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内,两次几近身死。饶是云端身经百战,但此时也是身心疲惫。
身上的伤口钻心的疼痛,随着他的移动不断有血水渗出来。大量的失血让他的大脑一阵阵眩晕,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甚至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如果他脱离了战斗,那些勉强鼓起勇气拿起武器的和尚们立刻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先前付出那么多努力和牺牲才换来的点点优势瞬间就会荡然无存。
一旦失败,对于身边的众僧来说也许只是多吃些苦头罢了,毕竟感业寺还需要大量僧人来维持。了空不至于那么不智将所有人杀光。但对于他和小小来说,失败就意味着死亡。了空绝不会放过他们这两个罪魁祸首。
现在还能抽身离去吗?
答案是不能!镖局里包括老掌柜在内的四个人还躺在外边,自己逃了,幸存的两个肯定会被了空一伙分尸泄愤。
空静大师舍身成仁前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还有门外那几十个少女期待的眼神,让他没有回头的借口。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
“小小,要不你先回郊县等我的消息吧!”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小小温柔的笑了:“傻瓜!多少次我们都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生存下来,这次我相信我们一样也能挺过来!再说我怎么能放心一个人离开,毕竟门外还有那么多漂亮女孩。”
听到她俏皮的借口,云端心里为之一松。也知道没人能改变这个倔强女孩的决定。于是轻轻的将她一缕散乱的头发别过耳后,像承诺般的郑重说道:“在我心里你才是最漂亮的!”
然后豁然回头对等在他身后的众僧说道:“最后一战不可避免,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佛祖有灵的话他会保佑大家的,进!说罢决然的率先穿过了甬道进入了地牢最后的一个房间。据说那里是个能容纳几百人的大厅,也是了空一伙最后困兽犹斗的地方。
此时的了空面无表情的坐在厅中央,十几个手下或坐或站的围绕在他身边,各个垂头丧气再没有了从前的嚣张气焰。
半个时辰前,和尚们疯魔般的表现彻底的颠覆了他们高高在上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生死的观念,原来死亡也可以离自己如此之近。眼见同伴死时的惨状,即便他们各个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但此时手脚也不受控制的抖动着。明知道那些和尚在那两个青年的带领下已经攻破了大门,现在就在外面和自己近在咫尺,却也没有了冲出去一较生死的勇气。
看着手下们犹如死了爹娘般的表情,了空也不禁摇头。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束手就擒,相信和尚们冷静了下来还不至于直接要了他的命,当然苦头是少吃不了的了。最后的结果是被送官。那些拿过他好处的大人们会保他吗?答案是否定的!外面那么多证据算是铁证如山了,任何一条罪名都能要了他的脑袋。别看那些大人们拿他钱财的时候和他称兄道弟,一旦他栽了,为了自保那些人马上就会和他撇开关系,甚至会为了堵他的嘴而灭了他的口。
拼死一搏或许可以拼出一条生路,能和他逃到这的都是手下的精锐。但现在的他们缩手缩脚丝毫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勇气。况且人数上相差太多了,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十多个毫无斗志的所谓高手对上外面上百个刚刚觉醒如狼似虎的菜鸟和尚,估计逃生的几率极低。
要是能谈谈呢?领头的小子十分年轻心机不会太深沉,貌似也没有什么和自己解不开的恩怨。虽然曾经下重手伤了他,而且两次差点要了他的命,但是敌对的关系生死相搏付出点代价很正常。只要自己条件开的够优越,一旦那小子动心离开,剩下的和尚们不足为虑。
对!还是以和谈为上。
当云端带领着和尚们涌进大厅的时候,了空已经严阵以待了。精明的他知道即便不敌也不能表现的过于畏惧,那就失去了谈判的筹码。毕竟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物,了空此时面无惧色,上前一步振臂大喊:“等等,老衲有话要说!”
云端挥手阻止了见到了空等人就群情激奋双眼发红准备冲上去的和尚们,讽刺道:“了空,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了空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但依然平静的说道:“小友,恕老衲直言。你我两天之前才见过对方,可以说并无什么恩怨。你受空静老和尚蛊惑与我为敌,几场大战下来双方各有损伤,我不怪你。战场上各为其主受了损失只怪技不如人。说来我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何苦一定要性命相博呢?小友只要你肯带你的人离去,这寺里所有的金银财宝包括外面那些漂亮女人都归小友所有!你要觉得不够,来日我可以另备厚礼亲自送上门去!而且你走后,我保证不难为在场众僧。你看可好?如果小友还有别的要求尽管提出,我一定努力办到!”
看着他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云端冷哼一声:“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是能办到,我转身就走!”
“小友请说!”了空惊喜的问。
“你要能够让我带来的兄弟、空静大师、还有那些被你们害死的无辜之人起死回生我就与你和解!”
“那就是没的谈啦?”了空脸色铁青。
呸,云端吐出一口吐沫。懒得再与这人渣废话。交代着:“了空由我和小小对付,其余爪牙你们十人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