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楚的儿子给乔小歌第一印象就是:很活泼,长得也十分精致。这会儿她算是彻底相信,基因好真是可以任性的。
乔小歌磨磨叽叽下了车,愣站在大树的底下,呆看正走着出来的男孩儿。她还没任何心理准备做别人后妈,所以说不紧张,那完全是骗人了。
小男孩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而起初是跑出来迎接,渐渐,就变成了好循规蹈矩的走路。安安静静走到了刑天楚跟前,小脑袋微微扬起,神态很认真,声音弱得不像个男孩子:“爹地晚上好。”
乔小歌发现,这两父子相处模式就像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刑天楚垂了眼睑极淡的瞥了眼刑乐,慵懒的“恩”了声。
保镖把车尾箱里的大大小小购物袋搬着出来,刑乐顺便瞄去一下,机灵的眼睛余光就注意到了一个女人正站在树底下,大概是今晚的风有点大,她的身体微微哆嗦着。
刑天楚漠然转头,对她很轻的挑了挑眉梢,视线定格的时间只有一秒钟不够,就径直抬腿往屋里走。
刑乐也冷得缩了缩脖子,狐疑的多看了下乔小歌,便跟着刑天楚的脚步走进去,边说:“爹地,那个阿姨我好像记得见过。”
“恩。”刑天楚不否认的淡淡应了声。
乔小歌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父子进了别墅,这里风好大,稍微站久一点就会感受到刺骨钻心的寒意,她其实也好想跟上去。可又不好意思……虽说现在她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但问题是没人知道啊。( $>>>了,他的儿子她才见过一次,那次见面也就没想过会演变成今天的关系跟局面。最重要是,这一大一小的主人都还没开声请她进去,她知道,自己在并非这里真正的女主人。
两父子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前,在门口分成两排站姿笔直的女佣们齐刷刷弯腰。
刑天楚在踏进门槛时,沉稳的脚步顿时一收,幽幽侧过身,眯起眼瞧还杵着不进来的女人。俊美的脸庞冷淡孤傲。
“少爷,外面那位小姐……”跟着进来的女佣因为准备要关门,就顺便问道。
刑天楚继续进别墅,淡淡的说了句:“别管她。”
接着女佣就把门带上。
乔小歌原本以为刑天楚的心再黑都好,他也不会任由一个弱智女流站在花园听冷风呼呼的。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刑乐是个聪明男孩,进了屋后,就悄悄跟在刑天楚身边,小手托住嫩嫩的下巴,眼睛骨碌碌打转偷偷观察自己爹地现在一举一动。他好歹也活五年了,不过自从他懂事后,就从没见着自己爹地会带年轻女人回来,这里的女佣也几乎都是中年的大妈。但打从三个月前那天晚上后,他就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想了想,就偏着脑袋试探了一句:“爹地,你就真不担心外面那个阿姨冻着吗?会感冒的哦!”
男人正走着上螺旋楼梯,听了刑乐的话,他眉头轻蹙,却还是继续走。
“爹地,你真的不怕外面那个阿姨生病吗?”
“她死不了。”
“感冒很容易急性肺炎,还会发烧,万一发高烧没有及时发现,那她死在我们家门口,会很难看的!”
今晚的刑乐好像不怕被法西斯老爸折磨的那样,从一楼跟到二楼,接着又跟他进了主卧。刑天楚进浴室洗澡他就站在门板前嘀嘀呱呱的说。之后刑乐见自己爹地无动于衷,他也没辙了。就趁着大厅的女佣各忙各时,偷溜出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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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乔小歌在树底下半蹲着,这十一月的天气真是越夜越寒,又穿不够衣服出门,来到了这个风寒水冷的鬼地方她也是挺醉了。
刑乐刚刚在他爹地的衣柜里偷拿了一件黑色绒毛外套,然后跑到乔小歌面前,傲娇高贵的抬起小下巴,一声不吭就把自己带来的大衣塞给冻呆的乔小歌。
“你特地出来给我送衣服吗?”乔小歌愣了愣,随后打开怀里的衣服,一看,她紧皱起了眉。这大衣不是邢天楚的吗?是他拉不下脸出来,所以让儿子送出来?但闪过这个念头后,第一时间她就认定,绝对不可能。邢天楚是什么人?他有意要冷死你,现在不在你头顶上放点冰块,自己都得赶紧回家烧香了。还奢望他让人出来给送衣服?天方夜谭。
刑乐撅着小嘴,不屑的瞧着乔小歌,干净的手指头忍不住就戳了下她被风吹得快要脱皮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