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那人没有吻她的唇。
大冬天的衣服多,她的双手又被束缚着,炮哥想脱她衣服很不方便,只能拉高她的毛衣在她腹部腰部亲吻,一双手在她腿上乱摸。
莫潇云强忍着作呕的感觉,死鱼一般躺在床上,祈求着奇迹的发生。
可笑的是,这样绝望而痛苦的时刻,她心底里所有的希望竟然不是寄托在同事们身上,而是盼望着那个人能来救她……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纵然那个人曾经也对她做过这样禽
兽不如的事情,她却仍旧下意识的想要依靠他。
她爱他啊,真的爱上了,无法阻止了,不可挽回了鲎。
可过了今天,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吧。
高高在上、尊贵如王者一般的陈子敬,怎么可能要这样一个被轮过的肮脏的女人呢!
*
夜深了,外面寒气很重,滴水成冰。
易青带着几名下属急匆匆地回来,脸色铁青,骂骂咧咧的,看向客厅里几个静默的男人,郁闷地道:“四哥,那车是套牌,不好查,暂时找不到。”
“那一路沿线的地方都找过了?”卫东盯着他,问,“包括居民区和废旧厂舍?”
易青气急败坏地吼:“找了啊!全他
妈翻个了遍啊!连个影子都没有!”
“警局那边现在有什么消息?”
“他们一边找人,一边在用技侦手段追踪,但听说对方好像懂反侦查,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现在也遇到了困难。”
卫东也沉思下来。
陈朝功心里的担忧愈来愈甚,此时忍不住做最坏的打算:“这都两个小时了,小云儿会不会已经被他们……”
“小六。”卫东出言打断他的话,看一眼夹着香烟一动不动的男人,冷静分析,“不是说那小警花身手了得吗?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陈朝功心里乱了,急声道:“三哥,你傻了啊!一个女人再身手了得,万一被人下了药呢?那她还有什么反抗力?何况,她本来被撞,就已经受了伤!”
卫东狠狠瞥他一眼,又示意他看向另一边沙发上的男人,陈朝功这才冷静几分,叹息一声起身:“我再多加些人手去找找,等警察用那什么鬼技术追踪到,说不定人就真出事了!”关键时刻,还是人多有用,江城就这么大,就不信地毯式搜索也找不出个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子敬此时终于有了动静,伸手掸了下已经积起老长的烟灰,清冽低沉的声音一如此时外面凝结的寒霜:“小六说得对,加人手,就算把这个城市翻个底朝天,我也要在半小时内查到她的下落——老五。”
“四哥,有事你说。”
“我把大院儿的警卫连借出来,你负责。”
“好,放心吧四哥,我一定找到人!”
从海岛回来后,陈子敬便呆在这处私人会所等消息,可一个多小时过去,他再也按捺不住。尤其是半个小时前听了杜艳华的电话后,他心里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了,那种难受和疼痛伴随着呼吸,且越来越剧。
那个女人说,不管他之前怎么对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看——所以,她那么晚下班后还冒着严寒一个人跑去找他——在他对她做出那么恶劣的事情后。
该怪他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她就不会遇险了。
眼眶一阵酸涩,他想起刚才朝功的话,不敢再往下深想。
手机突然响起,他动作迅速地接通电话,片刻后挂断,霍然起身,大步往外走:“东子,我们去警局。”
警察查出是谁绑走了莫潇云之后,便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了这几天跟炮哥有联系的一众人等,全都传唤到了警局。
陈子敬并不认为如今警察那么温柔的审讯方式能查出什么有用线索,这时候由他这个外人插手,说不定能得到消息。
卫东意识到什么,赶紧跟上他,见他情难自控的模样,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子敬,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只是,通过这事你还不能认清自己的心吗?那小警花我见过几次,感觉挺靠谱,不像是董倩倩那一类人。那天在疗养院的事,兴许只是误会,说来怪我。”
陈子敬点点头,咬牙没说话。
“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开车,便顺势把车钥匙递出去,自己上了副驾驶。
两人到达警局时,负责审问的警员果然一脸低落地说没线索,陈子敬面无表情,只是问了那些人关在哪儿,径直进去。
“哎!陈先生——”这里毕竟是警局,哪能由着外人乱来,小警员要上前拦着去,被另一名同事拉住,“傻了吧你!上头打过招呼的,让我们配合他。”
入职不久的小警员有些愤慨,“从来只有让公民配合警察的,如今什么世道!”居然倒着来了!
“哎……小胡啊,你还太嫩了!”老警察以一副
过来人的口吻拍拍他的肩,转身进去配合陈四少了,留下泪流满面的小警察仰天认清了这个现实的世界。
炮哥出狱后,前后跟五个“同行”联系过,其实是想找他们一起绑警察,承诺事后给一笔丰厚的报酬。有两人耐不住金钱的诱惑加入了他的行动,剩下这三人胆子小拒绝了。
三个人分开关在三间审讯室里,陈子敬进去就关上门,一个一个对付,片刻的功夫便听到哀叫连连。
这些人都是社会败类,平日里出入派出所、看守所都成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