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和秦慧面色骤然一变。
是气也是怒!
秦惜陷害她们姨娘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折辱她们姐妹二人,让她们两个跪下认罪,那她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怎么?不敢?”秦惜讥笑一声,这几个女人以为她是那么好欺负的!从李嬷嬷手中夺过包袱,秦惜掂了掂包袱的重量,讥诮的瞧着两个人,“你们若是没胆子答应便不能开这包袱!”
心虚了吧!秦珊冷笑一声,秦惜肯定是巴不得她和三妹不去打开包袱呢,事到如今,还想着混淆视听。她冷冷回视过去,“好,我答应!”
“既然如此,祖母和母亲就在这里做个见证,祖母以为如何?”
“好!”
老太太毫不犹豫的答应,如果真的冤枉了她,秦珊和秦慧两个人给她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
秦惜耸耸肩,“那就开吧。”
李嬷嬷摸着手中的包袱,包袱不重,手感也十分软和,倒真的像是包裹了衣物的东西,她侧首朝老太太看包袱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方便大家观看。随后便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包袱上的结。
秦惜抱胸靠在身后的橱窗上,面色没有丝毫慌张,唇角甚至带着一抹淡淡的闲适笑容。
云氏瞧见这样轻松自在的秦惜,心中忽然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她转头朝李嬷嬷的手上看去,心怦怦直跳,如果包袱里的是血衣就能证明一切都是秦惜的阴谋。她就可以顺势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秦惜母女的身上。
可若是不是……
不不不!云氏面色苍白的打消这个念头,方才拦路的小丫头的确是她安排在清风苑里监视秦惜一举一动的人,她必然是瞧见了秦惜的所作所为,要不然不会跳出来。
包袱里肯定有血衣!
李嬷嬷解开包袱,她离的近,头一个瞧见包袱里的东西,看清了包袱里裹着的东西之后,她面露愕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她两只手臂的衣袖垂下来,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挡了个结结实实,众人只瞧见她古怪的面容,却看不清包袱里藏着的东西。
“李嬷嬷,你在干什么!”秦珊蹙眉,忍不住轻喝一声,这个李嬷嬷是怎么回事,这种关键时刻竟然在发呆!她心中着急,上前两步就推开了李嬷嬷,直接把没有完全打开的包袱彻底打开。
当看到包袱里东西的瞬间,秦珊面色也是一白,愣愣的看着包袱里的东西,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只见那灰色的大开之后,露出了里面包裹的整整齐齐的柔软黄纸,黄色的符纸柔软,被包裹在白色的布料中,可不是什么血衣。包袱一打开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朱砂味。再端看黄色符纸上的字,最上面一句便是“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去佛不远;不假方便,自得心开。”再翻一页,上面又写“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竟然全都是抄自《佛经》的经典名句,夹杂着的还有祝福家人平安的话语。
“不可能的……”秦慧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刷的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秦惜,“这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
“慧儿!”
早就知道这小丫头是她们的人!秦珊慌忙打断她没说完的话,用力掐了她一把,瞧见她目光里的阴狠散下去,恢复了平静之后才松手。她转头瞧着闲适的秦惜,心里有和妹妹同样的猜想。
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提前挖好了坑,让她们往里面跳!
秦珊咬唇,不甘的看着秦惜,咬牙道,“妹妹真是好心思!”
“再好的心思也比不过姐姐。”秦惜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老太太瞧着包袱,心中有些羞愧,她嘴巴张了张,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老太太。”秋意站出来,眸子含泪的道,“上一次奴婢随小姐从净慈寺回来的时候,净心师太嘱咐小姐,说是如果当真想要家人平安就拿黄纸符用朱砂笔抄写《佛经》,只要心里虔诚,佛主自然会保佑秦家的平安。所以小姐便每日都抄写一些放在床榻中,等着过些日子拿给净心师太。可没曾想,竟然会被人误会以为是血衣,还妄图栽赃陷害给二小姐,二小姐好生冤枉啊……”
秋意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孙氏握紧拳头,眼眶也通红,她一撩长裙便跪倒在老太太面前,哽声道,“老太太,妾身入府十多年,从不曾求过您什么,今日却一定要给惜儿求一个公平来!她们云氏母女三人欺人太甚,一次次的试图致我们母女于死地!惜儿心善,又念着是亲生姊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次次的不与她们计较,可换来的却是更加激烈的打压报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便是泥菩萨也被激出火性来!今日就算惜儿要息事宁人,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不愿意再瞧见她忍气吞声,求老太太严惩云氏母女,给惜儿一个公平!”
秦惜诧异的看了孙氏一眼,抿着唇没说话。
老太太的面色也十分难看,尤其是目光落到那摞的整整齐齐的符纸上,那样一堆厚厚的符纸,不静下心来十天半个月根本写不了。老太太瞧见最上面那一张,上面还写着祈求祖母平安康健。她瞧着那平安康健四个红通通的大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仿佛被人打了两巴掌似的,惜儿这样纯善孝顺,她竟然还怀疑她的动心,甚至还任由着她们诬陷惜儿……
老太太看向秦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