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琪,这些话,以后都放在肚子里,除了娘,你谁也不要说,现在你爹还盯着你呢,一定要争气,不论在学识,还是织绣,或是在礼仪上面,一定要给人端正大气的做派。
至于他们,哼,不过一个是寄人篱下的叫花子,一个是废了的乡下人而已,你的那个好妹妹,我们娘儿俩别招惹她,她在这乡下,是那种不能碰不能挨的小祖宗,上次为了她,我们娘儿俩个,一个差点被休,一个差点被毁。
记着,以后离你那个妹妹远远的,你爷爷奶奶眼里可没有你,你爹眼里更是没有你。那个叫花子,你管他呢,他们赵家就是贱,收留你三姑一家人不算,还收留你三姑父带回来的叫花子,哼,不过是穷了一辈子,忽然见了一点钱,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李秀凤对于亚楠这个亲生女儿,是彻底的抛弃了,为了上次差点被休的事,李秀凤心里怨恨她的很。
但从娘家回来之后,李秀凤再次压下了心里的恨意,一如前面装作的那般卑微。亚楠爹因为拒收了二舅舅的银子,回家之后,到底还是跟李秀凤说了亚楠二舅舅早前就因为心里不过意,一定要拿出三百两,作为亚楠的陪嫁。
亚楠爹说出这三百两陪嫁的时候,李秀凤内心狂喜了一阵,以为这笔大钱一定是自己这个做娘的给亚楠管理,谁知道李秀凤得知这三百两放在亚楠奶奶手里的时候,更是深深的恨上赵家人,恨自己那个年纪虽小,却鬼精的女儿,他们统统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得知嫁出去的三姑一家住在这里,心里堵塞之外,也更是觉得他们赵家人太欺负人,把自己女儿的钱,用来贴补外人,可恶的还是他们拿着自己娘家人的钱,却在唾弃自己娘家人,全是不要脸的人。
“娘,二舅舅实在是太偏心了,给了亚楠三百两嫁妆,怎么就不给我的?难道我不是他外甥女?太偏心了。”
亚琪听到娘说到钱的事,自然就想起娘跟她说的二舅舅给了亚楠三百两嫁妆的事,顿时脸色气的发青。
“别说你这个外甥女,就是我这个亲妹妹,也没有得你二舅舅一个子的嫁妆。你放心,这次借着拜年,娘一定将他欠我们家的钱,全要回来。
要不是他下贱,你爹也不会恨着你外祖父跟你大舅舅一家,你二舅舅贪了你妹妹那么多钱开了铺子,听说生意都做到省城去了,怎么会没钱还我们家的债?还不是你那个爹,死要面子活受罪?本该是我们手里的钱,现在全在你爷爷奶奶手里捏着!还花在这些外人身上,你那个妹妹还高兴的很呢!蠢猪一个!”
李秀凤目前只知道家里二舅舅给亚楠做陪嫁的三百两的巨款,其余的收项,一概不知,发生差点休妻的事之后,爷爷奶奶自然更是鄙视李秀凤的很,别以为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听到动静,不过是不愿末了亚楠爹的面子,装作不知道罢了。
“就是蠢猪!蠢的分不清好歹,不跟自己娘亲,不跟自己姐姐亲,也不跟自己哥哥亲,偏偏跟这些乡下亲戚亲,脑子坏了,就是有二舅舅给她的这些嫁妆,迟早也给他们用的光光的,到时候哭死她。”
亚琪心里充满对亚楠的嫉恨,原本以为爷爷奶奶偏心,叔叔婶婶偏心,六叔偏心,爹偏心,没有想到自己那个贱人二舅舅也偏心。
呸!不过一个大脚丫子的乡下货而已!像她这样不孝不悌的蠢猪,就是嫁给乡下汉子,人家都嫌弃!谁愿意下地回来还要伺候一个小祖宗?哼!
年夜饭之前,三姑父到底还是带着三姑,志广,志珍返回了赵家,只不过,这一次三姑的脸上虽然很平静,但细看之下含神采,并没有因为被婆家在大年三十撵走而显得沉痛。
三姑父却是一脸的土灰,当他的爹娘得知他从省城空手而回的时候,气的拎起棍子就要打他,三姑父故意绕着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哭诉,此情此景,却是惊动了梁家族长。
梁家村的人,对于梁家明的奇葩一家,实在是义愤填膺,最后在老族长的组织下,逼的梁家明的爹娘做出选择。
要么,把原先梁家明一房住的瓦房还给他们夫妻住,免得叫人戳他们梁家的脊梁骨,哪有霸道到不给儿子媳妇住房的恶婆婆?又不是家里穷的没房子?他们家在村里算是过的好的,家里还有读书的儿子,怎么就逼的这房媳妇,落魄的带着梁家的孩子住在赵家坝去了?
要么,将梁家明这房分户出去,单独立户,断绝跟爹娘兄弟的关系,免得整天的闹得坏了梁家村的名声。你们梁家不要脸面,整个梁家村的人还要脸面呢!
族长这是逼梁家明的爹娘让步,别大过年的都不让自己儿子媳妇归家过年的,梁家的小儿子能读书这些年,不全靠你们家这房贡献大?
二儿子力气大,除了下地还能外出做苦工挣钱,二儿媳妇的手艺,七里八乡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媳妇一年挣个一二两的就顶天了,你们家的这个媳妇,一年至少是大几两银子,光是他们一房,就凑够了你们小儿子读书的束脩,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结果梁家明的娘又是撒泼,又是要打家明,连着家明大哥大嫂也挥舞起棍子什么的跟着一起打,而那个读书的弟弟,竟然冷冷的看了一眼,便躲了起来,着实叫族长心寒。
更加叫族长心寒的还是,那两个孩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