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穿越重生>重生之有子无谋>185、许你一世长安
玉沫,他神色语气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阿姆,我言尽于此,若你想通了,便让一个叫天策的孩子来找我。若想不通,那便罢了,当我今夜没来过。”

他看了看那当空的血月,再看了看那已经没了神像的空荡荡的四根墨玉柱子,须臾竟是轻轻一笑,笑声有些悠远。

“阿姆,你可想知道,现在的陆长安和月城,他们两个,是在干什么?”

——

房门紧闭,一灯如豆。

床榻上的血液已然干涸,那干透了的血迹在雪白的床单上看起来颜色有些深重。少年随意披在身上的大氅已经重新脱掉,那裸露在空气里的身体,鲜血淋漓,看得人眼疼。

可陆长安没有眼疼。

相反的,她看着他的身体,满心满眼皆是痴迷之色,那漆黑的眸里垂涎无比,便连她的嘴巴,都是在不停地伸舌舔着唇瓣,垂涎不已。

他是她的了。

她兴奋得身体都在颤抖,心脏也是跳得飞快。

他是她的了他是她的了他是她的了,任何的人,都不要想染指他,他只是属于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过了今夜,他将永远地生活在她的身体里,用她的眼睛来继续看这个世界,用她的双手来继续做喜欢做的事,用她的双脚来丈量足下土地。

这多好呀。

她的夙愿,终于要在今日,真正的实现了。

浑身鲜血的少年静静躺在床榻上,银色与血色交织斑驳的长发枕在身下,凌乱却极美。那银华璀璨的眸里,那一弯弦月,已然是消湮到几近于无,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

他缓缓闭上眼,体温冰冷,呼吸也是虚无。

“开始吧。”

——

九方长渊问出这一句话来,终于让得阿姆有所动作。

便见血色月辉笼罩了整个祭月坛,这血色诡谲间,阿姆慢慢转头,看向身畔的九方长渊。

那双初见时深邃而沧桑的眼,如今更加沧桑,也更加衰老。阿姆的眼睛已然变得有些浑浊,她看着九方长渊,声音是之前对月城说话时候一样的嘶哑。

“月城已经死了。”阿姆沙哑着说道,浑浊的双眼里,竟是慢慢流下两滴泪来,让得这位老人,看起来更加的衰老,“他死了,心头血也给了长安,长安也要死了。”

九方长渊眉梢一挑:“哦?长安,也要死了?”

眼泪顺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脸上的皱纹流淌,阿姆此时完全就是风中残烛,衰老得不像话。

她直直地看着九方长渊:“是啊,死了,都要死了。”

——

还是那一个人,还是那一只手,还是那一柄刀。

手持刀,轻轻一划,皮肤破裂开来,尚还算是温热的血从伤口里流出,少女凑近过去,嘴唇贴上那伤口,尽情地饮着此间美味。

血的味道太美味,犹如久旱逢甘霖,是能让全身上下的血肉骨骼,都为之兴奋喜悦的霉味。

尤其是这血,还是从自己最喜欢的少年身体里流出来的。

咕噜。

咕噜。

吞咽鲜血的声音也太过美妙,她听在耳中,不停的吮吸着,不停的吞咽着,半分都不舍得浪费。

良久,碎裂的咽喉里再没有什么血液流出,她似乎饮尽了他体内鲜血,满足的抬头,舌尖一扫,将唇畔血珠全部扫进口中。

她看着银眸紧闭的少年,满足而幸福的笑。

“月城。”她左手覆上他赤裸的胸膛,右手刀刃抵上他心脏所在的位置,身体里再没了什么鲜血,他肤色苍白到诡异,“我开始了。”

——

“心头血,那是什么?”

九方长渊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

便是将一切有关凤鸣城有关狼人的已知讯息给在脑海中搜罗了个遍,他也是没有找到关于这三个字的任何相关消息。

于是他直接便问出口,而阿姆也没有想要隐瞒他的意思,同样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只是说话的口吻,却是越发的苍老而沙哑。

“心头血,是……”

血月当空,老人缓缓将心头血解释给岛外来的客人听,整个祭月坛静谧无比,却是老人的话,甫一出口,便被寒冷的夜风给吹散了,像是这些话,从未说出口一样。

若不存在,便不当它存在。

若存在过,便也不当它存在过。

冷风过境,不外如是。

——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起,她双眸黑得深沉,也亮得吓人。

她跪坐在少年腿上,微微俯身,左手按着他的胸膛,持刀的右手则是以他心脏为起点,速度不慢地朝着四周围移动开来。

不过刀刃来到他下颚处的时候,她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她垂头看着他沉睡般的脸容,正在考虑自己是否要留下他的头颅,在她死前为他建立起一座坟墓,便见那长睫微颤,他竟睁开眼来,还是没有死透。

她看见了,微微一笑:“月城,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

原来心头血竟是这般。

难怪阿姆会说,月城死后,陆长安也是要死。

且陆长安死的也快,左右不过明夜此时,那名为一世长安的少女,便要随同被她亲手杀死的月城一起,共赴黄泉,去面见月狼大人。

“月城和长安一死,秘密就再也瞒不住了。”阿姆此时变得很冷静,竟是开始同九方长渊分析起了此事过后,岛上族人们的反应会是如何,“秘密一旦被揭露出来,天村还好,波及小,但人村和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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