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记起什么来。

其实某些小道消息里,在提到秋家大公子秋以笙的时候,时不时的,经常会提到一个人。

说秋以笙之所以能站稳秋家大公子的位置,将秋家的生意给做遍大江南北,吞并不少富豪的产业,靠的就是有着那么一个对他十分忠心耿耿的人。他让杀谁,那人就会杀谁,完全以他为首,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

而又听说,秋家的三小姐,与秋以笙不仅仅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关系很是亲密,还听说经常秋以笙去哪里办事的时候,经常会带上自己这个妹妹,两人简直同吃同住,比和兰仙子之间的关系还要更加要好。

想起这些,楚云裳忍不住笑了。

这个秋以筝,倒真是很有意思。

“这是你平时替你哥哥杀人时候用的刀吧,看起来好像很不错。”

她站着,秋以筝弯腰靠着桌沿,两人间楚云裳便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她左手叩着刀,右手手指在刀面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果然是一把好刀。

秋以筝倚靠着桌沿,闻言并不做声,只抬了抬眸,眸里有着刻骨般的恨意。

“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楚云裳说道,转而两手一拂,也不知她十指是如何动作的,但听“咔”的一声,那连成年男人都是掰不动的刀刃,竟被她给硬生生地掰成了九十度直角。

她随手将被毁了的刀扔掉,好整以暇地再看向秋以筝:“刀虽然不错,但毕竟是你用来杀我的,这样的话,就不是好刀了。”

秋以筝还是不说话。

但那扶着桌沿的手指,指关节越发青白了。刚才还满含着恨意的一双眼睛,此刻已全然被忌惮所覆盖,显然楚云裳空手折白刃的这一手,让得秋以筝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那一把刀……

秋以筝暗暗咬了咬牙,仍是一个字都不说。

此时秋以笙也是看了过来,楚天澈见状,端坐着,并不多言。

于是便只听楚云裳道:“我很好奇,今日之前,我与你素未谋面,从未有过任何纠葛,为什么好端端的,你要与我为敌,并且还是那种非要我死不可。”

此间除了他们四人之外,没有任何的外人,只暗处里隐匿着一个花雉。因此楚云裳并不用担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否会被外人给听到,她只接着道:“我儿子百日那天,你花了大价钱,请墨夷家族的人去害我。当时我就想,我和你没有交集,你干什么要害我。后来九方和我说了一些事,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想借着我的手,再去算计他。”

说到这里,楚云裳看了一眼秋以笙,见后者的面色,果然是因着自己所说的这些话,而有所变化,她微微一笑,继续说了下去。

“九方告诉我,说你一方面勾引他,想要和他发生关系嫁给他,一方面却当着他的面,和你喜欢的那个人做……”

“砰!”

瓷器落地的声音极响,恰到好处地打断了楚云裳那未说完的话。

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要将那句话说完的。

有些事情,半遮半掩,一半真一半假,才是最好的。

看着那碎裂在秋以笙脚边的茶盏,楚云裳弯着眼睛停了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略带深意的那么一笑,目光在秋以笙和秋以筝的身上流连,怎么看都是怎么不怀好意。

秋家两人被楚云裳看得面色齐齐一变。

秋以笙还好,浸淫商场多年,早已养成以不变应万变的神态,即便变了脸色,看起来却也还是秋家大公子特有的气场,只面色阴沉,很是难看。

但秋以筝却不同了。

秋以筝年纪比楚云裳还要小上一些,真切是个没长大的姑娘。

并且由于秋以笙对她的宠爱,她从小便是跟在秋以笙身后长大的,秋以笙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秋以笙让她做什么,她也就做什么,完全就是秋以笙的小尾巴,半个影子。

因此死在她手里的人虽多,她在计谋上也是有着不低的造诣。但毕竟年龄小,又是女儿家,如今楚云裳三言两语便将她心底最见不得人的秘密给曝光出来,她脸色本就十分惨白的,如今更是白得几近透明,让得眉心那一点没化妆,都是妖艳如血,分外的刺眼。

她扶着桌沿的手指动了动,竟是差点再握不住,堪堪要滑下地去。她苍白的嘴唇也是颤了颤,似乎想要说出什么来,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只咬紧了唇,鲜血都要从嘴角里流出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楚云裳,眼里满是忌惮,也满是惊恐。

没想到,没想到……

风水轮流转,当初她将楚云裳给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今反过来,却是她被楚云裳给肆意拿捏!

那件事,九方长渊为什么会告诉楚云裳?!

九方长渊明明知道……

她突然狠狠闭上眼,不再看楚云裳,整个人狼狈至极。

在场四人,加上花雉,总共是五人。

五人里,单单一个楚天澈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其他人,全清楚这件事的内幕。

并且也都是清楚,楚云裳口中那个秋以筝喜欢的人,是谁。

秋以筝喜

秋以筝喜欢的人,能是谁呢?

九方长渊当时告诉楚云裳,秋以筝喜欢的那个人,对她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但她喜欢那个人,喜欢到亲自把那个人给灌醉,然后tuō_guāng了衣服,浑身**的在那个人面前跳舞,动用诸多连生过孩子的少妇都不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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