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止是韩非,办公室内的所有人都是皱起了眉头,脑袋里皆是疑惑,没有人不知道岳毅平是梁辉身边的人,也都知道此人十分机灵,但就连后者本人都惨遭杀害,他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韩非眉头微皱,淡然道:“让他进来。lin”那名小弟答应一声走出房门,不一会就带着身上都是土,神情憔悴的岳毅平进来,后者进来没有看其他人,径直走到韩非面前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这下韩非的眉头可皱的是更深了,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岳毅平那又矮又瘦的身子骨,冷声道:“小岳,你……”没等韩非问话岳毅平带着哭腔说道:“韩会长,岳毅平甘愿受罚。”
哦?韩非挑起眉毛,但还是语气平缓的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在韩非等人看来,就算岳毅平胆小如鼠,也不会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情,但后者到底是如何逃出来的,此时就连韩非本人也十分疑惑。
岳毅平眼泪情不自禁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哽咽道:“韩会长,我……我是跳窗逃跑的……”
哗……闻言办公室内众人一片哗然,魏东东眉毛都快立起来,站起身走到岳毅平身侧,低着头冷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临阵脱逃的?”
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岳毅平,等待他的回答,岳毅平闭上了眼睛,好像是下了一个人生中最大的决定似的,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见状魏东东忍不住了,眼睛猛地一瞪一脚狠狠踢在岳毅平的侧脸,后者惊叫一声侧翻在地,魏东东还想上前猛踹,脸色冷若冰霜的韩非出言喝止道:“小魏。”
闻言魏东东不解的看向韩非,刚想指着岳毅平咆哮,韩非淡然道:“先听听是怎么回事。”魏东东看着地上吓得直哆嗦的岳毅平,暗暗握拳,但还是站到一旁去。
韩非抽出一支烟点燃,悠然吸了一口,垂目看着面前地上的岳毅平,淡然道:“小岳,到底是怎么回事?”岳毅平现在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一死,稳了稳情绪,将小河区大据点的争斗前前后后如实讲了一遍,还将谢文东亲自带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哽咽道:“韩会长,梁辉刚愎自用,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劝言,自取灭亡,视身旁兄弟的性命如草芥,对待属下是非打即骂,即便是在大敌当前之时依然是这样,所以我只好离开,我忠于社团,但决不愿做无知梁辉的陪葬品。”
“够了!”一旁的李傲然冷然喝止道,大步上前提腿对着岳毅平脑袋是左右开弓,甚至后者倒在地上都不放过,高抬腿猛踩其脑袋。
李傲然和梁辉私底下私交深厚,在听到后者战死的消息后本就有些伤感,现在见到扔下梁辉自己逃命的胆小鬼岳毅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后者还狠狠奚落一番已死在谢文东刀下的梁辉,这更是让他无法忍受,也不管失不失态上前就狂殴岳毅平,以解心头只恨。
韩非神情漠然的看了一会,突然猛地一拍桌面,喝止道:“傲然,退下!”
闻言李傲然停下手,不解的看向韩非,后者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几乎被打成了猪头的岳毅平近前,垂目看着地上不时哼哼两下的后者,冷漠道:“你可知道帮规里临阵脱逃是什么罪名?”
闻言岳毅平狼狈的坐起身,垂首说道:“知道。”韩非冷漠的注视了他一会,慢慢转回身子背对着他,冷道:“既然知道,那就下去领罚吧。”
岳毅平跪在地上好一会才慢慢的站起身,低着头走向办公室门那边,快要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李傲然伸臂挡住去路,恶狠狠的看着他,这时背对着他们的韩非沉声道:“傲然,放他离开。”
李傲然看了韩非的背影一眼,靠近岳毅平的耳朵低声道:“记住,我和你,还没完。”说完又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回到魏东东等人身边,岳毅平只是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韩非这边没有人睡得着,谢文东这边也是一样,只不过气氛并不像韩非那边那么压抑而已。
洪门堂口。
洪门和文东会双方的高层干部基本都在这里,张一汇报过洪门这边的损失最后张岩江也做出文东会那边的初步损失报告,谢文东默默的听完之后环视一圈众人,朗声道:“各位兄弟们,就在昨晚,我们又成功的拿下了敌人三个大据点,这无疑对于韩非来说是雪上加霜,但为此我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说到这会议室内的众人都低下了头,尤其是李爽,眼里到现在都泛着泪花,在场所有人当中,就属他的虎堂在与青龙会争斗以来损失最为惨重,当初从东北带出来的三千号兄弟此时已基本损失殆尽,或死或伤或被俘。
如果说还要从东北调动虎堂人员的话,就等于动了虎堂的根基,因为到现在虎堂人员总人数几乎消减了两成,而这两成是作为堂口激动战斗力的人员,再往贵阳这里增派人员就等于大幅削减看守东北各个地盘的留守人员人数,而就文东会目前的状况而言,这么做并不是上策。
李爽的悲痛之情谢文东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他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这就是黑道战争,残酷的黑道战争,在争斗里,没有谁是绝对的大赢家,你想要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谢文东将众人的心思尽收眼底,暗叹口气,继续说道:“这场仗我们失去了太多的兄弟,也失去了太多,这些都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