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家娘子一家搬迁到淮安来了,人生地不熟,你若是有时间,多陪陪她们,如今这世道,家中失去了男人,怕是没有什么依靠,你多去她们租住的地方几次,想来也不敢有什么人找麻烦的。”
徐佛家点点头。
女人心,海底针,当初徐佛家让郑勋睿认识了卞玉京,其目的就是想着能够给郑勋睿介绍才貌双绝的卞玉京,男人总是喜欢美女的,出于征服的**,让郑勋睿对她也是另眼相看,不过一旦即将成为郑勋睿的侍妾,徐佛家的想法也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尽管说这样的变化不会表现出来,这么长时间过去,徐佛家和卞玉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说到郑勋睿的事情。
徐佛家对郑勋睿的看法,也在这个过程之中慢慢得到了充实,她发现郑勋睿的确不是好色之徒,尽管说帮助了卞玉京母女三人,却从未有趁人之危的做法,卞玉京来到淮安之后,几乎就见不到郑勋睿。
男人身边的女人太多,肯定是有麻烦的,女人之间为了争宠,做出某些事情,那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徐佛家马上就要进入郑家,若是给郑勋睿介绍女人,不要说夫人文曼珊不会高兴,她自己内心也是有一些担忧的。
“奴家有时间的时候,都是陪着卞玉京母女的,她们刚刚到淮安来,租住在外面,没有什么熟识的人,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到官驿来的。”
郑勋睿不可能知道徐佛家内心的想法,他的确没有特别在意卞玉京。
“清灵,我记得你上次说过青楼的税赋事宜,这次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淮北三百余家青楼,每月缴纳的赋税竟然达到了三十多万两白银,这一年就是近四百万两银子,这可真的不是小数目啊。”
“奴家早就说过的,她们拿得出来,其实秦淮河的青楼,每年拿出去的银子,远远不止这个数目的,秦淮河的青楼,若是得不到官府的照拂,根本无法维持下去的,每年暗地里交给官府的银子,不知道有多少。”
“你说的是啊,这暗地里缴纳出去的银子,都是进入到官吏个人的腰包里面去了,官府得不到这些银子,结果就是富裕了个人,还会导致贪腐行为肆掠,此等的局面不整顿,延续下去必然败坏了官场的风气。”
徐佛家对此感同身受,不过她的认识,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转变过来的,秦淮河的青楼,每年都给地方官府一定的银子,这已经成为惯例,谁都是知道的,要不然南京的地痞无赖和混混来找事,青楼就不需要开门营业了。
天黑之后,郑勋睿离开了,他本可以留下来的,不过这是对徐佛家的不尊重,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将徐佛家娶进门了,这个时候他与徐佛家见面,都是说不过去的,不过徐佛家没有家人在淮安,这方面倒是没有特别的讲究了。
一番交谈下来,郑勋睿感觉到徐佛家的确是善解人意,这都是磨砺出来的,在秦淮河那样的环境,徐佛家见到的太多了,相比较来说,杨爱珍就差了很多,毕竟很早就离开了秦淮河,没有深入体会其中的艰辛。
内心里面,郑勋睿也是有些担忧的,毕竟婚礼对于徐佛家来说,是很重要的,没有谁想着在大喜之日遇见什么不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