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气什么?这个本来就很容易学会,前几天是大家都吃着新鲜,也抱着想学的心理,如今新鲜过了,学也学的差不多了,自然会如此。
你大哥早就说过,这个铺子立足普通百姓,立足小本生意,不要觉得前几天挣了不少钱就忘乎所以,本末倒置起来。
在我们家,钱够用就好,不要指望靠做生意挣多少钱,这对你大哥影响不好,对县令大人也影响不好,下次不得如此了?”
陈中慈头也不抬的训斥了一顿自己儿子,整天的盯着钱,恨不得挣尽上原的钱才好,这样的心态,绝对要不得。
“学皓,你爹说的对,我们两家的这个铺子,只有普普通通的,才不会惹人眼红,前几天挣得那些,对我们两家来说,其实已经是极大的出乎意料了,后面少挣点也无妨。
旁的人家学着做的卖更是无妨,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不要忘了我们的初心,难道我们做点好吃的出来,就指望所有人一直都来买我们家的?
你难道忘记了早几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过得苦日子了?那时候我们家就盼着每一天能吃上一顿饱饭,哪怕是粗粮饭,也欣喜不已。
如今看看我们家,过得越来越好,特别是卖泡菜的这几天,顿顿都能吃点鱼肉,顿顿都能吃上白米饭,还筹集了你大哥进京的路程,做人不懂知足,哪会开心?”
从铺子里回来的陈学慎娘正好听到了儿子气鼓鼓的话,便顺从自家男人的话,接着教训自己儿子,过着苦的时候没有见他如此沉不住气,日子过得好了,他反倒轻浮起来。
二婶脚步一滞,忽然遇上陈学慎爹娘教导他们亲生儿子,到底还是有些尴尬,不过心里却还是极为赞同陈学慎爹娘说的话的。
“噢!我,我错了!”陈学皓忽然满脸羞愧,不仅仅是被爹娘当人的面教育自己,也感到自己这几天是有些过于在乎铺子收入了。
“大嫂,学皓已经很懂事了,都会帮着我们在铺子里面帮忙呢!”二婶见学皓一脸的羞愧,顿时出来给他打圆场。
二婶也知道这孩子从小身体不好,家里才将他身体调养的稳定下来,但依旧不敢给他太多课业,读书也只是他爹自己教导,只期望他过的轻松些。
不过这孩子也真是不错的,这几天多亏他在铺子里面帮忙收钱,说起来也是懂事的孩子,不过是还不明白经商对读书人的影响而已。
“不是的,二婶,我,我就是错了。爹,娘,等铺子清冷下来,我可不可以跟着亚秋哥哥们一起读书?”
学皓这几天白天都是跟着爹娘一起到亚楠家来帮衬铺子的,自然也认识了家里几个读书的小辈。看到他们几个人一起读书,心里还是有些羡慕的。
“等爹问问县令大人?”陈中慈定定的看了自己儿子几眼,才缓缓回答。
“不要问我大哥,肯定行的,不如就让学皓跟亚融住一起,亚融这几年跟着他大哥们学的不少了呢!家里的孩子,都是懂事的,大的教小的,大哥有空的时候,就考考他们,我虽然不懂,但听着家里孩子们的读书声音,就觉得他们学的不错呢!”二婶热情的邀请起来。
当天晚上,赵子诚回来的时候,二婶主动上前说了这件事,赵子诚当然答应下来:“好,就让亚青好好教导他们这几个孩子,我也会时常考考他们!”
“相公,学皓住在县令家里,会不会不太好?会麻烦的吧?再说孩子身体能吃得消吗?”
晚上回来的陈学慎娘到底还是担心儿子身体了,同时也担心自家儿子住亲家家里,要添不少麻烦呢!
“就这么办吧!我们两个现在忙着做泡菜,忙着家里的活计,没有时间陪孩子,还不如将他留在县令家里,让他跟着亚融亚秋志广他们,能学多少算多少,也不指望他能学出功名来的,只要他懂读书人的那些事,别一门心思栽进钱眼里就行。
要是学了一阵子,孩子身体果真跟不上,我们就回到老样子,泡菜铺子就不要弄了,让二婶自己弄去,天生学慎已经去了京城,不但他带够了钱,家里还结余了一百两,足够了,家里的日子,已经是过的很好了。”
陈中慈的心里也不是不担心孩子身体,但同时也担心孩子的心理,今天这孩子那么生气吴家酒楼,就说明孩子还不懂他大哥的处境。也不懂得满足。
而自己观看县令家的几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孩子对铺子生意感兴趣,全然都在读书,想来还是县令大人教导的好,男孩就该如此巍然不动,一心向学。
不指望儿子学出功名,但能受到县令家孩子的良好影响也是好的。
亚楠一家人从陈学慎进京赴考,从泡菜生意回归正常之后,一家人过起了安稳宁静的生活。
泡菜生意,一天能卖出一两银子的收入左右,但县学食堂跟县衙食堂却是跟铺子签订了长期供货的契约。所以真正算起来,泡菜铺子一天能有三两多的银子收入。跟上原酒楼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自然是小本生意,不起眼的很。
亚楠知道学皓的身体不太好,能想如今这样,已经是花了全家人多年的精力了。
“洪大夫,怎么样?有没有可能用药材补的让他跟平常孩子一样?”亚楠在学皓走了之后,才开始问洪家医馆的洪二大夫。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花费不小,首先就要从吃喝上面调理,加上珍贵补药,趁着孩子发身体的时候,能补的跟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