这就对了,雪月。你可别忘了,估计待会儿,那凶巴巴的家伙会把那个叫卡夫的小子召入营帐里,然后用皮鞭各种肆虐呢!皮鞭,奇装异服,等等等等。啊,太刺激了,太...”
“噗!!”
雪月口中的茶水猛然喷了出来,她闷苦的咳嗽了几声,然后胸口上下着向千寻道:“...千寻!我觉得浑身都有点不舒服了...我想出去透透气。咱们去月河河畔的绿洲看看吧。”
雪月披上一件斗篷,走出营帐绕开在河边休息畅谈的士兵们,向胡杨林中行去。
与此同时,贝丽卡穿梭在就地休息的士兵之中。
“卡夫”
在身后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布利安。”
贝丽卡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你要去哪?”
布利安绕到了贝丽卡的前面,他的眸中带着一抹的欣喜,一日未见她,他心里就不踏实,他总是害怕她会被发现。
“我要去哪,用得着你关心吗。”
贝丽卡垂下眼帘,沉声道。
布利安环视了一番四周,便拉着贝丽卡的手臂来到了胡杨林边的一个无人的角落。
“贝,你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好呢。”布利安浅灰色的眼瞳凝视着贝丽卡有些憔悴的小脸道。
“跟你没关系。”
贝丽卡坐在了一片柔软的沙地上,仰望从金黄色胡杨树枝之间漏出的朦朦月光。
然后她的双手拖住下巴,长卷的睫毛微微一颤。
“刚才看见王子殿下去了那个女人的营帐。”
“你是说云丹公主吗?”
布利安问道。
贝丽卡点了点头:“她有什么好?!王子殿下的女人明明是我。”
布利安叹了口气,然后抚摸了一下贝丽卡的头顶。
“那又如何?她是和亲公主啊贝…”
“讨厌!”
贝丽卡站了起来,然后她的脚一揣,扬起了一片沙子。
“噗噗!贝,我说的是实话!也是为了你好啊!”布利安用手挡着那沙子,然后揉了揉眼睛,他的眼中有些发红,甚至眼角渗出一滴泪水。
贝丽卡的碧色眼瞳微微一晃,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布利安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啊!
布利安一见她有些沉默了,便对她说:“贝,从小到大,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给你讲故事听。今晚我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你的故事其实都很无聊!我不想听!”贝丽卡背过了身子,她才不感兴趣呢。
“贝,这是只有拜凌王家才知道的故事。我的母亲曾经在宫中做事,所以她听说过这个故事,关于…月河女神的故事。”
“拜凌王家?月河女神?”
这两个颇有诱惑力的词语深深地吸引着贝丽卡,她转过身子,坐在了布利安的身边,然后听他讲述一个凄凉而遥远的爱情故事。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曾经月河还是一条青碧色的大河,在河边有一座小小的村庄。在那村庄之中,有一个皮肤白皙如皓月之光的绝色倾城女子。那女子是方圆几百里之中最为出名的美女,然而那女子却生性淡漠,决不与任何村庄之人说话,只是一人独居于月河河畔。
或许是出于她出众的姿色,也或许是出于她的神秘,村庄的人们都称呼她为‘月河女神。’
“月河女神…”
贝丽卡抬起眼帘,碧色的眼瞳期盼的等待着故事的继续,这表情稚嫩而可爱极了,不禁让布利安的心中散开一片暖意。他想要伸出手臂搂住贝丽卡的肩膀,因为他担心漠域的晚风有些寒冷。然而他也没有忘记此时的贝利卡是少年‘卡夫’,所以他只是向贝丽卡微微一笑,解开自己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继续他的故事。
“那时候漠域数个部族之间的战乱不断,生灵涂炭。一日,在月河的上游发生了一场械斗。数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