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军完全无视被皂角树的尖刺钉在树上惨叫连天的歹徒,他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家伙,冷冷地说道:“你们已经嚣张了一个多月,也该好好歇歇了,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学着好好做人,否则就祈祷不要再遇到我!”
说完夏侯军猛地一脚踢出,坚硬的皮鞋头重重地撞在那歹徒的腹部,那歹徒浑身一震,接着又惨叫起来。
夏侯军从歹徒怀里摸出只手机,接着他甩开那歹徒的手,走到一旁用那手机开始拨号。
穆红棉突然感觉到塞在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穆红棉拿出了手机,只见屏幕显示是一个陌生来电,穆红棉随手接通了电话,说道:“喂,你好。”
不是穆红棉傲慢,面对陌生来电,实在没必要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太多。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夏侯军,他故意捏着脖子说道:“穆局长,在厢竹大道鲍翅楼对面有两个飞车抢劫的歹徒被人打倒受了伤,他们需要紧急救援,希望你们能尽快赶到。”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夏侯军把手机扔在地上一脚跟剁碎了,接着他都懒得再回头看一眼,低着头哼着歌,双手插在裤兜里,沿着路边的树荫向远处走去。
穆红棉一愣,倒是没有怀疑这个电话的来历,听说飞车抢盗的劫匪出现在厢竹大道,穆红棉很生气,那里距离市公安局不到一公里,过个桥就到了,劫匪竟然敢在公安局眼皮子底下飞车抢夺,真是胆大包天,太狂妄了!
在穆红棉调度下,三分钟之后警车呼啸而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歹徒迅速被控制,并送去了医院,挂在皂角树上那个歹徒就麻烦得多,他的身体多处被皂角树刺伤,挂在那里哭喊连天,却无人敢去救援。
皂角树又名长刺树,它生命力顽强虫害少,在南方经常被用作绿化树,主树干部位的刺必然是被砍掉了的,但是树枝上新长出来的刺却非常繁茂,密密麻麻的刺让人见了头皮发麻,平时也没人会爬树碰到,今天这些刺倒是用歹徒之血来开荤了。
赶来的穆红棉看到这一幕也很无语,最后出动了消防车,带着大钳子的消防员配合着医护人员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地把那歹徒从树上解救下来,此刻地面上早已围得水泄不通,记者也来了不少。
很快捷报再次传来,在东宁市另外两个街区也发生了飞车抢夺,但是歹徒也已被制服,这回他们更惨,都是摩托车高速行驶中突然失控摔断了手脚,其中一个脑袋撞在路边电线杆上,受了重伤。
当晚穆红棉顺藤摸瓜迅速出击,将这个困扰了东宁市百姓和警方一个多月的飞车抢盗团伙一网打尽,第二天一早,岭西省和东宁市的大小报纸以及电视台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老百姓们对此拍手称快,同时,歹徒被困在树上浑身被木刺挂着的凄惨样子,让备受这个团伙困扰的人们好好地出了口恶气。
不过各方的报道里都没有出现穆红棉的名字,因为她并没有把破案的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将功劳让给了那位负责此案的副局长。
星期六早上十点,穆红棉手里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穆红棉想了想,她拿起了手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穆红棉说道:“夏侯军,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餐饭吧?”
夏侯军笑道:“中午不行啊,中午我弟弟回来,要把昨晚上给他准备的菜消灭掉,不然就坏了,要不晚上吧?”
“明天吧。”穆红棉说道:“晚上我也要回家吃饭,明天中午好了,你挑饭店我请客,就这样决定了。”
放下电话夏侯军微笑起来,穆红棉这一次没有质问他昨晚去哪了,明显学乖了,很好。
中午夏侯师果然回来了,他很努力地吃着昨天的剩菜,谁让他昨天加班呢?这些东西本来应该在昨天就消耗掉了的。
“哥,你知道吗?昨天我跟穆副局长出任务了……”夏侯师兴奋地说着昨晚发生的事,夏侯军和小青、筱筱耐心地听着,时不时插上一句,甚至夸张地发出惊呼、赞叹,很好地满足了夏侯师的讲述yù_wàng。
夏侯师临走前夏侯军给他塞了一千块钱,说道:“刚参加工作,很多地方都要用钱,交朋友也给你的零花钱,不许推辞,需要用钱就问我要,别再找妈了,她存点养老钱不容易。”
夏侯师咧嘴一笑,说道:“哥,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这几年我就没花妈什么钱,学费是你帮我交的,生活费也是你给的,我还抽空去打工,加上奖学金,我还是有点积蓄的。”
夏侯军道:“有积蓄是好事,也别亏待了自己,你看你这些衣服,都是几年前的,该换新的啦,给同事们小瞧了可不好。”
夏侯师笑道:“知道啦,我本来就打算下午去买新衣服的。”
夏侯军问道:“要我陪你去吗?东宁市做生意的人挺贼的,听到你的外地口音,他们会想法子坑你。”
夏侯师笑道:“那就让我去锻炼一下好了,哥,我在外面单独生活了四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吧,你教出来的兵还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夏侯军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你就一个人去吧,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夏侯军把夏侯师送进了电梯,回到房里的时候小青才说道:“你还真啰嗦,你弟弟那么大个人去买衣服你还要管,他可是个警察,以后遇到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怎么办?你能及时出现帮他吗?”
夏侯军苦笑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