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对秦惜这个小丫头片子可半点都不留情,冷笑道,“少夫人可别恐吓妾身,妾身就是一个无知妇孺,吓坏了妾身,那就不好了。”
“唔……既然姨娘承认自己无知,那本夫人便原谅你这一次好了。”
冯氏脸色一变,哪晓得秦惜会顺杆子爬。她面上也绷不住了,直接变了脸色,冷笑道,“少夫人别在这里逞口舌之快,种种证据都指向少夫人,少夫人敢说绿芜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姨娘口口声声说本夫人是杀人凶手,我倒不知道姨娘的证据又是从哪里来的,不妨呈上来给大家看看。就算是要定罪,总是也要有证据的吧。”
“证据?”冯氏讥诮的道,“还需要证据吗?今儿个一大早绿芜就发现死在房间里,而且是被人给勒死的,这已经说明她是被人害死的了,绿芜这个小姑娘平日中除了伺候二公子,跟旁人都没有什么交集,自然也不可能跟旁人有仇!她这人谁也没有得罪过,就是在二公子和少夫人大婚的时候给少夫人添了一点堵,然后少夫人就罚了她跪雪地。”冯氏叹口气,怜惜的道,“想来一个小小的女儿家真真是可怜的紧,寒冬腊月的天儿,竟然狠心罚她跪一个时辰的雪地,这不是成心的要小姑娘的性命吗!瞧着人家小丫头没死,就故意勒死了她!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秦惜眸子一闪,笑吟吟的瞧着冯氏,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冯姨娘对我和相公院子里的事儿可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连大婚那日绿芜那小丫头给本夫人添堵的事儿都一清二楚,这事儿恐怕连我们院子里的人都不甚清楚吧,不知道姨娘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瞧见冯氏目光微微一变,秦惜话锋一转,笑道,“又或者……那绿芜本来就是奉了谁的命令故意来给本夫人添堵的?本夫人还在想,别说这小丫头和我相公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相公的通房小妾,没有谁撑腰,也是断断不敢给我这个正式夫人不留颜面的!”
冯氏的面色变了又变。
沈氏瞧见秦惜面对这样的惊变竟然一丝不乱,并且能侃侃而谈从冯氏的话语中寻错处,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起先她还担心这孩子年纪小,生怕她遇事儿就慌乱,到时候被人抓住把柄那就坏了。
沈氏松开绞的已经褶皱的帕子,紧绷的面容也放松了下来,她目光微凉的瞧着冯氏,这女人简直唯恐天下不乱,处处给人找不痛快!对于儿子的两个贴身丫鬟她比谁都清楚,绿芜那丫头心里存的是什么心思她也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把她给撵出去,一是因为她伺候恒儿的确用心,二则是因为她心里清楚的知道恒儿不可能和这丫头有任何的可能,第三……第三实则是动了测试秦惜的想法的,想瞧瞧看,明明知道有这么一个对主子心怀叵测的小丫鬟,看看她会怎么处理。
说起来,秦惜没有在敬茶那一天直接命令把小丫头给撵出去,她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这样的情况下就该把所有的未知隐患都扼杀在摇篮里,不过秦惜的做法她也算是满意了,在雪窝里跪一个时辰,这样的责罚也足够震慑住一些人了。
沈氏目光泛冷的盯住冯氏,“冯氏,你给本王妃注意自己的言行!惜儿说的没错,今日你们若是不拿出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丫头是惜儿让人动手杀的就这样定了她的罪,本王妃头一个不答应!”
“王妃,这事情明明就是明摆着的……”
“冯姨娘真有意思,那绿芜就因为和少夫人有了点间隙少夫人就杀人?姨娘可别瞪妾身,妾身怕的紧呢!姨娘不聪明这样想妾身不怪你,但是我们少夫人可是个聪明的姑娘,以她的聪慧,她一个正室夫人别说是要整治一个小丫头,就是要整治已经生产过的姨娘那都是小菜一碟!又怎么会用这种最下乘的法子!”沈姨娘靠在椅背上,淡淡的朝冯氏笑笑,“姨娘应当知道,女人嘛,能在府中立足最大的倚靠就是自己的相公,二公子对少夫人如何大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到,又不是什么得宠的妾室让人心里憎恨,少夫人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小丫头给自己身上泼这么一盆脏水。”
沈姨娘说着转而看向简亲王,从座位上起身,盈盈一拜道,“王爷,妾身绝对不相信少夫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妾身请王爷彻查此事。指不定因为少夫人进府得罪了谁,所以才故意整出这么一茬呢!”
冯氏拍案而起,“沈姨娘,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沈姨娘讥诮的道,“还用说吗?今儿个这事儿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冯姨娘,你瞧瞧,现如今咱们两个针锋相对,难道如果有一日你死了,就说是我害死了你?那也太片面了吧!哎哎哎,姨娘你瞪我作甚?又不是说你真的会死,就是打个比方罢了,至于这么生气嘛。啧啧,真是小气!”
冯氏要气死了,死死的瞪着沈姨娘!故意跟她作对是吧,打比方!有这样打比方的吗!
她愤愤的指着沈姨娘,“谁说没有证据的!王爷,您赶紧把证据拿出来吧,杀了人还敢这么嚣张恐怕还不是第一次呢,哼!若是不严加惩戒,今后府上就永无宁日了!”
秦惜一愣,随即一笑,还真的有证据?她倒要瞧瞧谁这么有本事,陷害了她还能把证据都准备的这么齐全。
秦惜也看向简亲王,想起是这个人害的她家破人亡,她的拳头便不可抑制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