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军在卢德喜耳边连说了两遍,然后卢德喜的眼神开始有所变化,夏侯军假装转过身对傅皓玄道:“别拦着我,我要宰了这个家伙。”
卢德喜突然来了精神,他大叫道:“杀人啦,救命啊!”
警车几分钟之后就赶了过来,接到命令的正是原本停在景春苗圃前的那辆警车,出现在夏侯军面前的赫然是穆红棉的副手欧阳巧。
“怎么又是你?”欧阳巧见到夏侯军的时候有些惊讶地说道,最近听到和见到夏侯军的次数未免多了一点。
夏侯军苦笑道:“我最近比较倒霉,被癞皮狗盯上了,欧阳警官,今天这事可不怨我,是卢德喜带着人打上门来的,我只是将他制服暂时控制住,以免他继续损人害己而已。”
卢德喜在旁边大叫道:“他打人,他打人了!快把他抓起来,偷我家花的那个也是他,旁边那个是他的同谋,你们这些警察怎么还不快点把他抓起来!”
欧阳巧喝道:“别乱喊,需要问你的时候我会问的!”
卢德喜暂时安静下来,欧阳巧和另一个警员分别对涉事者及目击者做了一些调查询问,卢德喜表现得一直很高调,他甚至主动向欧阳巧提供了三段视频,说是夏侯军打人的证据,并且指认夏侯军和傅皓玄就是偷他们家花圃的罪犯!
三份视频,这分明是栽赃陷害的节奏,欧阳巧心里有了点想法,现场简单做了下调查之后,欧阳巧便将夏侯军和卢德喜带回了公安局。
穆红棉听说了这个案子,担心这里头又有什么隐情,便主动将这个案子接到了手里,连欧阳巧都很惊讶,暗暗觉得她似乎对夏侯军太关心了。
“夏侯军。”穆红棉拿着资料和笔录本来到讯问室,对夏侯军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还记得我那次说过的话吗?假若你犯了法,我是绝对不会包庇你的。”
夏侯军微笑道:“问题是我没有犯法呀,我只是跟我朋友去他新买的苗圃看看而已,没想到卢德喜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个消息,居然带了一群人聚集在我朋友买的苗圃前,说着难听的话,污蔑我和我朋友的清白,我看情况不对,只好暂时将他控制住,然后报了警,这位欧阳巧警官很快就赶到了现场,事发的经过就是这样,要说我违法那也只是情有可原,若是我不控制住这家伙,他可能会说出一些更加无耻的话,甚至可能让他带来的那些人暴力侵害别人呢。”
穆红棉看过资料,也听了欧阳巧对这件事的看法,对夏侯军的辩解不置可否,她说道:“你的辩解很清晰明了,不过至于是否如此以及你是否违法,还要经过详尽的调查,一切都得按规矩来,好了,询问开始,你叫什么名字?籍贯、年龄……”
夏侯军一一回答,就在穆红棉铁面无私地对夏侯军进行询问的时候,另一件讯问室却传来了卢德喜暴躁的怒吼声。
“我是原告,凭什么你们却把我当嫌犯来审问?那个夏侯军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们偷偷放了?我就知道,你们那个什么女警督跟那混蛋有一腿!你们这是徇私枉法……”
穆红棉听到这眉头不禁一皱,夏侯军急忙摆手道:“他胡说!我跟穆局长清清白白的,老天可鉴!”
穆红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询问,没想到卢德喜那边才刚刚开始,只听他又在那大叫老爸是政协委员,公安局长来了也要客气地叫他一声卢少,这里没一个人有资格审他云云。
穆红棉忍不住对欧阳巧道:“带回来之后给卢德喜做过酒精浓度检测吗?”
欧阳巧道:“没有,他表现得很正常,就是嚣张点,这也是富二代的通病,没想到会这么疯。”
穆红棉道:“叫人去给他做酒测,若是真的醉了,就暂时别审了。”
过了一会反馈消息回来,卢德喜没有喝酒,不过他抗拒酒测在那乱喊乱叫的声音大家也都听到了,正常人应该不会这样吧?
穆红棉又道:“带他去抽血,看毒理反应如何。”
这是在怀疑卢德喜吸毒了。
欧阳巧走后,夏侯军问道:“红棉,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你也看到了,卢德喜那家伙一贯都疯疯癫癫的,这次我真没惹他,也没打他,我是无辜的。”
穆红棉道:“那一下大背摔不算打人吗?”
夏侯军道:“那是为了制服他,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不算打人吧?”
那边卢德喜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堪入耳,渐渐又牵扯到了穆红棉身上,穆红棉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对夏侯军道:“你等一下,我过去处理点事。”
穆红棉肃然来到隔壁讯问室,只见卢德喜在两名警员的按制下依然在疯狂地挣扎大骂,这些警员多半都很敬重穆红棉,哪肯任由她被一个龌龊的富二代侮辱,因此暗中不知给卢德喜吃了多少苦头,卢德喜也因此骂得更凶。
穆红棉出现在讯问室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唯有卢德喜还在那乱说着。
穆红棉凛然望着卢德喜,质问道:“卢德喜,你知道什么叫妨碍公务罪,什么又叫污蔑罪吗?”
卢德喜傲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才是原告,我要告你徇私舞弊,你跟姓夏的有一腿!所以才会使劲包庇他,我要告你们!我要搞死你们!”
穆红棉冷冷地说道:“鉴于目标精神状况不稳定,我建议暂时对其收监,等毒理报告出来再说。”
大家答应一声,就要把卢德喜丢到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