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杨彪又问:“那么我儿你告诉为父,荀氏为什么能在李重霄治下风生水起呢?他们在凉州,也没有万顷良田呐!”
杨修一时间沉思起来。
“你好生想想,荀氏的出路,也许就是以后我名门望族必须要走的路。”杨彪说着,叹了口气:“李重霄势大,如无意外,天下将为之所得。是时不论是谁,都要按照他的规矩来办。荀氏走了一步好棋啊,先我等几步,以后飞黄腾达,传承百世不在话下呀!”
“父亲,我决定了!”
杨修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道:“我要应招贤令,出仕凉州!”
“真决定了?”杨彪笑了。
“决定了!”杨修肯定道:“荀氏能在李重霄治下立足,其中的必然有荀公达、荀休若等人为李重霄效力的缘故。”
杨彪点头。
“李重霄治下的制度,大异于寻常。要延续家族,发展家族,就须得了解制度,并顺应大势。虽然孩儿现在还不知道荀氏走的怎样的道路,但孩儿可以去深入了解,为家族谋求出路。”
杨修的话,让杨彪深感欣慰,连连点头,道:“我儿终于长大啦!”言罢,便道:“既然我儿要出仕,那么为父今日就在此与你加冠表字!我杨氏四世三公,德行昭彰,我儿要为家族谋求出路,传承祖宗荣耀,那就叫德祖吧!”
“谢父亲赐字!”
杨修郑重一礼,三跪九叩。
“好啦,你这便去吧。”杨彪又道:“家族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这老朽还在呢。对了,离去之前,把王氏三兄弟也请走吧,王子师的谋划,我杨氏不参与。”
“是,父亲。”
...
翌日,三千余战骑护着百余辆马车,缓缓进入了凉州地界。
到这里,李铮终于松了口气。
不是担心路上遇到危险,而是实在忍受不了一路的颠簸。那右扶风地界的道路,除了临近长安一带要好一些,其余的地方,都烂的让人头疼。
蔡邕昨日在马车中呆了一天,也有些厌烦,这时候也骑着马,与李铮并行。
“还需的督促尽快将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起来。”
李铮骑着青云,平缓无比的走在凉州的大道上,道:“大汉朝这些年衰微下来,连这些基础工程,都没人理会,唉...”
蔡邕摇了摇头,道:“大汉朝统治崩溃,劳役早就差不多快废止了,而且各地的难民都没有办法赈济,何谈修路?”
“那就由我来修路。”李铮指着那绵延到天际的大道,对蔡邕道:“岳父,道路是大动脉,道路通畅,才便于各地之间的联系,便于官方统治,便于商业流通。道路通畅了,一切都不成问题。”
一行人马到了凉州地界,速度终于快了起来。
第三日晌午,终于抵达了灵州。
灵州还有许多事务需要李铮亲自处理,至少,与益州、关中一干降臣降将见面,须得李铮亲自操办。
不过在这之前,李铮则是将蔡邕一家和董白,先带到了草场安顿下来,这才返回灵州。
且不提草场之中的玄奇,会让蔡邕等人如何的震撼,却说李铮返回灵州之后,与荀爽、李伯然、田丰、周肥、周林以及已经从白榆处返回的贾诩等人碰了个头,然后便准备见一见益州、关中的一干降将降臣。
次日,州牧府,正堂之中。
才不过晌午,这大堂里,已经济济一堂。
李铮尚未到来,其中嗡嗡一片,都在交头接耳。
有的在担忧未来,不知道李铮会怎样安排他们。有的则胸有成竹,与人高谈阔论。还有的,则对凉州的所见所闻啧啧称奇。
不多时,刘焉和董卓相继也到了厅中。
这大厅里,这近百文武,却是按照益州、关中两个集团,各在一方。关中集团则要强势一些,占据了右方,董卓就在右首。
益州集团则势弱了许多,占据了左侧,刘焉在左首。
董卓坐下之后,与刘焉相视一眼,却是哈哈笑了起来。刘焉也笑了笑,拱手作了个揖。
这两位说起来,也曾是敌人。董卓觊觎益州,不是一天半天了。但现在,他们俩却都以失败者的身份,坐在了一起。其中的造化,端的是让人失笑。尤其是两人的身份,还竟然都是李铮的泰山。
相较于董卓的红光满面,刘焉则显得萎靡了许多。
一者刘焉胸襟气魄毕竟不如董卓,二则是董卓早得了李铮的承诺,而刘焉则没有。
董卓笑眯眯的,正要说话,却有李铮从后堂转了起来。
见此,董卓和刘焉齐齐起身,率领身后一干文武,作揖行礼。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李铮面色阳光,哈哈一笑,还礼开玩笑道:“这里还有李某人的两位岳父,岂不折煞在下?”
因李铮到来,显得有些凝重的气氛,霎时便消散了许多。
李铮缓缓跪坐了下来,见堂下之人,也都坐好,这才笑道:“也许之前,在座的诸位与我打生打死,但那都是过去。过去的,咱就不提,忘了就好。人嘛,要向前看。”
“诸位近百人,我只识得不到十人。”李铮对董卓和刘焉拱了拱手,道:“这两位乃是李某人的泰山,又有吕奉先、张文远、高顺、李肃,还有黄公衡,其余诸位呢,李某不识得,还请各位介绍一番。”
接着,堂下诸人便自起身,拱手报名。
右首除了董卓、吕布、张辽、高顺,还有李铮的便宜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