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刚要上前,却被孙远扬给拉住,孙远扬面色忧虑,“这时候的容恒太可怕,你别去,他会伤害你!”
“不会的!”
秦惜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就是相信容恒不会伤害她,说起来她也是头一次看到容恒这样吓人的时候,很可怕,面色也很狰狞,就像失控了一般。
秦惜拨开孙远扬的手,一步步的走到容恒身边。孙远扬瞧见她的动作,身子微微紧绷,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以防容恒真的发疯伤害到她!亲自走到容恒身边,瞧着他掐着的赵淳面色已经青紫,进气没有出气多,知道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秦惜蹲在容恒身边,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声音温柔,“容恒……你松手好不好?”
容恒血红着眼睛,狠狠的掐着赵淳,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秦惜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柔声细语的安抚,“容恒,咱们回去好不好?跟我一起回去,我给你做好看的衣裳,还给你弄好吃的糕点,好不好?”
容恒一愣,手指微微颤动,迷茫的看着秦惜。秦惜心口微痛,顺势把他的两只手拿下来,柔和的看着他的眼睛,“走吧,回家。”
“家?”
“嗯,回家!”
容恒的目光里的血色渐渐的褪去,又变成了清澈见底的纯净,他瘪瘪嘴,对秦惜张开双臂,“媳妇,回家!”
秦惜温柔的抱住他,“好,咱们走!”
……
一转眼,已经是十一月!
距离上一次的闹剧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赵淳和秦珊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娘家,就连容恒也没有再来过。秦惜的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是却越发的忙碌起来。
距离她的婚期还有一个多月,这一段时间,秦惜几乎忙成了陀螺,天气越发的凉了,她这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房间里做女红。
王府后院比不得秦家小门小户,她已经想好,她敬茶的那一日是要给公婆送上些东西的。王府这样富庶的人家,值钱的东西见得多了,送再值钱的东西也不会让人觉得多新奇。
于是秦惜决定用她的拿手功夫——刺绣,给简亲王妃绣了一道屏风。屏风上的字也全是她自己写出来然后用针线一针一线的缝制的。八扇屏风是个很复杂的活儿,她又是个精益求精的性子,因此一个多月就在府里没有出过门,一直在绣屏风。
在十一月二十的这一天,秦惜的舅舅孙清正终于携一大家人从江南赶回了京城。
秦惜接到秋意传来的消息时,手中的屏风已经绣了大半,她揉揉酸涩的眼睛,心中也十分高兴。
这几个月和舅舅的通信多了,大概知道他们会在这两天到京城,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秦惜放下手中的绣活,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随着秋意的引领,瞧见了她的舅舅和舅母。
秦惜是第一次看到舅舅孙清正,还有舅母叶氏。
看到孙清正的那一刻,她总算明白了表哥孙远扬那一身特有的谦和气息是哪里来的了。孙清正大约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他身形清瘦,面容温和,尤其是瞧着她母亲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种长辈似的关怀。不像哥哥看妹妹,倒像是久违的父亲瞧见了女儿。
秦惜想起来,赵嬷嬷是跟她说过,说舅舅比孙氏要大上十多岁,小的时候甚至是在这个兄长的手心中长大的。
孙氏和孙清正十五年不见,兄妹二人抱成一团,都湿了眼眶,一旁的叶氏含笑瞧着两人,她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深深的笑纹,看上去十分亲和。孙远扬和孙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叶氏的面色越发温柔起来。
秦漠北也来了,不过他的脸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孙氏伏在孙清正的身上哭了足足半个时辰,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哥哥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相见的时候。
孙清正眼眶通红,拍着妹妹清瘦的背脊,柔声安慰,“行了行了,马上女儿都要出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哭,你看孩子们都要看你的笑话了。”
孙氏眼眶红肿,十五年不见,记忆中潇洒温润的哥哥双鬓间已经有了华发,她看到他两鬓的白发,一个忍不住又失声痛哭起来,“哥哥……”
孙清正同样心疼,十五年不见,他记忆中那个出水芙蓉般的妹妹也苍老了许多,眼角眉心都有了化不开的结,唯一没变的恐怕就是依旧瘦削的肩头了。
孙清正瞧着一旁讪讪站着的秦漠北,温和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秦惜这才发现原来她舅舅威严的时候也挺吓人的。秦漠北接触到孙清正的目光,缩了缩脖子,没说话。
皇上的圣旨已经传遍了京城,孙清正不但赐了前丞相府的府邸,还加官进爵。从一个从二品的布政司一跃成为正一品的殿阁大学士。不但如此,京城中一共有三大军营,骁骑军,飞虎军和金羽卫。三大军营每个军营共有十万人,其中骁骑军归太子容戌管理,飞虎军由三皇子荣誉管理,而唯独一个金羽卫,金羽卫先前是由一个大将军管着的,后来发现大将军吃了空饷,数目之大令人瞠目结舌,因此皇上当机立断的处决了那个将军。刚好这个时候韩子玉从边关归来,因此就暂时交给韩子玉管理。
但是谁都知道韩子玉只是暂管金羽卫,因为若是边关战乱,韩子玉肯定立马就要去边关应战。
当今皇上现如今只有两个成年儿子,一个是太子容戌,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