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小腹,这会儿就是给她一个包子也好啊。
屋子里窗子大开,寒风顺着窗子吹进来,满室的寒气,秦惜打了个哆嗦,赶紧小跑到窗边关上窗子。
她这会儿十分感谢容恒,因为容恒把屋子里的喜娘和王府里的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否则她这个新娘子根本就不能下床。
嫁衣到底太过单薄,秦惜瞧着屋里十多个箱笼,这些都是她的嫁妆,嫁妆都是孙氏置办的,所以她很放心,都是交给秋意打理的,这会儿她还真的不知道衣服都放在哪个箱笼里。
秦惜叹口气,搓搓冻的僵硬的手指。
她走到方才容恒打开的柜子旁边,微微一愣。容恒的柜子并没有关好,她透过那一条小小的缝隙就瞧见柜子里叠着一层一层五颜六色的衣裳。秦惜挑眉,上前两步打开了柜子。
瞧见柜子里的衣裳,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一人半高的柜子里满满当当的塞满了衣裳,从上往下分别是xiè_yī亵裤,然后是夹袄,袄裙,宫装长裙,褙子,披风,大麾……林林总总,五颜六色,各种款式,看的人眼花缭乱。
秦惜目光移到最后一层,小脸忍不住一红。
最底下一层赫然放着一层各色的肚兜……
秦惜“彭”的一声关上柜子,她捂着脸,脸上的热度还是没有褪下。她不知道这些衣裳是王妃让人做的,还是容恒让人做的……不过仅仅是瞧着都让人觉得温暖的紧。
秦惜忍不住再次打开了柜子,脱掉身上的嫁衣,随意抽出一件夹袄穿在身上。不大不小,刚刚好,又抽出一件粉红色的袄裙套在夹袄上,同样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秦惜换的衣裳比较柔软,脱掉鞋子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她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窗外的阳光早已不见了踪迹,天色已经开始渐渐的黑了下来。
秦惜揉揉眼睛,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坐在床榻上反应了一会儿,瞧见满室的红色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
“媳妇,你醒了?”
秦惜刚刚坐起身,就听到容恒的声音,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瞧见容恒正坐在一个小炉子旁边,炉子上也不知道在温着什么,香味弥漫。
秦惜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两声。
她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这会儿闻到香味觉得越发的饿了。
容恒立马把炉子上温着的食物拿出来,放在矮几上,又抱着矮几放在了床榻上,“媳妇,你别起来了,就在床上吃吧,吃了等会儿再睡。”
“你吃了吗?”
容恒摇摇头。
“你傻啊,饿了都不知道吃饭!”秦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人家想等着媳妇醒了跟媳妇一起吃嘛。”
秦惜心里一软,面对这样的容恒让她训斥她还真做不出来。
两人一起用了晚膳,等吃完了之后,外面的天也彻底的黑了下来。
“外面客人都走光了吗?”
“没有呢,还有好多人的。”容恒一勺一勺的舀着汤喝,满足的眯起眼睛,“估计要忙到后半夜的。”
秦惜点点头,简亲王是皇室贵胄,好容易办一次喜事,有这么多人来凑热闹也是应该的。
两人吃完晚饭,门外就开始有人敲门。
“进来。”
秋意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进了屋,秋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秦惜目光一转,落到她身畔的女子身上。女子容颜较好,身材高挑纤细。看上去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标准的鹅蛋脸。柳叶眉水杏眼,一张红唇欲说还休,看上去十分惹人爱怜,只是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倨傲,瞧着让人有些不舒服。
秦惜眸子微微一闪,“秋意,怎么了?”
“小姐,这位是绿芜姑娘,她说是二公子的贴身丫鬟,要进来伺候小姐和二公子。”
秋意咬紧了“贴身”两个字,那名叫绿芜的女子也听出来了,面上不禁微微一红。
秋意简直要气死了,今天明明是小姐和二公子的大婚之日,这回倒好,凭空冒出来一个“贴身”丫鬟,说是丫鬟,可瞧瞧!瞧瞧那一双眼睛,跟长了钩子似的,直往二公子身上勾,这哪里是贴身丫鬟,倒像是通房小妾!
可就算是通房小妾,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
今天是小姐和二公子大婚,不是她和二公子大婚,不会擦亮了眼睛,有多远滚多远,省的碍眼吗。这个时候偏偏要跑过来,还非要来伺候小姐和二公子!
小姐和二公子有什么地方需要伺候的!
“绿芜?”
“回少夫人,奴婢正是绿芜。”绿芜倒是个懂礼数的,轻轻给秦惜福了一礼,只是眼睛却没有看秦惜,而是落在秦惜身边的容恒身上。
秦惜心中一冷,面上却忍不住微微一笑,她靠在床榻上,眼神讥诮的落在绿芜身上。
说实话,容恒如果不是个傻子,秦惜会相信眼前的女子和容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他偏偏是个傻子!
倒不是说傻子就没有情欲,只是依秦惜对简亲王妃的了解,她绝对不会让一个丫鬟和容恒沾上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到新房里也有几个时辰了,这女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天黑了,人都要就寝的时候,她来了!她来能有什么目的,膈应她呗。
说实话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秦惜真的不想跟她玩。
她绿芜不就是仗着容恒痴傻,仗着她不敢到沈氏那里问个清楚明白,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