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别生气了,是非曲直,一家子心里都清楚着呢,二弟,那次亚楠跟你家志厚一起去的县城缘来酒楼,得到那些礼物,我们一房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至于到了哪儿去了,我也不多说了,怎么说你也是我亲弟弟,我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的护着,谁叫我这么多年亏欠了你,大哥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二舅舅听了他大哥的这番话,震惊的呆滞了。
什么?大哥的话里话外,好像是自己一房拿了亚楠那孩子的东西似的,他,他就不怕天打雷劈?睁眼说瞎话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还一心一意的要为他们化解跟亚楠的仇恨,到如今才知道,自己蠢的跟猪一样了。
“你听到了,你大哥为了你的脸面,都忍住什么也不说了,你还得寸进尺的胡乱栽赃你大哥,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大哥明年开春要去乡试的,你也能这样害你大哥?今天我非打死你这个孽畜,省的你害死你大哥,害的我们李家一辈子出不了头!”
老李秀才顿时就要狠狠踢这个儿子,蠢的跟猪一样,在他大哥要考试的时候,还能这样说话,这样的儿子,非打的他把这个罪名抗了不可。
“爹,别打了,只要弟弟肯承认这个错误,将来条件好了的时候,一定还就是了,可别真的打坏了弟弟。”
大舅舅在一边不冷不热的劝着,也威胁着自己亲弟弟,识相的趁早自己背了那个罪名去,免得爹为了李家的将来,打死你也是活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孽畜,你自己说,到底是谁拿了东西?明明是你们一房拿了,要不然你们也不会猴急的闹着要分家,说啊!不然老子就是打死你也是你自找的,老子辛苦了这么多年,总算能活着看到我们李家出人头地了,还能叫你给害了去!不如打死你这个孽畜,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白给你娶了媳妇,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谁拿了那些东西?说!不说就打死你!”
老李秀才跟疯了一样的对二舅舅拳打脚踢,大舅舅在一旁冷眼旁观。二舅舅被自己亲爹打的鼻青脸肿,全身酸痛。
“好!爹说是我,那就是我。是我,是我!呜呜呜呜!”二舅舅发出绝望的吼叫。
爹,你为了大哥的前程,竟然能如此对待我这个儿子?是,你说的对,你养育了成人,给我娶了媳妇,我的命都是你的,就是被你打死也是活该。
可是想到亚楠那孩子,还需要自己,自己就是死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死,总是要把亚楠的生意做好了,才能对得住那个孩子。
爹,大哥,今天我为你们背了这个罪名之后,我的心也死了,再也不会当你们是我的亲人了,再也不会了,我已经被你们彻底的抛弃了,再不欠你们了。
“你给我滚,回去之后跟你媳妇说好了,要是再叫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就不要怪我大义灭亲,绑了你送去赵家坝,当着他们家人的面活活打死你这个孽畜。”
老李秀才临走还狠狠恐吓了自己这个老实忠厚的儿子,就是要他知道害怕,胆敢坏了他大哥的好事,老子就要了他的命。
二舅舅艰难的爬起来,摇摇晃晃,内心彻底的崩塌,心里的剧痛掩盖了身上的疼痛。同时也不得想着回家之后如何安抚媳妇,不能让媳妇激怒的过来大吵大闹,一点用处都没有,还平白被爹羞辱。
爹恨起自己的时候,都能出狠手拳打脚踢,爹若是对媳妇下狠手,倒也不需要拳打脚踢,他直接有权利替自己休了媳妇,虽然自己家已经分家了,但可悲的是自己爹在这七里八乡的威望,除了自己那个高中同进士的妹夫,是无人能及的。
这也是自己在爹强把罪名按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无力反驳的原因,一旦自己跟爹发生冲突,七里八乡都不可能不相信爹的话,哪怕有亚楠也不成,更何况自己也不愿意亚楠牵扯其中,这对她名声也不好。
爹,原本分家的时候,我还愿意为你着想,想着你也是被大嫂逼的不得已,想着你也是为了大哥不得已,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我蠢的跟猪一样。
经过今天我才明白,只要有需要,爹跟大哥会随时随地的抛弃我,践踏我,我根本也不是你们亲人,不过是你们的工具。
是从前为你们种田养家的工具,更是现在为你们背负罪名的工具,相信有一天,若是需要我的命,甚至我全家的命,你们也一定能恨的下心来。
当二舅母跟几个孩子见到二舅舅如此佝偻着回来的时候,都吓的魂飞魄散。感到了一阵恐惧。
“都过来,我有话说,你们谁也不许去请大夫,我这只是皮外伤。”二舅舅被二舅母大表哥扶着上了床之后,黑着脸,对着一家人,这件事,家里人都知道的,就是志娴最小,也知道的。
那么自己身上的伤,该说还得说,隐瞒不起来的,而且也得叫一家人知道,自己如今不得不背上拿了亚楠东西的罪名,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这个不中用的顶梁柱,在爹那边,是随时可弃的。
当二舅舅沙哑的声音,低低的说着自己去爹跟大哥那边的遭遇之后,二舅母气的脸色发黑,站起来就要冲过去理论似的,却被大表哥一把拉住:“娘,听爹把话说完。”
“你们都记着,在这七里八乡,你们爷爷的话比谁的话都管用,他要是打死我,七里八乡的人也会以为我是罪该万死,才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