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晚上,二房正屋里,陶妈妈问顾氏。
“什么怎么办?”灯光下,顾氏的脸隐在阴影里。
“就是……就是四老爷……”即使习惯了顾氏这种伪善与打哑谜,可是有时陶妈妈也不知怎么应付。
“四叔怎么了?”顾氏一边抿了口茶,一边道,“肖记有他的份子,自然不时的就要去那香坊看看。”
“老奴懂了。”陶妈妈听到这里,笑了,“夫唱妇随,既然是去香坊,又怎么能够少得了四太太。”
顾氏不说话,只笑。
段氏那个醋坛子兼悍妇,要真知道丈夫去想腥味,一定会杀过去,闹他个天翻地覆,到时她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呵呵……
“夫君,来,吃颗梅子!”
就在顾氏阴沉算计的时候,那被她算计的人却茫然无觉,正伸出纤纤玉指从盘子里捡了一颗梅子,然后递给对面的丈夫。
“你自己吃吧,我大晚上吃甜的,牙酸。”肖志水却闪躲着,不愿接受妻子的好意。
“就要你吃,就要你吃!”段氏撒娇。
“好好……我吃。”肖志水只好张嘴,将那梅子吞下。
“呵呵……好吃吗?”段氏问。
“好吃好吃。”肖志水赶紧道。
段氏满意的笑了,然后又道,“夫君,你等着,我帮你去打水泡脚。”
“好好。”肖志水点头。
段氏又对丈夫千娇百媚的一笑,然后走了。
肖志水的目光落在妻子那丰饶玲珑的身体上,心底却并不如往日那般波澜荡漾,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张略带青涩的绝艳脸庞。
他想自己是被迷住了,被这个美如妖精却又十分聪慧的少女。
妻子是不错,妻子又美丽又会撒娇,还将他服侍的十分滋润。且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感情笃厚。
但这些年了,他却只守着一个女人,难免就有些淡了。
他这般整日在外面打拼忙碌的男人,身边多两朵解语花应该不为过吧。
再说,看看身边的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
当然,妻子这脾气是不能接受的,但他养在外面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是三天两头不回家。
当然,到底是侄女的丫头,贸然开口讨要是不合适的,不过要是那丫头也有意呢。
对于自己本身魅力,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虽不及兄长们读书做官,但却是富甲一方,且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愈发具有成熟男人味,相信那些小姑娘是无法抵御的。
明日他就会去香坊,会会那小丫头。
想到这里,肖志水得意而舒坦的笑了,仿佛美人已经拥抱在怀……
“怎么了,笑得这么美?”冷不防一声,才发现妻子已经端了热水回来,正狐疑的看着他。
“没事,西北那批货又赚了。”他赶紧道。
“哦……”段氏弯腰将木盘放在他的脚下,亲自帮他脱鞋袜,垂眸,掩去美眸中的一抹阴霾。
“咳咳……”妻子温柔的小手,让肖志水脚上舒服,心头却莫名的不舒服,于是边找些话题来说,“对了,德儿呢,今日怎么没见?”
“和慧姐儿去了香坊那边,说是要赶一批货,慧姐儿忙不过来。”
“啊?”听了妻子的话,肖志水不由一愣。
“你是担心她们吧?放心,没事,三嫂也去了,邬嬷嬷也在那边。”段氏又道。
“……”肖志水没说话,心头却忍不住一阵沮丧。
只能再多等几日了。
段氏也不再说话,继续帮肖志水洗脚……
……
“梦儿姐姐,你又要做活呀?”芝草躺在床上嗑瓜子,一抬头就看见住同一个屋的梦儿,正在挑亮床头的油灯,立刻问道。
“是啊!”梦儿对她笑笑,但话答道却十分简单。
“做什么?”芝草又问。
“香囊!”梦儿拿出活计,答话依然简洁。
“这么细致的针线,是给姑娘缝得吧?”梦儿不远不近的态度并没让芝草却步,又继续问道。
“嗯。”梦儿点点头,又继续。
芝草不由暗暗咬牙。
如今这些丫头中,哪个都比她受宠,为什么?
她禁不住又是一阵怨恨慧娘,竟然这般不念往日情谊。
只可惜,她再也没机会近前,不然她真恨不得给她下点毒药……
“哎呀……”她正想着,就听梦儿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心虚的她赶紧问道。
“没事,扎了手。”梦儿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边的帕子擦手。
但看得出,伤得很严重,雪白帕子上很快殷红点点。
“我去帮你拿些药来吧。”芝草见了,则道。
虽她很恨这丫头,暗地里不时的就算计她,甚至还有一次偷拿了她的钱,但面上还是十分不错的。
翘儿和她不对眼,小草不理她,而新来的芳儿她们她又看不上眼,所以就尽力讨好梦儿。
梦儿虽总是不远不近,但至少还有个说话的。
“好吧。”梦儿点头。
估计是疼的很,不然梦儿很少用她。
芝草拿了止血药来帮梦儿涂上。
梦儿谢过她之后,就又开始做活。
“歇歇吧,梦儿姐。”芝草劝她。
“不能歇,这几日姑娘上火伤风了,很严重,又不爱喝药,每日头疼发烧流鼻涕,我就想着做好帮她做两只香囊,然后将那治伤风的香草药放进去,一只戴身上,一只挂床头,虽不能太有效,但至少能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