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隆,她多少觉得尴尬,可那人倒没说什么,只是一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车子上路。
凌晨了,路上车流稀少,加长揽胜一路狂奔,到达酒店门口时刺耳的刹车声很是凌厉。
这么着急,难道陈子敬的状况很不好?
眉心又蹙紧了几分,她下车的动作有些急。
见到孙炜栋,她还没开口,那家伙就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莫小姐你总算来了!”
莫潇云问:“他人呢?怎么样?不舒服干嘛不去医院?”
孙炜栋很是为难的样子,“陈总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里面睡着呢。”
“真是!”莫潇云生气,气他臭脾气不懂得爱惜自己,“我去劝劝吧。”
孙炜栋点点头,“那个,莫小姐,我还有事得去处理,陈总就交给你了啊!”
“啊?”她回头,步伐停住,“喂你——”话未说完,孙炜栋已经讲着电话出了门,看样子确实有事。
华商近来重重危机,连陈子敬都不得不亲自应酬,想必确实很忙,莫潇云也没有多想,反而为自己不能分担而愧疚。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奢华大气的欧式装修风格。长毛地毯柔软舒适,脚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莫潇云走近几步,借着壁灯晕黄温暖的光线,看到了床上隆起的身影。
一步步靠近,那浓烈的酒味便慢慢窜进鼻孔,她皱了皱眉,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本来刚出院,身体还未痊愈,为什么就不知道爱惜一些?
终于走到床边,心里还是紧张的,可安静的房间里男人沉重的呼吸清晰可闻,她听着就觉得心疼,最终拗不过对他的担忧,在床边坐下,轻轻推了推那人:“喂……”
无声。
“陈子敬……”低声浅浅地唤,她身体靠下去一些,“你怎么样啊?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还是没反应。
睡这么沉?
担心更甚,她用了力把男人扳过来平躺,借着壁灯的光线,看清那人的容貌,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飞扬入鬓的剑眉紧蹙,薄唇紧抿,整张脸写满了痛苦。
“喂,陈子敬,你醒醒!”这下是真的担心了,他心脏不好,又醉酒……会不会?
急速喊了几声,她颤巍巍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霎时又觉得自己傻透了!
明明都听到他的呼吸了,肯定是没死啊,探什么鼻息!
小手顺势放到了男人宽挺的额头,又对比自己的额温,有些发烧。
一只手摸出手机来,另一手还在推那人,她边给卫东打电话边唤着:“陈子敬,你醒醒!起来去医院!”
那一直装睡装醉的男人,见她要打电话,终于按捺不住了,扬臂一把夺下她的手机,口气冷漠不屑:“我送你的手机还没这破玩意好?”
莫潇云吓得险些尖叫,定睛一看,那人已经醒来,而且清晰的思维哪里像是醉酒生病的人!
“陈子敬,你骗我!”她这会儿反应迅速,一下子明白过来,“还有孙炜栋,王隆,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陈子敬淡淡勾唇,眸光寡然地看她一眼,“谁骗你?我喝多了,睡下了,他们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
好一个装聋作哑!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角逐奥斯卡的潜力呢!
莫潇云攥着拳头,想着她傻乎乎自投罗网,被几个男人合起来忽悠,心里的怒意就蹭蹭蹭降不下来!
真是太丢人了!
哪里还有脸面留下来!
她气冲冲地起身,转身就要走,可男人一把拉
住,五官冷沉,薄唇不屑地轻启:“来都来了,还走?”
莫潇云极力控制着扑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也学他高冷的口吻:“陈总裁既然生龙活虎,我留下来干嘛?”
“生龙活虎?”男人勾唇笑了,身体渐渐靠近,滚烫的气息在她脖颈间游走,语调也带上了几分调侃,“你又没试试,怎么知道我生龙活虎?”
莫潇云脸皮薄,被他这般戏弄,早已经羞的不知所措了,甩开他的手臂就要逃。
可男人动作更快,起身,长腿凌厉一迈,磅礴高大的身躯瞬时逼近,她连连后退,他步步紧随,手臂一扬就把她抵到了墙上。
那姿势,那境地,跟白天那会儿在他办公室一模一样!
莫潇云吓得一惊,抬眼便看到他极度阴沉如炬的眸光射过来。
同时袭近的,还有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陈子敬,你……啊!”
才呼出姓名,男人便已经俯下身来,灼热的唇瓣贴在她脖颈处,像是感受着她血管的律动一般。
“还想跑?”男人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很是不悦,“你想听的话我都说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跑?”
“我……我——”莫潇云身子抖得剧烈,脑子里乱成浆糊,“我”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男人的气息继续围绕着她,语调低沉而魅惑,“今天真是个特别的日子,高傲倔强如你,居然接连两次主动送上门来。白天那次可惜了,这一回,我可不能再放过。”
在办公室那会儿,他们也做了一些很激情很亲密的事,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没能继续下去。而现在,宽敞豪华的总统套房,旖旎浪漫的晕黄光线,醉酒的男人,脸红的女人,如果还不发生点什么的话——
他还算是男人么?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