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端的话左使并不意外,显然先前方中天和陆尧就曾与他沟通过云端的想法。
于是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摆手示意云端重新坐好,严肃的说道:“你能这么想可见你宅心仁厚有仁者之风。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血仇怎么办?这些年经过我们不懈的调查已经可以确定,你双亲的死朱元璋绝对脱不开干系,而且看当年的架势他是连你也要除掉的。”
“不要说你会亲手报仇的话,即便日后你能武功盖世但以你一人之力能对抗得了朝廷?对抗得了一个国家?你想报仇必须让整个天下都乱起来,说白了你要杀朱元璋首先就要推翻他的统治,如若不然你没有一丝机会。我圣教有千千万万个信徒,现在只缺一个领路人,而你就是这个人”
云端沉默了,他知道左使说得是实情。他想凭自己的能力报仇几乎没有一丝机会,但他又不想由于家仇让天下苍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让他十分难以取舍。
左使见他默默不语并没有强逼他表态,他知道,这件惊天的大事需要这个年轻人自己去消化,只有他想通了自愿接受了才能毫无阻碍的进行下去。
于是起身说道:“你好好想一想,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而且我们还有时间,你考虑清楚了不用着急答复我。但明天圣教所有重量级人物都会聚集在此地,我需要你露面,确定你的身份,也警告那些打着别的心思偷偷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这是为你好,不然你根本没法在江湖上立足。”说完拄着拐杖蹒跚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云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左使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好,不然不会已经隐退还千里迢迢舟车劳顿拖着行将朽木的身体赶来蹚这趟浑水。他也知道,如果不颠覆大明,这辈子他可能连朱元璋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报仇了。
但另一方面,见识过普通百姓流离失所被战火残害的他实在不忍心由于自己的原因让这悲剧再现。这一夜他天人交战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送来一套崭新的武士服,云端穿上以后更显得成熟稳重整个人都精神不少。早饭过后陆尧亲自引着他来到正厅,几十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粗略的看了一下,虽然这些人服装各异男女僧俗俱有,但大多都上了年纪, 可是目光凌厉气场强大,看气势就知道都是上位者。
左使坐在最上首偏左的位置,正中间的位置空着。见到他进来微微点了点头, 用目光示意他坐在主位上。
云端对他深施一礼又对周围众人团团一拜刚坐在椅子上就听右手边红脸的叶坚冷哼了一声,接着他身边的一个青衣老者站了起来冲左使一抱拳:“左使, 这恐怕不和规矩吧 ?主位是教主才有资格坐的,现在这位小哥身份还未明朗就坐在教主的位置上我看不合适。”
左使自打云端落座就垂下了眼帘好像入定了一般对这人的指责毫无反应。 这时左手边一个老者冷笑一声 :“那你觉得谁有资格坐呢 ?”
青衣老者一愣,偷眼看一眼叶坚,见他只盯着桌子低头不语并没有什么暗示。 但既然做了出头鸟也只有强硬下去了,于是高声说道 :“如果能证明他是明王后裔我们都没话说,但不能确定当然不能把偌大家业交给个不相干的人,这也是对圣教千万弟子的不负责。俗话说蛇无头不能行,我圣教教主的位置空了太多年了, 这也是造成我教日渐式微的原因。我看应该另立教主,有德者居之。。。。。。”
“放屁!” 他对面一个满脸横肉如屠户般的大汉一拍桌子:“俺只知道圣教姓韩,换上谁俺都不服”
对面马上有人接口道:“你郑屠子不服有个屁用?你能代表全体教众?”
立马又有人就不干了:“麻杆你这话我就不爱听,郑屠子代表不了你就能? 我圣教千万弟子你挨个问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片混乱更有脾气暴躁之士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战,见场面一片混乱这次会面又要像以往一样无疾而终,陆尧咳嗽了一声:“大家安静一下,我说两句。”
他是明教名副其实的大佬,双方闻言都肃静了下来。
陆尧清了清嗓子:“教主一事我们争论了十几年了都无结果。但不管大家有何不同意见都建立在明王无后的前提下。现在天佑我圣教,我们找到了明王的后人 ,圣教将结束纷争在他的带领下重塑辉煌。”
说完指着云端道:“大家都应该清楚此次我们南下的目的,这位就是我们寻找已久的明王独子韩云端。”
虽然众人大多都没见过云端,但见眼前的架势都已猜测到他的身份,只是现在由陆尧明确指了出来不禁一片哗然。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之时叶坚豁然抬头,冷冷的盯着陆尧 :“陆堂主,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甚至决定我圣教的生死存亡不可儿戏。不知你可有确切的证据 ?”
陆尧不屑的一笑:“叶堂主忧心我圣教此情可感天地,事关重大我们也不敢大意,先前已做好了充分的调查。小明王有子嗣此事已经过左使认定,想来以左使的身份大家不至于怀疑吧 ?二十几年前小明王身陨,几日后他府上遇袭。来犯之人下手狠辣几乎鸡犬不留,教主夫人当场身死,全府上下几乎无一生还。只听说明王护卫秦朗携明王独子突围从此不知所踪。”
“秦朗此人虽然低调但在座各位应该并不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