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啊,你别这样。有爹在呢,谁都不敢这么对你的。你是个好姑娘,谁都知道的。可怜我们姑娘从小体弱,还要受这样的罪……”辽国公最看不得她这样,立刻就回身轻轻拥住她,这样父女情深的戏码,简直让见者伤情,闻者落泪啊。
沈铉放下手中的茶盏,长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胃部,总觉得不舒服的感觉一阵阵袭来。
果然每次上门来,都要上演这种戏码,都已经让他觉得倒胃口了。
“成吧,你们要是这样一直哭,到时候救回卫侯府的小公子,如果这件事情跟辽国公府真的有关系,我会直接告诉大理寺的,直接抓人进牢狱。拐卖幼童罪责可不小,而且拐的还是卫侯府的,卫侯爷到时候拿着棍棒打上门了,希望你们还能哭得这么好看!”
沈铉显然是失去耐心了,他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轻蔑地笑了一下。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同样语调也很冷,像是给他们最后一次警告一般。
对面的一家三口,似乎被他的话给震住了。纷纷抬起头来看着他,哭都顾不上哭了。
辽芷也不喘了,只是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沈铉,恰好和他的目光对上。男人的眼神十分清冷,像是带着冰的钢针一般,细细密密刺过来,毫无感情的流露。
“表哥,你为、为了卫长安要六亲不认吗?”辽芷暗暗咬紧了牙关,她的眼眶通红,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急得,她的语调也猛然拔高。
沈铉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抬起头,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表妹,你说话当真是好笑。我是杀你了还是打你了,就六亲不认了?你若是没绑走卫侯府的小公子,这事儿也坚决落不到你头上去,你放心好了。如果真的是你派人抱走了小公子,我现在也是给你机会,让你主动把人交出来。非得等我亲自找到了,到时候你难看的话,也最多叫大义灭亲!”
沈铉心里的火气直接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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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安的眉头轻轻蹙起,对面的林妍几乎是同时看到她,两个一起停下脚步。
“见过大公子。”林妍低下头,声音轻柔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孩子。
卫长安可以看到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她的目光扫过林妍的时候,带着几分挑剔的意味。
林妍长得很美,她已经及笄,跟卫长娇相比,美得不是一两个档次。甚至跟林妍的同龄人比,她都天生带着一股子娇媚的状态。
卫长安忽然想起之前许氏在她耳边念叨着,这位外来的表姑娘有多么可怜的话来。
“这林家门户不大,有时候做事儿就显得不伦不类。林妍是姨娘所出,被嫡母抱过去养,偏生这嫡母待她刻薄,只是留个嫡姑娘的名头,实际上吃穿用度还是比照着庶姑娘来的,甚至因为林妍长得美,比一般庶姑娘过得还要差,也是可怜人。”
现在她的耳边还回响着这段话,卫长安勾起嘴角,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苦笑。
许氏觉得林妍可怜,却不知道收留林妍已经从某种意义上坑害了卫长安。她看到林妍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卫长娇找这位表姐入府,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
“侯府很大,林姑娘还是安心待在三婶的屋里比较好,以免走错了路,让不长眼的人给惊扰了去。”卫长安冲着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卫长娇想要这位样貌过人的表姐,来勾引她的兄长。
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看到如此美艳像是熟透的蜜桃一般,跟身边清新寡淡的小丫头完全不同的类型,恐怕都会把持不住。
可惜,卫长安她不是个男人!姑娘长得再怎么貌美如花,与众不同,她都不会生出一丝旖旎的心思来。
等到卫长安这一群人走远了,躲在树后的卫长娇才跺着脚走了出来,一边往林妍身边走来,一边骂骂咧咧地道:“呸,白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连花楼里的姑娘都不如!要你有什么用!”
她毫不客气地冲着林妍翻了个白眼,鼻孔里几乎能喷出气来,那不屑和轻视的态度,几乎能把人臊死。
林妍只是低着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卫长娇看她只是沉默,心底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直接就扬起手冲着她的脑袋甩过去一巴掌。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柔弱。刚刚要你柔情似水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卫长安连个眼神都没多看你!舅母想你嫁个好人家,给了你嫡女的身份,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烂泥扶不上墙!”
卫长娇对着林妍的态度,比对着身边的二等丫头都不如。哪里还有之前在老夫人面前哭诉的,表姐妹情深的意味。
林妍来得这几日,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点冲撞到卫长安。其余的时间真如劝告的那样,要么待在三夫人的院子里,要么就与卫长娇作伴,在卫侯府后院的其他地方,几乎没有看到这位表姑娘的身影。
后宅这边因为三夫人的一场大病,两房之间颇有几分偃旗息鼓的意味。倒是前院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今上不停的大动作,让京都的勋贵世家们,纷纷夹紧了尾巴做人,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这头一个受到今上发难的是齐家,齐家现如今的家主丢掉了言官之首的乌纱帽,其长孙齐沙仲也丢了五皇子伴读的资格。皇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