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的深沉了,当更鼓声响过两次后,云端和小小准备出发了。
本来云端是不赞成小小跟去冒险的,那感业寺经营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寺里有多少机关和高手,万一被发现了能否全身而退都成问题。
但这丫头是个闲不住的性格,又天生爱冒险,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最后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看家本事,把云端磨得没了脾气。又怕真不带她,当自己走后她再偷偷跟来反倒更危险,就只好妥协了。但临行前一再警告不可冒进,凡事都要听他的。小小把脑袋点得和小鸡吃米似的,但看她眼珠乱转谁知道听没听进去。
夜晚的松峰山漆黑一片,只有山顶有些灯光闪烁,应该是主殿的长明灯亮着。二人不敢走山门,选择了攀爬后山。
后山不算太高却十分陡峭,饶是两人轻身的功夫了得也爬了一个多时辰。特别是小小几次脚下打滑惊得云端一身冷汗。偏偏那丫头却没心没肺的笑着,好像越危险就越对她的心思,越容易兴奋。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一道院墙,只是简单的用土堆成的,只有半人多高,应该是防止有人失足跌下山去,想来寺里也预料不到有人会从这种险地侵入。
云端拿出了准备好的黑布蒙在脸上,小小更是彻底,用布做成了头套从头到脸盖了个结实,只留出了眼睛部位的两个洞。这样也就分不出男女,外表看去只是个消瘦的身形。
没费什么劲,二人翻过院墙潜入了后院,一进院子他俩都不禁惊呆了。这哪里是出家人苦修的地方,说成王府候宅也不为过。
只见亭台楼阁此起彼伏,院中间是个占地几十亩的池塘。虽然因为天气的关系已经没有了荷花,但枯萎的根茎还在,可见如果是夏天这里一定是一片花海。湖中间是个人工小岛,四周都是汉白玉制造的围栏。岛中心建造了个六角的凉亭,用琉璃瓦盖的顶,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四条大理石铺成的甬道从湖心岛辐射到岸边。院子四周栽种的都是长青的树木,树上挂着精致的鸟笼。一座雄伟的塔楼屹立在院落东面,足有九层,几十丈高,每层都点着长明灯。
“我们要去哪?”小小低声问。
“先在各处查访一下,最后去那个高塔,那里肯定是最重要的所在。”
院子里的建筑或大或小错落有致,但相同的特点就是极具奢华。好多装饰都闪闪发亮,显然是镀了金银的。
二人走了一圈,用了大半个时辰。发现大部分的屋子是空着的,只有几间屋子有人,但都已经安歇了。
云端远远从窗口窥视了几眼,屋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光头的,应该都不是和尚,而且屋内的装饰也是俗世的样子。再就是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有一个或几个女人侍寝。
小小个子不够高,踮着脚尖探头想看看,被云端连忙拉住。怕这些污秽污染了她纯洁的心灵。
“有什么发现吗?”小小不满的低声问。
“这感业寺果然是个藏污纳垢之所!这里边住的应该都是江湖人士,也有不少女人陪侍。但就不知道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要想找证据的话看来要去那最高的塔楼了。只是那塔楼附近几十丈内没有树木可隐蔽,而且有两个僧兵在站岗,一个时辰了都没动过。我们怎么过去?”
“嘿嘿,那就要看姑娘我的本事了!真功夫我可能不如你,但要讲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我可是大大的内行。当年在川蜀。。。。。呃!其实也没什么了,别用那种眼光看人家好不啦!”
小小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从背后解下了小包。从包里掏出了一只大花猫,使劲的一拧它的尾巴顺手就扔了出去。那胖猫嗷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谁!”那两个僧兵瞬间警觉追了出来。
趁着这个当口,二人风一样的速度冲过了开阔地,隐藏在塔楼后面的假山处。
“怎么样?厉害吧!”小小邀功。
“嗯,这猫就是我们住的那家店养的吧?我看老板娘找了一下午了!不过你带了两只猫吗?我们进是进来了,回去怎么办?
“呃!那我倒没想过,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有办法了啦!”
这时警报也解除了,两个僧兵也回到了原来的岗位。嘴里还不断咒骂着野猫。
“上!快天亮了!我们赶紧把这后院查完。”
云端和小小从塔楼的后面一层一层的往上爬,好在这塔楼修在山顶的边缘处,背后就是绝壁倒不怕被人发现。每到一层云端就用舌尖浸湿了窗户纸,弄出个小洞向里边窥探。
一层是个宽敞的大厅,四周都是兵器架子,看来是练武用的。二层往上每一层都是库房,摆放的东西也各不相同。有的是字画,有的是古玩,有的是金银饰品,也有一些是药材。
云端除了心里咒骂这寺院丧尽天良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却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来。
第九层终于到了。这层空间不算太大,陈设也比较简单。只有几个大柜子。中间一张方桌,几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算盘等物,看来这是账房了。
柜子里应该是账本,要想找证据的话就是这里了。云端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的从窗缝挑开了窗闩。二人轻手轻脚的翻进屋内。屋里没有点灯,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清楚的。云端摸着柜子上的锁有些犯难,这锁的样式从来没见过,想要打开看来要暴力破坏了,但明天一早肯定被人察觉。正在两难之际,小小掏出了一根铁枝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