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
“不行!”容厉云想都没想立马否决了他的提议,“这肯定不行!”
“爹!”容戌声音蓦然沉了下来,他紧紧的按住容厉云的肩头,严肃的道,“眼下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要不然再这样下去,情况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
容厉云面色瞬间转变万千,抿着唇没有说话。
容戌努力说服他,“爹,真的等容誉坐上了皇位,咱们就全等着送命吧!”
“这事儿必须再议。”容厉云把容戌按在太师椅上,郑重的看着他,“这种时候最不能自乱阵脚,吕公公虽然是我们的人,但是你也不仔细想一想,如果皇上要立传位的圣旨,怎么可能被人给瞧见?就算吕公公没有异心,也难保不会有人用这件事来做文章。郑贵妃也算的上是后宫之主,她在后宫独大了将近二十年,要想弄一点事情出来根本就不是难事。如果只是计谋,那你就从光明正大继承皇位的太子变成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容戌眼睛里的血红微微褪下去一些,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知道传位的消息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立刻就来了简亲王府,如今听到父亲这样一说,他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仰着头瞧着容厉云,“爹,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的确是我太紧张。但是我也分析过,这消息也不一定是假的。您想一想,孙清正跟儿臣不和这事儿大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韩子玉又跟容恒交好,而现在容恒明面上总是站在容誉那边的,皇上他别的人不安排,偏偏安排孙清正监国,还让韩子玉辅政,这中间的意味就有些明了了。”
容厉云面色阴沉的没有说话。
的确,戌儿的担心却是也是他所担忧的事情,孙清正因为戌儿上次在太子府设计孙芷的事情彻底和戌儿交恶。而容恒……他虽然是皇子,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明面上大家都知道容恒是定安候,而定安候最近这段时间和三皇子走的近,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三皇子容誉频繁的出入定安侯府,而且韩子玉也在侯府里住着,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达成什么协议!
当然,他容厉云自然是知道容恒和韩子玉不可能投靠容誉,但是别人不知道,皇上就更不知道了。
所以在外人眼里,韩子玉和三皇子就算没有交情,但是也不至于像对戌儿这样厌恶。皇上他这样安排,的确是对戌儿不利。
他沉着脸,思量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儿子不会轻举妄动,但是安排总是要有的,否则皇上如果真的把皇位传给了容誉,那咱们父子就真的只有哭的份了。”容戌冷声道,“眼下最当紧的就是要确定皇上到底有没有立传位的圣旨,没有立当然是再好不过的,若是立了……儿子最近在皇宫里侍疾,一定想办法把传位的圣旨给找出来,皇上若是让儿子登基那再好不过,可如果传位的人当真是容誉,那咱们就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容厉云点点头,这个说法他是认同的,绝对不能慌了阵脚,要不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容戌喝了一口茶,把心中纷乱的念头全都压下,拉了个太师椅在身边,“爹,你坐下,咱们父子两个好好合计合计。”
容厉云坐在了他的对面。
房间十分黑暗,两个人都没有点蜡烛,低低的在房间中议论了起来。
“爹,您跟儿子交个底,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您手中究竟有多少人马能给儿子用?!儿子心里总有些惴惴,容誉这边的情况咱们都尽收眼底,京城外的十万兵马,禁卫军的五万兵马,真的打起来了,儿子名不正言不顺,根本就占不了优势。更何况,还有一个容恒和韩子玉在虎视眈眈。容恒装傻充愣了五年多,谁知道这中间他究竟收集了多少兵马,又收集了多少能干的人,咱们不得不防。”
容厉云微微沉吟,片刻后才轻声道,“你放心吧,爹爹准备了二十多年在,怎么可能没有容恒准备的人多!韩子玉你更不用担心,他的兵马都在边关,这种时候怎么也不可能调回来的。容恒也不会给容誉做嫁衣裳,这一点你也不用担心,所以咱们只管好好对付容誉就行了。”
“儿子自然知道,我有的是法子对付容恒!”容戌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色。
容厉云瞧着他漆黑的眼睛,心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戌儿,你该不会是打算拿你娘做诱饵吧。”
容戌眸子一闪,握住容厉云的胳膊,“爹,儿子是那种人吗,我心里对娘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可那是因为娘也不爱我,她现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这个儿子,所以才会排斥我,等到时间长了,我再在她跟前尽尽孝心,她肯定就能认我这个儿子了。那是我娘,给了我生命的娘,我再畜生也不可能拿娘做诱饵,我知道娘是您的心头肉,怎么可能这样做!”
容厉云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咱们丑话说在前边,我必须警告你,你若是敢伤害你娘,可不要怪爹爹跟你翻脸无情!”
“放心吧放心吧,儿子指的是秦惜!这段时间儿子一直观察着容恒和秦惜,虽然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可是容恒对秦惜的感情儿子看的是真真切切,一点都不让她受委屈,他们住进了定安侯府之后,容恒更是不让秦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