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云一愣,脸颊爆红,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他一下,完全无法接话!
这人——
既然可以对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视而不见,当然也可以对他充满跳逗意味的言辞充耳不闻。
莫潇云端起盆子进浴室换水,正眼瞧他一下都没有。
男人漆黑的视线像长了脚一般,也跟着她进了浴室。
她今天依然是雪纺衫配七分裤,干练不失女人味,只是头发扎了个马尾在肩头荡漾,既显得俏皮青春,又露出她优美的颈项。陈子敬看着,忽然也想吻吻。
脑子里遐想着,她又端着干净的热水回来了。估计是清理毛巾时不小心,水渍溅湿了她胸前的布料,印出她里面的形状,他脑海里登时又多了一些想法。
嗯,此时除了想吻吻她的颈项,还有水渍打湿的那块。想着,突出的喉结性感地滚了滚。
可惜,某女在这方面一直都很保守被动,如今他又这副模样,怕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
放下水盆,莫潇云甩甩手上的水,又转身弯腰下去,“身上也擦擦吧。”
他“嗯”了一声,刻意别开目光,莫潇云抿了抿唇,漂亮修长的素手探过去,解开男人的病号服。
他一身精瘦完美的肌肉线条露出来,处处都是男性力与美的显现,平滑紧实的肌肤在头顶光芒的作用下,泛着性感迷人的色泽,男性荷而蒙的气息越发浓烈。
她不自觉地呼吸加快,想着那无数个夜里,这具魅力惊人足以叫女人为之癫狂着迷的男性身躯是如何对她逞凶做恶的……
脑中忽然一阵警铃大作,她察觉到自己竟看着他的身体就忍不住浮想联翩了,顿时面如火烧。
色,色,怎么她也便成这般色的模样了!
一定是刚才被他那句话诱惑的!
拧了毛巾,仔细帮他擦身体。
那身肌肉光是看着就足以叫人流鼻血了,此时光明正大冠冕堂皇地摸上去……
莫潇云不自觉地抬手抹了把额头,有汗滴下来,整颗心都在颤抖。
“很热吗?”男人盯着她,眼神越发深邃,语气却一本正经,仿佛什么都不懂,“我觉得冷气很足。”
“嗯……”她吱吱呜呜地,又抹了把汗,没理那人。
可那眼神定定地落在她脸上,莫潇云再也无法镇定,胡乱把他胸膛擦了把,又粗略地扫过他平坦性感的六块腹肌,努力保持着平静:“好了,就这样吧,睡觉。”
“还有个地方没擦到。”男人眼神悠悠地对上她的,语气同样平缓。
她明白,解释道:“你腿上的伤太严重了,还是算了吧。”
“不是腿。”
那是哪里?
她眼神里满满的疑惑,当真没明白。
陈子敬自我检讨,分开三年,她在男女方面居然变得这么迟钝了,是他的错。
他坏笑着,伸手指了指某处,莫潇云眼神随着看下去,只划过他腰两侧性感令人眩晕的人鱼线,顿时恍悟!
也同时,整个人烧着,满脸血热!
“这里没擦。”他坏笑着,漆黑的深瞳越发幽暗,一本正经地提醒,“这里的卫生才更为重要吧。”
男人说着,还作死地拉过她的手往那里带,莫潇云被烫到一般,忍着浑身难耐的火焰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地一拳砸在他腹肌上:“色字当头一把刀,小心点!”
男人沉着脸,却没发怒,继续不要脸地挑衅,“敢说你没想?”
想啥?她忙忙碌碌一天,伺候完小的服侍老的,白天还受了几处委屈无从发泄,此时只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她哪儿还有心思想乱七八糟的!
“隐忍的热汗直流,你就不要掩饰了。”
莫潇云羞愤死了,瞪着他磨牙,“你再说信不信我马上走了?”
男人撇撇嘴,收敛了。
他如今行动不便,这女人若真是跑了,他大半夜地去哪儿找。
莫潇云端起盆子就走,男人似害怕似委屈地道:“我说真
的,躺一天屁股都没动一下,全是汗,难受。”
她无奈,咬着牙一脸抓狂的模样,转身放下水盆,拧干毛巾,木着脸满足了他的要求。
全程眼睛不敢直视!
男人舒服了,不忘咧嘴笑,“谢谢。”
女人手指尖还残留着男人某处的触感和温度,忍着脸红心跳,起身冲冲地走了。
在浴室里冲了个澡,她换上下午收拾带来的睡衣,确保每一颗纽扣都整理好了,没有任何暴露和不妥,才推门出去。
一眼看去,那人竟还睁着眼睛!
难道失眠症又犯了?
刚才那点气愤早就烟消云散了,她不自觉地蹙起柳眉走过去,“睡不着?”
男人眼神示意一下,“躺过来。”
她看了看,犹豫,反感,“不好吧。”他这一身伤的,况且病床也不是很宽。
“要我下去抱你?”男人英俊深邃的面孔不悦,这女人一点都不听话!欺负他行动不便?
她走过去,犹在找借口:“莫莫一个人睡不行,万一翻身掉床呢。”
“你把床两边的护栏竖起来不就行了?”
男人冷冰冰的一句提醒,脸色越发黑沉。真是太不乖了!明明都已经合好了,为什么连这么简单普通的事,她没有自觉就算了,他要求提点了居然都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