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见老妖怪的惨叫声了,因为高大黑一脚踹了过去,嘴里骂道:“你骂谁胖东西,我丫头哪里胖,人家是自然美,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小色姑娘看得眼睛都痛了,拉着高大黑喊:“高大黑不要动不动就踢人,好吓人哦。”
高大黑愣了愣,深有所悟地点头:“好,听丫头的,不踢了。”
了了面无表情地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穆纯烈,对小然姑娘伸手道:“色色,坠子给我。”
“啊?”小色姑娘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然后又哦地一声把坠子放在了了手里问:“你要收回去了吗?”
“嗯。”了了点头,把坠子在手里晃了晃,冷冷在看着穆纯烈道:“你的,拿回去。”
然后,随手一扔,就扔到了深不见底的海里。
穆纯烈气得小眼都瞪大了,龇着牙齿怒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吼着就追随坠子落水的地方噗通栽了下去。
“噢……了了,你扔了干什么呀?”小色姑娘着急起来,看着小里溅起水花后就没了声,像是一口把老妖怪吞了似的
“没用了。”了了转身,声音里怕不出任何情绪。
小色姑娘更急了:“高大黑,老妖怪会不会死啊,会不会被鱼吃了啊。”
高大黑沉思一会儿,便重新把小色姑娘抱起来微笑道:“不会,祸害遗千年。”
黎邀见状,急忙抓着季铭的衣服问:“季铭斯,他受了重伤,这样跳下去会不会有事,他要真死了,他家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会有麻烦的。”
季铭斯摇头:“放心吧,那只野外兔子死不了”说着就看向她身后:“他的人追来了,我们走吧。”
然后望向头顶,直升机盘旋。
——
一群人坐上飞机,便直接往回驶,小色姑娘靠在黎邀怀里,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而了了目无神色地望着场外漆黑的夜空,连眼也没有眨一下。
季铭斯静静地看着那一张熟睡的圆脸,睫毛浓密,闪着黑亮的光,鼻梁精巧,小嘴儿微翘,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碰,还没碰到,却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一连缩了好几下,也没有碰到。
黎邀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季铭斯,你抱抱吧,我的手累了。”
季铭斯顿了顿,手足无措地把那一团软软的,肉肉的东西接到怀里,因为动静有点大,小色姑娘皱了皱眉,嘴巴都喷嘟起来了,季铭斯顿时摆正姿势,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连大气也没也出。
小色姑娘伸出爪子挠了挠耳朵,就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安睡下来,季铭斯这才如释生负地松了一口气,结果这一口气还没理顺,小色姑娘又小声地嘀咕起来了:“妈咪呀……让高大黑做我后爸吧……”
季铭斯瞪大眼愣了愣,又侧脸看向黎邀,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便嘴角扯了扯,腾出一只手把她的头掰到自己肩上道:“你也睡会儿。”
黎邀头靠在他的肩上,却目光清明,没有半点睡意,盯着飞机内的某一点直直的看,睁眼,闭眼,睁眼,闭眼,反复循环。
下了飞机,再到季铭斯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天色微亮。
小色姑娘一觉醒来,满血复活,进入季铭斯的毫宅,就跟刘老老进大观园似的,又蹦又跳拉,干脆放开步子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了了,了了,快看快看,高大黑的房子好大好气派哦,像宫殿一样,比那个黑压压的城堡漂亮多了,是不是传说中的土豪啊……”
了了站在原地四下张望了一下淡淡点头,高大黑的房子,果然又高又大,灯全点着也不觉得黑了。
他以为会回黎阿姨原来的家,没想到会来高大黑家,看来色色的后爸找到了。
房子得到了女儿的肯定,土豪高大黑很高兴很满意,他就想着为了让女人更肯定,要不要再习一个更大的。
黎邀看不由得皱了皱,因为小色姑娘高兴的不是高大黑的房子大,而是因为这个大房子是高大黑……
小色姑娘又激动地喊道:“哇,还有钢琴呢,我弹琴给你们听好不好?”
也不等大伙儿反应,她就扒上椅子十根手指弹跳起来,而弹的曲子正是那天在福利院被高大黑追问的曲子。
她觉得高大一定是非常喜欢才会问她的,不仅高大黑喜欢,妈咪也喜欢,了了也喜欢,她就当然要弹这道曲子啦。
轻快的曲子很快传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随着空气的缝隙四处穿梭,无也孔不入。
季铭斯闭上眼静静地听着,然后,突地将黎邀搂在怀低声道:“小邀,谢谢,谢谢……”
谢谢什么?
黎邀对这一声‘谢谢’感到愕然,却也没有做出回应,任由季铭斯搂着。
就在整个大厅只剩下钢琴声时,秦沐言的女人声音突然从楼上响起:“谁!谁在弹我的曲子!谁让你弹的。”
她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身上还套着睡衣,头发披散,整个表情都是惊慌的。
她目无旁人,劲直地朝钢琴冲去,连季铭斯和黎邀正站在大厅中央都没有发现,直到看到坐在钢琴前的是小色姑娘,表情变得更狰狞:“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回弹这首曲子?谁让你弹的?停下!快给我停下!那是我的曲子!”
小色姑娘鼓起脸瞪她,坐着一动不动,手里的动作仍旧继续。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曲子不弹完,她是不会停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