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就有两个人影落在了面前,一个身穿绛紫大袍,徐白头发,一双精明的眼睛露在外面,似乎处处充满了算计,只一眼就把周围的环境扫在了眼里,精光乍现,便完全明白了眼前的情景是怎么回事?犀利的眸子扫向七七,她觉得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比停留在水千城身上的时间都长,还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善意。
这就是土家主土进了吧,七七淡然的坐在凳子上任由他打量,不骄不躁。
随他身后而来的是一个个子稍微矮点清瘦的中年男子,此人长了一双阴毒的眼睛,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伸在前面,五个手指上有三个带了硕大的扳指,一看跟暴发户似得,但是故作优雅的姿态反而让人觉得他小家子气,但是七七觉得这是一个深藏不漏的角色,越是这样的才越阴险,这是木明。
他同样扫了一圈周围,扫到七七身上的时候,眼睛一亮,闪过一丝讶异,再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他惯常的垂眸,向水千城行礼。
土进不知道是刚才忘了还是不愿意行礼,等木明行完之后,才装作想起来的样子,胡乱的抱了抱拳,显然他是一个特别高傲的人,似乎很不情愿给比这个小他两辈的人行礼。
他故作不知问道:“请问少主请我们来到这里做什么?”
火云飞突然嗤笑一声:“难道土家主连自家的阵法都不认识了吗?”
不光土进看向他,其他人都看向他,因为火云飞一向底调,从不多言,尤其几个家主都在商量决议的时候,他只执行结果,而现在他居然抢着说话了,还是帮着南荒的人,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土进闪过一丝惊异之后,这才装作看见了那阵法,勃然大怒:“这是谁冒充我土家人布了这阵法?”
这分明就是推卸责任,火云飞冷冷一笑:“我记得这阵法是土家十分重要的阵法,只有嫡系的子女才有机会学到,试问土家主就是有人冒充也冒不成啊。”
土进冷冷道:“火家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着阵法是我布的,我分明比你来的还晚。”
“我可没说是土家主做的,但是我记得土家主还有个女儿和一个干儿子,他们都还活着吧?”这话说的真够绝的。
土进脸色一变:“火家主,老夫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诅咒我的女儿和儿子?哼,我女儿和儿子才不惜来这种地方呢?”
这土进分明就是在耍无赖,揣着明白装糊涂。
火云飞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了,气死这老匹夫更好。
在等两个人的时候,春水已经给七七搬了一条凳子,她坐在那里,水千城一直面无表情的立在她的身后,挺拔的身躯像立于天地间,带着威压,冷冷的看着土进,土进习惯了他冰冷冷的表情,但是像现在这样带着肃杀的气息毫不保留的释放出来,还是第一次,这种天生的霸气和王者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膜拜。
他表面上这样若无其事,但是心底里很是忐忑,他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越是这样不发一言,越是可怕。
他在心里诽谤了女儿几百次,怎么那么不小心,明知道水千城在南荒,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弄一个土遁阵,就是土家想撇清关系也撇不开。
而且这阵法震住的对象还偏偏是水千城的妻子的人,他到是对这一直平淡像无事人一样的朱七七充满了好奇,她居然能拴住水千城的心,要知道这个冰冷的少年连他们这些老人都看不透,他居然也会被征服,不是让人跌破了眼睛吗?
这个朱七七不是真会什么狐媚手段,就是很特别,那容貌长得真像当年的火云,他在看看火云飞,两人眉宇之间还有点想象,火云飞刚才这么维护她,莫非他们之间还真有什么关联?他是不会相信火云飞会为了一个长得像她妹妹的人就滥发善心的。
不过看这两人的情况,似乎也没有那么熟识。
七七突然淡然的笑了笑:“土家主是不承认这阵法是你土家人布的吗?”
土进总觉得她话里有什么陷阱,如果他说是,这个没有经过允许就来到南荒是要受到处罚的,更何况是在这里犯下了如此大的错误,如果没人发现,死掉的可是几万人,这是多么天大的罪孽啊,如果是男子会失去继承家主的权利,女子会被圈进一辈子,这么严重的处罚,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子女的,怎么允许他们伤在这些人的手中。
如果他说不是,几个家主都在这里,怎么才能赖掉呢?
“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这是我们土家的一段隐秘,我是不想说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我不得不说了,在三年前,我们土家的阵谱丢失过,土遁阵就在其中,我想也许是歹人利用这些诬陷我土家,还请少主做主,最好能找出那些用心歹毒的人,还我们土家一个公道。”说着还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那样子还真像把家族这么不堪入目的表象给揭露了出来所以十分的痛心疾首。
“你确定?”水千城的声音像冰锥一样戳进他的心里,土进微微的轻颤了一下,不过快的让人误以为是错觉,他道:“少主,谁家愿意把这隐秘的事拿来乱说?”
“闪电,带人。”
闪电出现把人往地上一扔:“主子,木青儿跑了。”
他赶到的时候,正好土家和木家派人接应的人也到了,土娇儿以自己的命护着木青儿,他总不能杀了她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