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盘子这么一问。
包圆下意识用手一摸自已那半张肿脸,心里立时便窝火极了,当真能用七窍生烟这个词来形容,包圆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咬着后牙槽在地上大跺着脚。说起来这顿胖揍挨的也太他娘的冤枉了,伸手去还他们几下吧,可,这通大耳括是雇佣兵骑在自已身上照脸所扇的,就凭雇佣兵那一身铜皮铁骨,伤他一百,至少是自损一万,好似这顿胖揍横思竖想都是白挨了,包圆气哼哼的说:“九爷,你来给咱评评这个理,奶奶的,老子刚才在祭台上晕了,他们几个合起伙来欺负老子,九爷,你说,老子这张脸长的像阶级敌人吗?他们怎么狗吃煎饼分不清个反正?老子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在老子脸上动手时,根本没想过下手轻点……”
孙盘子大是不解:“啥叫阶级敌人?”
包圆白了一眼,心说:“靠,连他娘的阶级敌人都不懂,我了个去,看来这官司没地方打了!”
宋鹏哈哈大笑,得意洒洒的说:“荷,九爷,别听他的,包圆这小子在装蒜,九爷,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几个都醒了,唯独包圆与辣椒肚两人躺在地上不出气,九爷,你到是说说,包圆这个王八蛋躺在地上不出气就算了,哥们儿可着急,说什么也不能让包圆这个伟大的革命先驱倒下,只要他有一口气在,那咱就得不惜代价,定要把他从死亡边缘救回来,放眼洞庭湖湖底哪有医护人员,只能请憨蛋兄弟出手了……”
包圆大骂:“去你娘的,啥时候你们几个都能找着理,合着老子这脸就该扇了!”
孙盘子还是没有听明白,问:“什么叫革命先驱,啥啊,乱七八糟的!”
杜沐晴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包,大伙儿那么做是为你好,你们几个也不看看啥时候了,还在这斗嘴。九爷爷,三爷爷带着一株蛇头金花上祭台了,我看上面危险的很,咱们该怎么办?”
孙盘子抬眼望去。
祭台上的张六同双手向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透明的魂魄越聚越多。
那株蛇头金花在祭台上金光灿灿。分外耀眼。
包圆没讨着嘴头便宜,反而觉的自已讨了个老大不是,没想到指使别人打人的人这么有理,他狠狠跺了一脚,气乎乎的说:“得得得,你们几个合起伙来打老子的事儿先放他妈一放,办完正事再算帐……”包圆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问:“九爷,你当年做走地仙时,曾经听过一半句我家老祖包厚道的事。你知道我家老祖包厚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哦,不对,九爷要是知道早说了,看来你也清楚!”
孙盘子长吁一口气,说:“广日子大师加入圣国会之后,曾经请包厚道出山,或许找到了包厚道,或许没找到,孙某之后被困当拉神山,不清楚了!”
包圆又问:“九爷。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童圣的人?哦,对对对,还有一个叫释灵的女人?还有一个女人不知道叫什么?”
包圆的性格与他家祖上包厚道极为相似。
当初,包圆带着雇佣兵到了长治。他在给杜沐晴、孙盘子二人讲自已在六盘山神墓里的遭遇时,特意将千里传音的女人,以及张小天所讲的释灵奇女子、童圣小娃娃全掩盖过去了。包圆讲六盘山的故事时大体上没有脱离主线,只是将当时的场景、危险、遭遇,以及那些神秘全都扣在自已身上了,描述自已如何如何英勇。如何如何机智,如何如何当机立断,如何如何明辨黑白是非,如何如何征服雇佣兵当了贴身保镖。
没成想。
贴身保镖胖胖揍了自已一顿。
孙盘子先是一怔,缓缓的说:“小包,孙某听说过童圣,终归没有见过,小包,听你如此一说,我倒是听说你家祖上包厚道与童圣颇有渊源。”
包厚道向后人讲自已当年的丰功伟绩时,自然不会提及糗事。
更没有向后人提起过,下扬州的真情。
孙盘子告诉包圆,说自已当年没有那种大幸见过包厚道、童圣、释灵等人。
孙盘子之后被困于唐古拉的鹰嘴峰,但他一门心思认定,包厚道、童圣、释灵等人道行远不如广日子师父。而且,孙盘子只听说过那些奇人异士,在孙盘子眼里,广日子师父这个走地仙,能够成为半神已是万里挑一了,孙盘子原本想当年那些奇人已经谢世了。只到孙盘子在五台山下见过顺治老皇帝派来的大和尚,这才寻思世间奇人一直不乏,当初认为世上最历害的人数广日子了,这会儿不这么认为了。
孙盘子还告诉包圆。
童圣与包厚道后来成了至交,旁的却说不上来了。
包圆寻思,在六盘山的神墓里张成和也提到过童圣,说童圣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曾经出现过。
现在想来,包圆认为那人确为童圣。
杜沐晴听的是稀里糊涂,她觉的孙盘子即然不知道,那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眼下是该想怎么办的时候,并不是讨论没结果的来龙去脉,她对孙盘子说:“九爷爷,此刻,三爷爷他老人家便高高的站在祭台之上,咱们要不要找他问上一问,说不定三爷爷他老人家知道,咱们虽然不清楚这些洞庭湖湖底的魂魄在干么,可是,我想三爷爷跟咱们有旧情,应该不会为难咱们,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也很难说……”
包圆冷的又想起辣椒肚的话来。
辣椒肚临死前说,乔三探在上海霞飞路有处鬼屋,可能对孙盘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