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对于修炼者而言只不过是岁月长河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而已。这类人一旦闭关,少则数百上千年,多则数万年甚至更久的时间。然而,对于普通的生灵却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尤其是在性命随时不保的环境下,更是让人度日如年。
这五年中,无论是永恒之界,还是下界,都遭受到了袭击。在凡人眼中,那是一种很诡异的黑雾,能够吞噬人的灵魂,让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毫无任性可言。
对于大多数修炼者而言,他们痛恨那种黑雾,看着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席卷天上地下的黑雾,他们从心底里憎恶。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身边的朋友,亲人沦为黑雾的奴隶,成为他们的杀手,怒火像一座喷薄的火山,彻底爆发了。
“杀光这些魔族之人,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朋友报仇!”
“为了我们的家园不被践踏,为了我们的亲人,为了我们的朋友,把这些卑鄙无耻的魔鬼赶出我们的家园。”
永恒之界,下界各大域到处都是战场,与魔族的人厮杀在一处,即便他们身染鲜血,断手缺足,他们也在咬牙坚持拼杀。他们都是有血性的人,不管男女,不分老幼,都是拼了命的往前冲,他们杀红了眼,杀到了疯狂,连天空的颜色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大地上,鲜血汇聚,形成一条条汩汩而涌血色长河,尸体在长河中浮沉,白骨与碎肉在河流中翻滚。地上面,尸体堆成了小山,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有的少了头颅,有的四肢全被斩掉,有的被人撕裂成了两半,内脏流了一地。死去的人,有魔族的人,也有九天十地的生灵,有的高如山岳,有的黄灿灿犹如黄金所铸,有的尸体犹如银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辉。
“娘啊”
凄厉的呼声划破苍穹,蓝衣青年亲眼看着魔族的强者洞穿娘亲的胸膛,掏出了她的心脏,当着他的面混着鲜血吞进了腹中,嘴角上残留着一缕缕殷红的鲜血,他砸吧砸吧着嘴,似乎意犹未尽,挑衅的看着青年男子。
“我要杀了你,为我娘亲报仇!”
蓝衣男子双眼喷火,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的斧头向前冲去。
“少爷不可!”
他身边的几名老者四名的拉住蓝衣青年,不让他前去拼命。蓝衣青年已经失去了理智,可他们不能,他们要保护好蓝衣青年,不能让其枉死。
“少爷,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过去和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爷,您要三思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拉着蓝衣男子边退,便劝解。
“我娘亲死了,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
蓝衣青年双眼通红,如同两只红灯笼般,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即便是死,他也不愿意屈辱的活着,他要报仇,要撕碎那只魔头。
青年男子的修为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可魔族的强者比他更强大,修为高他至少两个境界,而且,此人身高数十丈,身体魁梧,手中的那只骨棒比成年人的大腿还要粗,他大手一挥,一座山头被他轻易的摧平了。
看到魔族强者那凶残的一幕,一名老者冲着另一名老者一转眼珠,后者立马心领神会,抬手将蓝衣青年打晕,带离了这处战场。
这一幕,只不过是偌大战场中的一个缩影。
永恒之界虽然是上界,强者云集之所在,尽管只是局部发生激战,然而,这里的拼杀比起下界还要激烈,双方之间不时有强者陨落。
神皇境的强者并没有出手,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抬手投足间便能造成山崩海啸,就连圣灵境圆满巅峰的修士也没有出手。主要的战力都集中在至尊境初期到圣灵境后期。这些是整个战役的中间力量,他们之间的胜负,也代表着两个种族之间的强与弱。
“古极阁的古天枢确实有过人之处,虽然是至尊境圆满的修为,却连杀了三个魔灵境初期巅峰的强者。”看着一身手持银色更强,在敌营中纵横捭阖,衣不沾血的白衣青年,灰袍老者笑颜如花,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谷天成也很不错,连魔灵境后期的强者都被打伤了,有很大希望成为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身穿黄色道袍,上面绣着游龙飞凤的中年男子,捋着颌下三滤长髯道。
“你这话不要说的太早。如今大环境变了,谁能成为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尚是未知之数。”另一名中年男子冷冷一笑,反驳那名中年男子,显然,两人并不怎么对付。
“没错,无论是玄冰神教的申屠弘,还是飞凤堂的上官巧曼,比起谷天成,古天枢两人丝毫不弱。”有人开口,想要借此化解两人的争执,毕竟,他们现在正在观战,真要起了冲突,那就不太好看了。
“嘿嘿,你们别忘了,断情谷的刑仇,离魂刹的魂腾,玄天殿的西门星渊可不是软柿子。这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刺头。要是凭着杀几个魔族的小虾小蟹就能认定谁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那就是在妄下断语了。”不远处的一个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黄浆,大笑了起来。他身穿灰衣长袍,那身袍子像是多年都没有浆洗了,而且还有几个大补丁,头发乱糟糟,上面还沾着几根茅草,看上去就像一个叫花子,像他这样的人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个对方。
可是,他一开口,其他人都不再说话,不过,他们脸上的神情却很不自然,这个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