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她怯弱,她胆小,她的生命中,只有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娘亲,一个是子策,现在娘亲已经不在了,就只有子策,是她生命中不可或
缺的人,她担心,长时间的单独相处,若是云稀和子策,生出了情愫,那她……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很准,她在府中日夜不安,又恰好听到了贤王来这里的消息,几番思忖之下,她就决定也过来,一来时可以帮
到子策,二来,她可以过来。
她本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小姐,小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因而带着人就过来了。身边的人都是从前子策留下来保护她的,现在刚好的都
派上了用场。
知道刚才,见到子策的那一刹那,并没有看到云稀,只有子策,而且,还是从前那个没有丝毫变化的子策,她的心里,不得不说,真的是松了一大
口气。
或许,是心魔吧,自从云稀好了,她就开始变得和从前一样日夜不安,生怕当年的事情会……
这份,准确的来说,是她偷来的感情,她舍不得丢弃,更加的舍不得让子策离开,她的生命里,可以没有任何人,却惟独不能没有楚子策。当年的
事情,一定,不会再让别人知道,一定!
看到云和笑了,楚子策松了口气,然后却是下意识的想到了另外的一个人。
好像,还没有见过,她哭起来的样子,倒是还有些好奇。
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形。
“云和,经常哭,对眼睛不好。”楚子策突然的出声,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还是疑问。
云和却以为楚子策是在劝诫她,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以后,我会少哭的。”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哭的好么?
然而,楚子策的心里,确实南辕北辙的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他以为云和是肯定了他的答案。看来,哭真的是对眼睛不好的一件事。难怪云稀不爱
哭。她的眼睛,刚刚恢复不久,确实应该好好保护。
“子策,你在想什么?”云和看着楚子策有些出神,忍不住询问。她就在这里,他在想什么?
听得云和的声音,楚子策回神,“无事。”
可是,又是谁的面容,充斥了满室?
云和的心里,忍不住往着不好的方向去想。那么出神,让她感到一种危机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地方产生的,但是却渗入到了她的每
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中,让她不寒而栗。
云和自然的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没有半分的不适,“子策,云稀不是和你一起过来了么?怎么没有看到?”姐姐,这样的称呼,也真的只是一个
称呼而已,自从换了称呼以后,云和只感觉到自己的轻松惬意,似乎,除了姓氏一样,这样的话
,她就和云家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和那个害死她母亲,害她从小受尽折磨屈辱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不共戴天的恨意。
云和一惊,不自觉的伸出双手,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上面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脑中刚才清明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混沌起来。
“云和?”楚子策出声。
云和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怎么回事,刚才,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好的想法?恨谁?
恨云家么?为什么要恨他们?为什么要恨他们?
云和一下子就陷入了一个纠结的环境之中,一下子被恨意充斥,一下子又不停的否认,询问自己的作法想法。
她在干什么?她刚才又在想什么?不对,那怎么会是她的想法,她一向都是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别说杀人,就是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会
有那么可怕的想法。
“云和?”楚子策抬手,一下子的捏住了云和的肩膀,看着她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
云和抬头,楚子策的脸庞落到了自己的眼中。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在慢慢的恢复,慢慢的变得正常,惨白的嘴唇也恢复了血色,脑中也开始
变得清明。
“子策?”云和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云和,你怎么了?”
“我……”云和愣住,她怎么了,她没怎么呀,“我没有怎么呀,我刚才……”刚才是想什么来着?哦,刚才问云稀在哪里,怎么没有看见,“我
刚才,是想要问你云稀在哪里,不是说,和你一起过来了么?”
楚子策仔细的打量着云和,刚才那种恐惧极致的表情,绝对的不是装出来的,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云稀她……”楚子策想要回答,却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云稀在哪里,“找她何事?”
“没有,只是快用午膳了,叫云稀一块儿来吃吧。”她来了这么久,连云稀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怎么有种故意躲着她的感觉呢?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
“本王吩咐人下去,准备午膳。”楚子策应道,“秦浩,将侧妃请过来。”
秦浩闻言,内心只想感叹一句,侧妃真是,料事如神,她怎么知道太子一定会找她?“启禀太子,侧妃说她今日不舒服,在屋中休息。”至于什么
有事就去找太子妃就好了,不用麻烦她,这种话,他还真的不敢说出来。
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不过这话,已经有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