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嘴上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直抓着被子。 。
南宫辰能够想到的就是之前在天台上,柳‘玉’源的伤害对舒心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所以就算是打了麻‘药’睡了过去,依然那么的不安定。
他双手握着舒心的手,想要让她冷静下来,发觉她的手很凉,明明她是一个体热的人,这时候却手心发凉。
一想到这个,南宫辰就特别想要让柳‘玉’源受到同样的痛苦。
如果柳‘玉’源不是慕衍之的‘女’朋友,那她现在,定然是这样了。
慕衍之,柳‘玉’源……
一想到这两个人,南宫辰心里就一阵莫名的窝火。
“不要……不……”忽然间,舒心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南宫辰的手,嘴上的呢喃也变得清晰起来。
“‘毛’‘毛’,别怕,我在这里。”南宫辰起身,俯身在舒心耳边轻声说道,希望她能够听到,能够放下心来。
片刻之后,舒心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望见的是熟悉的病房,身边的人也是熟悉的人,她整个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
也就是因为神经的放松,让她整个情绪外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想说话,话到嘴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南宫辰自以为见过舒心最脆弱的时候,在她发现自己被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生和好朋友双双背叛的时候,她孤单的蹲在路边,那是佯装坚强之后的脆弱。
在父母被绑架之后,她毫无办法只能等在家里听候指令,雨夜的雷电让她红了眼眶。
这次,她还什么都未说,只是从眼眶中就‘露’出了恐惧之‘色’,他在想,柳‘玉’源究竟在天台上做了什么,才让舒心这般的害怕,就算在他都在的时候,都不能放下心来。
“我在,别害怕。”南宫辰一遍一遍的抚‘摸’着舒心的手心,让她感觉到他的温暖。
舒心睁大眼睛,发红的眼眶却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只是那样看着南宫辰,嘴里的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个字:“痛……”
是的,她的手很痛,止痛‘药’也注‘射’了,可是当时那人用鞋跟踩在她的手心,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像能够延续到现在,痛感袭击着她的神经,一刻也停不下来。
“痛?我叫医生过来。”南宫辰立刻就松开了舒心的手,想要去叫医生过来。
却还未走出去,就被舒心拉住。
“不要走。”她渴求的眼神朝南宫辰望去,她生怕没有了他的地方,又有她意想不到的危险。
南宫辰坚硬的心脏忽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样,不堪一击。
“好,我不走。”南宫辰反手将舒心的手握住,看到了‘床’前的铃,力道不小的摁了下来,冷声说道:“让医生马上过来!”
受伤的人情感最脆弱,何况还是舒心这种被袭击的,就算是医生来检查,她也不愿意放开南宫辰的手。
医生真的是飞一般的跑过来,严阵以待的给舒心检查。
最后的结果却是舒心臆想出来的痛,虽然手术之后,麻‘药’也去了之后,会有痛感,但是之前也注‘射’了止痛‘药’,并不像舒心表现出来的那么痛,换言之,便是创伤后遗症。
这要是身体上的疼痛,还能治疗,现在舒心是心理上的创伤,现在她这个状态,也不适合见心理医生,这无疑让南宫辰的心又更加的痛了一些。
他甚至是希望这伤,是伤在他的手上的。
没有办法之后,只能给舒心注‘射’了镇定剂,让她先睡过去。
等到舒心睡过去,眉头才渐渐舒展开去,握住他的手也没有那么紧。
彼时,李特助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眼‘床’上的舒心,心有不忍。
“老板,老爷和老夫人他们都过来了,还有余家,都在外面。”李特助话说的极低。
南宫辰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立刻叫我。”南宫辰小心的将手从舒心的手中‘抽’了出来,再放进了被子里面,起身,往外面走去。
病房外面的确来了‘挺’多人,南宫家的都来齐了,甚至连他父亲都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南宫家肯定是一致对外。
至于这个外,南宫辰往慕衍之那边看去,估计听了之前进去的医生说的话,现在脸上有些复杂的表情。
还有柳家,彼时已经全员到齐,站在慕衍之身后,那么罪魁祸首柳‘玉’源,眼神慌‘乱’,手紧紧的握着慕衍之的手臂。
之前季君阳从中斡旋的时候,说他们两个的年纪加起来都年过半百,还要为了两个‘女’人而争执不下说不定连兄弟都没得做。
南宫辰想了想,觉得季君阳说的对,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可那种心情,在见到舒心醒过来,满眼恐慌之后,什么兄弟情,什么重‘色’轻友都烟消云散了。
他想,如果是舒心将柳‘玉’源的手给废了,慕衍之还能够这么淡然的说舒心是娇贵之躯难道柳‘玉’源就不是了吗?
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针不是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
“小辰,小舒究竟怎么样了?你的人也不让我们进去。”‘奶’‘奶’拉着南宫辰的手臂,着急的问着。
也因为‘奶’‘奶’的一句话,将南宫辰从沉默中‘抽’了回来。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他从病房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