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老子要惑草,现在又要要解药,老子告诉你,没有,要是她死了,就是你自找的。”当时的华悬是真的有些生气,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云稀是他的一个病人,他都会这样的不舍,生气。
然而,楚子策终究是太子,他要做些什么事情,也不是他能够阻止的了的,未来的皇帝,一定会是楚子策,他再横,也只是一个神医而已。如果这次云稀真的因为惑草之毒而丧失生命,除了惋惜,他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华悬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云稀本来就一直在用药,惑草这样罕见的毒药,从来的都没有人用过,即便云稀这一次幸运的保住了性命,她的眼睛会不会重新的失明,连他也保证不了。
“查的怎么样?”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楚子策将自己从刚才的心境之中拉了出来。
“启禀殿下,云修敬和二皇子最近似乎有些着急,所以露出的马脚众多,属下明察暗访多日,寻到了两人来往的不少证据。”
楚子策默认,表示赞同。
云修敬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在朝堂中根本就是人尽皆知,自然没有人知道云修敬为什么会这样的衷心二皇子,但是现在,云稀被召进了皇宫,云修敬显然是着急了。
忙中出错,越是这种时候,越沉不住气的人,就越是容易露出马脚。
“秦浩。”楚子策开口,隐在一边的秦浩一下子的就窜了出来。
“殿下有何吩咐?”
“明日午时之前,这些证据要让皇上看见。”
“是,属下遵命。”
这些证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不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一定会让皇帝暴跳如雷,他的父皇,他了解,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一旦看到有人背叛他,谋夺他的皇位,他一定会是非常生气的。
云修敬这一次的牢狱之灾,是绝对的免不了。至于楚子胥,至多闭门思过。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逼迫着云稀加快动作,也想让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惑草的衣服留在云稀的身边多一天,只怕这危险,也会加上一分。
“子策……”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的从一边的草丛中冒了出来。是云和的声音。
楚子策皱眉,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你怎么过来了?”
皇宫里面危险,而且,他是真的不希望她过来。
云和看出来楚子策似乎是有些生气,遂而低下了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微微的抖动着肩膀,似乎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楚子策的心里,一下子的就软了,也不忍心太过于苛责云和,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尽量的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平和了一些,“告诉本王,你怎么过来的?”
“妾身,妾身担心殿下,就让殿下留下来保护妾身的那些人,将妾身带进来了。”云和慢慢的抬头,然后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话,“殿下,我听说侧妃也进宫了,是真的么?”其实,听到云稀进宫了,她才会这样的担心紧张。
自从赈灾回来以后,她就非常的担心,更何况,那一晚殿下还宿在了云稀的房中,怎能让她不担心?她什么都没有,活在这世上,现在只剩下一个楚子策,这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一听到云稀的名字,楚子策的眉宇之间,就轻而易举的显示出了不耐烦的意味,但是被他掩饰的极好,“进宫侍疾,父皇下的命令。”至于他和云稀之间的交易事情,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云和要做的,就应该是好好的留在太子府中,不要给他添乱,然后静静的看着这天下,是怎么样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的。
楚子策凑到了云和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别忘了她的父亲是谁。”言尽于此,如果云和还不明白,那他也没有继续解释的必要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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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的事情,他的谋划安排,怎能让一个女人知晓?
然而,此时此刻的楚子策,似乎忘了,云稀,也是女子,更是云修敬最为疼爱的女儿,却知晓了关于他的一切。那种没由来的信任之感,究竟是从何而来,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似乎从来的就没有想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从来的就没有担心过,云稀会和他来一个鱼死网破。
关心则乱,云和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此刻眸中神采奕奕,根本不像是刚才的暗淡无光。她明白楚子策的意思,那个人的父亲,也是自己的父亲,只是,只有她才是父亲的心头爱。
一想到这个,云和浑身的氛围似乎都变得有些不太对,一股隐藏在骨子里的怨愤似要喷薄而出……
“来人,将太子妃安全的送回去。”楚子策将云和从怀里拉出来,敏锐的感觉到似乎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似乎和平时的云和不太一样,然而这种感觉终究还是一闪而过,没有抓住。
“是。”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踏出太子府半步。”楚子策虽然是命令,但是并不是苛责的语气,反倒是更加容易的可以让云和接受。
云和突然的明白了楚子策的意思,郑重的点头,“好。子策,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接我。
这座寂静的皇宫,从来的都没有这么热闹过,这些年住在外面的皇子公主一起的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