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太爷,你真打算给我二十五万?”
肥毛自然清楚,包圆这哥们儿为人处事上绝对不什么打折扣,的的确确够慷慨、够仗义。但这毕竟是二十五万巨款,决非几几百百的小数目。即便是包圆用来搪塞、安慰、和事虫闪闪的话,肥毛同样很感激,用传统的观念来解释,这是肥毛砸锅卖铁娶回家的媳妇,不能因为穷便各自纷飞,肥毛体内流着的毕竟是传统血液,同样,这婚他离不起。不过话说回来,包圆如果大大方方给自已二十五万,肥毛自然喜不胜收,他知道如今的包圆不差这俩。
“当然!”包圆根本没有作任何思量,脱口很干脆。
“包小太爷,肥爷我爱—死—你—了!”
“不过,这钱可不白给,有条件,至于这条件是啥老子暂时还没想好,哈哈,肯定便宜不了你狗日的!”
“哈哈!哈哈!不管是嘛条件肥爷我都应下了,为了这二十五万刀山火海都敢闯!”肥毛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把搂住包圆,少许英雄泪滚下,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激,最贴切的形容应该叫雪中送炭,化解累卵之危。
杜沐晴、方雨洁二人探视回来。
杜沐晴变的颓唐了。
包圆朦胧之中似乎非常理解,浅意识中也能体会的到。当然,包圆并没有进号子体验过生活,所知道的仅仅来源于教育刊物、电视、电影镜头等等描述表达,不排除感官夸张。现实中监狱同样残酷,从杜沐晴萎靡不振的情况来看,见到了亲人,而且看到亲人受罪,一个女人,即便再强势,残酷的现实面前,能够泰立已经不容易了。
杜沐晴简单、礼节性与肥毛客套了几句,便将自已关在房间。
方雨洁摆出很怪、很萌、很可爱的鬼脸。提醒包圆:“绿头臭苍蝇,沐晴的事你别管,你们之间的种种我已知道了,当务之急。赶紧去丹地把孙盘子找回来,他与世隔绝七十年,还没有完全与现实接轨,很容出茬子……”
包圆一想也对。
孙盘子做什么、讲什么虽然有谱有章,但他一人徒步去丹地。万一遇什么事呢?
包圆安慰了一会儿杜沐晴,即时动身带肥毛去丹地寻找孙盘子,临走时,包圆惊奇的发现,阿屎瑞竟然将电视摆在了床头,这两天他发现了个顶好的节目,旗袍的叉竟然破天荒的开到了腰上。这可让阿屎开了眼,先秦之前的宫廷艳舞,阿屎瑞曾经看过不老少,但那已是二千多年前的事了。阿屎瑞记不大清了,但,决没这么抢眼。
包圆很无奈,言不由衷的说:“阿屎瑞,好好看电视,天天向上!”
去往丹地路上。
可算是把肥毛的小心脏吓坏了。
包圆的驾驶技术虽然小有纯熟,遇到某些紧急情况时,临时做出的反应还是没能表现出游刃有余,连续好几次差点撞到人。包圆不怪自已,他竟然连叹国产车刹车不灵光。记得当时。杜沐晴驾驶的奥迪tt那叫一个好车,急刹车的时候,不管时速是七十迈,还是一百迈。这刹车一踩立马便能停下,坐在上面稳的没法提。
肥毛大骂:“去你娘的,技术不好怨车,哎哟,咱还是别上高速了,走国道罢。老子坐着不安心!”
孙盘子走的不慢。
只身来在丹地,孙盘子茫然的站在大街上。
孙盘子依循着旧时的老记忆寻找丹地古老的城墙,没了,旧城墙早已不复存焉,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高档小区林立,孙盘子有喜也有忧,心中埋藏多年的梦魇之地改天换地了。孙盘子在杜家住了好长时间,丹地与长治市相距不过几十公里,当时孙盘子确实不想再回、再见到这个令自已心寒的故乡,弱冠之前,孙盘子记忆彻底是黑白的!
想要寻找到当年那些大恶人,安红旗、暴红伟、杨红伟、杨支元、韩红星、桂正平,似乎不存在什么可能性。
孙盘子信步来在县城府门前。
县政府门前寒风里坐着个半老男子,扑克牌大的粉笔字,长长篇篇写了几百个。
从那男子霜打似的表情来看。
孙盘子自我盖棺定论的判断,这是个喊冤的人,孙盘子决定上前阻止:“兄弟,快快起来,依孙某拙见,天下乌鸦一般黑,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兄弟,听人劝吃饱饭,任凭你身上背负有多大的冤,衙门口朝天换牌不换人,审冤吐诉堪比上九天揽月……兄弟,快快起来,回家去吧,如果仇人逼的你走投无路,你大可进山入林,天下哪里不是黄土埋人,上天赋予生德,不教尽想苦楚,兄弟,切莫把大好光阴浪费这狗屁衙门前……”
“滚你娘的蛋,粪吃多了吧?”岂料,那半老男子一开口便瞪着眼骂娘。
“不可理喻!”孙盘子摇了摇头走了。
“滚!”
貌似孙盘子若是不走,地上坐着的男子像是会跳起来掀孙盘子俩板砖尝尝。
“大兄弟,你真是闲的蛋疼哩,你理这号人干嘛?大兄弟,我听你说话语气尖细,是南方人吧?咳咳,你可能还不知道,别看他跪在县政府门前,决不什么正儿八经告状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泼皮无赖……大兄弟,正儿八经有冤的人,公家一早就哄走了,再不就踢到信访处,那个人是来政府门前讹钱的,你千万别去招惹,大兄弟,你如果惹上了这号人,真算的上西瓜皮擦屁股,越擦越腻乎……”一位上年纪的人走过来低声对孙盘子讲。
那老头听孙盘子的口音不像当地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