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一愣,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的无影无踪。
她一直都不让自己往深处想,可是她还是知道,哥哥并不知道容厉云和容戌才是他们苏家正经的仇人,他心里记恨的是整个大远朝,更是整个皇族。若是他知道……知道容恒竟然是延昌帝的亲生儿子,那她和哥哥该如何自处!
她总不能当真去杀了容恒的亲生父亲吧!
容恒嘴上不说,可她能看的出来,他对这个亲生父亲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可到底是血脉至亲。她扪心自问,如果是她,能做到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可是延昌帝的确算是她和哥哥的仇人,难道她能忘记血海深仇,以后真相大白了,还要唤他一声“父皇”吗!
楚容见她面色惨白,心下有些不忍,可还是沉声道,“知道苏荣景为什么在大景不愿意回来吗?因为我许诺过他,只要我登上皇位,便赐他虎符,让他领兵打进大远替父母妻子报仇,所以你别指望他会放下仇恨!”
“够了,你住口!”秦惜怒目而视,“不许说了!”
“容恒究竟有哪一点好,让你这样护着他。”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跟你这个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请你离开,否则容恒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再说一次,别拿容恒压我,就算他回来了又如何,他能对我如何!既然我敢犯险来到大远,自然就能回去。你别执迷不悟了,我跟你保证,只要你跟我一起回大景,你腹中的孩子你若是喜欢,可以留下来,我会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子一样疼爱。”这几句话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楚容温柔的道,“我会对你很好,比容恒对你都好!”
“不可能!”
楚容面色瞬间冷凝下来,他好话说尽,她竟然还这样执迷不悟!他强硬的抓住她的胳膊,面色阴郁的凑近她,她不停的仰着脖子,试图跟他拉开距离,可她退多少,他便压上来多少,最后两人的姿势竟然变成她躺在床上,而他俯下身压着她。秦惜大怒,拼命推搡楚容,“你走开!”
比起秦惜的愤怒,楚容却十分享受,除了头一次在山洞里,那一次他对秦惜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可现在,喜欢的人就压在他的身下,他又不是柳下惠,温香软玉在怀如何能不动心。心下一片柔软,他俯下身就去吻她的唇。
秦惜拼命的别开脑袋,一只手护住小腹,一只手拼命推他,“楚容你住手!容恒马上就要回来……”
“我好不容易把他给引开,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楚容毫不在意。
秦惜浑身一震,怒视楚容,“方才是你派人去刺杀我和容恒的?!”
“不是!”他一口否决,“我只是知道有人要刺杀你们,刚好让人把他们给引过去了而已。”
“楚容,你混当!”
“我还有更混蛋的。”
他俯下身,一只手揽住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身,把她两只胳膊都箍的紧紧的动弹不得,俯下身去品尝他臆想了一年的红唇。
“走开,唔……”
她的话被他封死,楚容浑身一震,她的唇齿间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带着一股子异样的清甜,柔软濡湿,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想要舔舐,可舌头才刚刚伸出来,舌尖就蓦然一痛。她竟然一口咬上来,若不是他褪的及时,恐怕舌头都要被她咬下来一半。
可就算如此,舌头还是避免不了受了伤,他松开秦惜,满口的铁锈味。
身下的秦惜宛若一只发了疯的小狮子,眼睛凌厉火热的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来跟他同归于尽。
楚容一愣,随即苦笑出声。
他自认自己不是小人,今天竟然趁人之危了。
他叹口气,松开秦惜,走到桌子边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身体里的火被这冷茶一浇,顿时熄灭了许多。他干脆坐在桌子边,离她远一点,再次询问她,“你当真不考虑跟我一起去大景?”
“你做梦!”秦惜拼命的擦拭着嘴唇,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楚容皱眉,“你如果不跟我去大景,我不会帮你把情蛊引出来!一个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长时间不碰女人你以为容恒能受得住?他能替你守一年,两年,能替你守十年二十年吗?秦惜你别做梦了。只要你跟着我,我立马就帮你把情蛊给引出来!”
“楚容,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情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还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她察觉到楚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也放松了下来,却还是把床上掉的那根簪子捡起来,握在手中。愤愤然的瞪着楚容,“你这样逗我,你心里究竟有多么的痛快!”
“逗你?!”
“不是逗我是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玩物,不会受你摆布的!”
楚容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他这么费尽周章,刻意接近她,又让人给她下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