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楠,这一盒月饼,你是怎么定价的?”毛掌柜试探的问。
“最少要卖五两一盒,不然显示不出来是高端月饼,本钱也不低,这一盒四个月饼的本钱,我们也算过了,至少半两银子。人工店铺的租金还不算。”亚楠回答,光是精盐就一百两一斤,怎么能卖便宜了?
“可以,这个价钱,不算定的太高,关键是你的这个月饼新奇精致,尤为好吃,寓意也好,值这个价。但要想卖的火起来,还得需要人追捧才行。
亚楠,现在我们酒楼正在招待京城里来的一个得势的公公,我们县令大人还有不少世家官员都在作陪,你毛爷爷也在作陪,甚至连省城的几个大人都来了,要是你的月饼,能获得那位公公的赞誉,你这个月饼,在我们宝庆县乃至省城都会火起来的。
不过,毛叔叔还给你透一个底,这位孙公公自己在京城里面就开了酒楼,糕点店铺,要是你的月饼被他看中,也有可能被他要了方子,你怎么想?”
毛掌柜深谙奢侈食品若是想迅速推广,必定需要贵人推崇,不然再好吃,这么贵,也难以推广挣更多的钱。
但贵人一般是不可能白白给你推广的,经常的做法,都是吃干股,要么直接折现,这孩子的月饼,依自己估计,那个公公要是看上,直接要方子的可能最大,不过那个公公也会给些补偿,这是行规,就不知道这孩子如何取舍了。
“毛叔叔,你帮我把这些月饼,端上去请公公品尝吧!”亚楠瞬间有了取舍。
这个方子,自己是保不住的,与其将来被县里省城里其他什么黑心世家惦记,还不如一把头卖给京里的得势公公。这样一来,在宝庆县跟省城这两地,起码是没有人敢打这个方子的主意了。
“好,既然亚楠有这样的魄力,叔叔这就去派人把东家叫来,也听听东家的看法。”毛掌柜的做事自然稳妥,虽然有了主见,但今天东家在场,就由东家出面送月饼给客人品尝效果更好。
毛建立跟几桌的客人一一作揖打了招呼下来之后,见到了亚楠跟月饼,明白了自家掌柜的意思。
毛建立率先品尝了月饼之后,心里大吃一惊,如此月饼,自然能卖出五两一盒的高价。若是叫自己说,这个价位并不高,京城里面的糕点,贵的都有十两银子一盘的,亚楠的这个月饼,比起京城里面的糕点,有过之无不及。
心里一闪而过想要这个方子的想法,但一想到自己正在攀附这个孙谨公公,想让他帮忙将自己大儿子弄个官身,大儿子如今在京城国子监学了几年,也没有考出来,送礼都送了几回了,没有成功不说,还被其中两人退回来,不知道怎的被传了出去,弄得大儿子如今只能窝在国子监校舍里面不敢出来见人。
若是借花献佛,公公能得了这个方子,自己儿子的事也许就成了,亚楠这边,自己自当补偿一番,总不能叫孩子寒心。
“亚楠,如果你有准备把这个方子给个那个公公,倒不如主动开口,博其高兴,实不相瞒,我的大儿子在国子监读书好几年了,到如今也没有一个官身,毛爷爷在京城送了几回礼,也没有办成这件事。
今天毛爷爷也在想办法哄那个公公高兴,想给我儿子弄一个官身,要是公公今天高兴了,兴许就帮了我一个大忙。
当然,毛爷爷也不会白白亏了你,我在这条街上还有一个带院子的铺子,正好给你用作卖月饼,还能住一家人,毛爷爷相信,那个公公要了你的方子,也会给你补偿的,最起码,你在宝庆县卖这个月饼,是没有人敢动你歪心思的。
毛爷爷跟你说这些,实在是有些汗颜,但真正做了生意,才会知道,没有人能真正单纯的做生意,必定要依附一定势力或者贵人,才能站得住脚跟,不然被人眼红,很快就被人端了去。亚楠,毛爷爷说的是知心话,不知道你能不能体谅毛爷爷的心思?”
亚楠看着如此毛建立,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这看似是他在抢夺自己方子送人,但自己并非是六岁孩子,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自己当然懂,哪怕是前世的法治社会,背地里已然存在这样的厉害关系。
毛爷爷确实跟自己说的是知心话,也付出了他相应的报酬,自己正想买一个县城临街带院子的铺子呢,这么快就来了,自然不会错过。
“毛爷爷,谢谢你,你说的话我听懂了,我现在就将方子卖给毛叔叔,签订好文书,写明:毛叔叔将那个临街的铺子给我,我将方子给你,但不是完全卖断给你,只是注明我以后不能再卖给别人,我自己还可以在宝庆县,省城汴州卖这个月饼,毛爷爷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亚楠觉得自己提的要求,对毛爷爷有利无害,既然他原本打的就是借花献佛的态度,现在自己索性把方子给他,直接让他卖个人情给那个公公,这样不是对毛爷爷更为有利?
而对自己而言,能这么快拥有一个临街铺子,还能跟毛爷爷建立亲密合作关系,也能拥有在本地卖月饼的权利,对自己来说这个利益足够了。
何况自己还有一点点担心,怕自己亲自跟那个公公对话,万一被爹知道,还不知道清高的爹如何教训自己这个不孝女呢!
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便宜爹一面,但从他中举不肯收村民的田地就知道,他一定是清高一类的,不然自己家里早就良田千亩了。还犯得上自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