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两人从未分开这么久的时间,更何况是在彼此都动了心的时候。
阔别数十日的身躯如同***,纵然那身体的主人想要反抗,可骨子里对对方的渴望容不得伪装。
不知从何时起,那双推拒他的双手竟无力垂了下来,而后又不由自主地抬起,环上他精瘦有力的窄腰。
男人冷酷的嘴角忽然就勾起一抹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像是蛊惑成功而得意。
炙热狂乱的吻骤然停歇,莫潇云尚不明所以,却见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含着浅笑,清冷的嗓音含着点性感的味道,说:“难怪你那样理解,原来是迫不及待……峻”
如同被当头一棒,莫潇云整个心神骤然惊醒,眼睛大大地瞪着,看着她,而后明白了什么,整张脸爆红,无地自容,尴尬不已。
男人已经转身,潇洒地进了浴室鲫。
啊——
极度懊恼抓狂地蹲下身,莫潇云捂着自己的脸,觉得再也无法面对他。
他那变态狂,有洁癖的,无论是去那里,包括回家,第一件事绝对是冲凉换衣服。
何况还是从国外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辗转几千公里到这样的小城呢!
她居然会以为他一进门就脱衣服是急着要做那件事!
内心无声地咆哮着,许久之后,才有勇气起身,在套房里打量着。
“咔嚓”一声,浴室门打开,莫潇云再度绷紧神经,回头看去,只见那人别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迈步出来。
好不容易平息的燥热再度烧起,她不自在地咬了咬唇,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刚出浴的样子。
精短有型的黑发沾着水珠,一根一根立着,冷硬而清新;英俊深邃的五官带着水汽,干净而迷人;洁白柔软的浴袍懒散地披着,腰间带子松松垮垮,露出胸前结实紧绷的肌肉,平滑而有光泽。
居然能有男人可以把酒店浴袍都穿出这样的美感,莫潇云再度感慨,这人真有祸害女人的本钱,不怪她意志不坚。
“现在,要不要继续?”陈子敬看她一眼,薄唇轻启,吐出讥讽的话。
莫潇云无言,就知道他还会讽刺的,心里有气。忽而又想到两人之间的纠葛,这样子相处又算什么?合好了么?
刚才就应该有骨气一点,不上他的车才是。
男人不介意她的沉默,上前来盯着她看了看,“伤都好了?”
口气淡淡,可也算是关心,莫潇云鼻尖一酸,别开脸,不知道说什么。
冰凉犹带着凌冽气息的手指抬起,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莫潇云倔强地抬头,视线也随之抬起盯着他,“这算什么意思?消失了那么久,躲去国外,如今想好怎么处置我了?”
男人眉宇微蹙,英俊深邃的面容也冷了下来,“躲?我为什么要躲你?”
“那要问你。”
男人笑了下,却是说:“何时我们之间简单的关系变得这样复杂?莫潇云,你确定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
清冷的话语不带感情,显然直言点明——你逾矩了!
作为一个花钱租用的伴侣,她的义务就是无条件地满足他一切需求,如今这样纠缠不清,冷战斗气,更像是恋人和夫妻才会做的事。
莫潇云无言,心底却觉得羞辱。每当他说出这种话时,她都觉得比被人当众扇巴掌还要让她难堪。
简直就是尊严被践踏到支离破碎。
可转念一想,他的话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
明明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要沉沦,享受当下,把剩下这为数不多的日子过好就行,可总是又忍不住生气、介意,把自己的身份上升到是他什么人的地步,把他的身份矮化到是自己什么人的地步。
被这样羞辱,怪谁呢!
若她是一个合格的情人,面对雇主这般用心的对待,她应该喜出望外,笑着扑上去,投进男人的怀里,主动吻他的唇,顺理成章做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现在更正,来不来得及?
面上平静坦然,心里的思绪却已经百转千回。
抬眸看男人一眼,见他还那样冷冰冰地盯着,神情严肃而冷峻,她忽而败下阵来,“ok!是我破坏了游戏规则,我道歉。”
人生如戏,她现在必须扮好演员的角色。
陈子敬皱眉,似乎搞不懂她前后突来的变化是怎么了,却见面前的女人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dà_boss千里迢迢来看我,我太受宠若惊了,刚才脑子都没反应过来。”
她说着,主动迎上去,双臂抬起勾住他的脖颈,将红唇送上,“我想,说再多都不能表达我的谢意,唯有行动最真诚。”
盈盈水眸对上男人幽暗黑瞳,一个含笑,一个沉寂,陈子敬还没弄懂她的心思,却见面前的女人已经踮起脚跟直直朝着他薄唇吻上来
。
美丽的丹凤眼轻轻合上,可陈子敬却分明看到那一滚而落的珍珠,心头骤然痛的窒息。
莫名复杂的情绪让他一时忘了回应,直到那唱着独角戏的女人就要坚持不下去时,他骤然回神,双手蓦地搂住她腰肢,下一刻,怀里的女人双脚离地,他很直接地抱着她,两人双双跌进柔软宽大的床榻。
莫潇云被他压在身下,男人很快占据了主动权,短短时间便将她衣服揉的乱七八糟,露出莹润光滑的肌肤。
他指尖微凉,冻得她皮肤瑟缩,微微起了小疙瘩,可很快他的热情又熨帖上来,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