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欠条,全部都到洪欣瑜的手里了,加上应该支付的利息,一共是一百五十多两银子,这些银子,对于郑勋睿来说,没有看在眼睛里,但是对于失去顶梁柱、全是女人的家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压力,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的。
拿了钱的人很快离开,院子里只剩下了郑勋睿、徐佛家和洪欣瑜等人。
洪欣瑜将一把欠条恭恭敬敬的交给了郑勋睿,郑勋睿看都没有看这些欠条,转手给了徐佛家。
“清灵,既然你与卞家有缘,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吧,我在院子外面等候。”
郑勋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中年女人开口了。
“请您留步,这些钱都是夫君病重之时借的,奴家是一定要还的,还请您留下姓名,奴家就不管想什么办法,都会归还的。”
郑勋睿带着斗笠,中年女人不知道如何称呼,也不敢贸然开口。
徐佛家将欠条还给了郑勋睿。
“还是大人处理,奴家一切听大人的。”
女人心,海底针,此刻的郑勋睿,如同吞下了一只苍蝇,不知道怎么说好,要说这卞家娘子也够硬气的,明明没有钱还,还要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担心有更多的麻烦。
郑勋睿叹了一口气,接过了欠条,当即撕得粉碎。
“卞家娘子,你的夫君也曾经官吏,你家沦落到这个地步,我只是看不下去,这些银子,就当是我帮助你家夫君拿出来的,你不用记挂,今后好好生活就是。”
说完这些,郑勋睿准备再次离开的时候,尚未反应过来的中年女人,本能的走过来,挡住了郑勋睿的去路。
“恩人在上,请受奴家一拜,奴家别无他愿,期盼能够见到恩人的面容。”
郑勋睿揭开了斗笠,露出了真容。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郑勋睿如此的年轻,相貌英俊,气质不凡,不过她的确不认识郑勋睿,也记不起来自家夫君有这样的朋友。
郑勋睿再次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姑娘开口了。
“公子大恩,小女子和母亲牢记在心,恳请公子留下名号,他日小女子一定会还钱的。”
郑勋睿的头皮有些发麻,心想这对母女还真的是麻烦,怎么这么多事情。
“你们不用询问,我不会留下名字的,更不会要求你们还钱。。。”
郑勋睿还没有说完,院子外面就出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先前的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带着一帮人冲进了院子里。
中年人看见了郑勋睿,愣了一下,随即对身后的人开口了。
“官爷,就是这人,形迹可疑,小的怀疑是流寇。”
冲进来的是上元县的捕头捕快,看见了郑勋睿之后,他们也不敢贸然的动手,其中一个捕头开口了。
“这位公子,请拿出路条来。”
一边的洪欣瑜忍不住开口怒斥了。
“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在少爷面前如此说话。”
郑勋睿抬手制止了洪欣瑜,对着捕头开口了。
“上元县居然还会出现这等的事情,不管我是不是拿出路条,都准备将我押到大牢去,劫去身上的钱财,再冠上流寇之身份,这样你们就可以私分钱财了,至于说我的生死,与你们就没有关系了。”
捕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一会才开口说话,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你、你信口雌黄,是哪里来的刁民,见到官府之人,胆敢如此的说话,来人,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押解起来,带到巡捕房去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