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甚至震惊于自己竟然也有这样黑自己的一天。
这样怎么看都是不绝对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的,而且……他说着,甚至于谨慎的看了看四下。生怕这个时候迟霖和东泽赶了过来,若是听到他这一段话,岂不是回头要被这二人笑上个几百年。
这一扭头观察四周情况的当口,弓月的眉就在这一瞬间凝结了一瞬。
等他再回过头来时。弓月的声音已经响起:“栾之?不不不,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仙气十足配得上帝尊的称号,在九重天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与我的那段凡尘交集算得了什么。说来还委屈了他和我做搭档,他是帝尊,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太高了,就不会让人想要心生靠近,在凡尘的两遭,我也就与他相识搭档,有时候是很想和他接近接近说说话的,但是到头来我也没这么做过,后来想来。大抵是我当时太无聊无趣,其实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而并不一定就得是栾之,之所以一直都没有主动寻过他,八成是打心底里也不想接近。”
她这话的意思,加上她此时淡淡一笑的表情,明摆着心里并不是绝对这么做想的,栾之听着,看着,大脑一点点空白。
原来。自己在她心里,竟是一个高不可攀之人?
一阵沉默之后,弓月等着云闲的回话,这等着的过程。就不由的回顾自己方才的一番话有没有哪里不妥当,有没有当时露出些破绽,这一回顾,心里却是越来越凉。
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糊涂话?
而栾之,渐渐冷静下来之后,想到了另一件他从进来这里之后就惦记到现在的事情。
弓月可以进入这定神箍。是因为她就是弓月,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一点。
尤其是迟霖和叛烙是因为有了弓月的心头血才顺利进入定神箍界内之后,他更加确定这一点。
但是在这之前,他已经进入了这里,并且,他万分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弓月的心头血。
那么,自己是为什么可以进来?
有些东西,他总是感觉真相明明已经近在眼前,可就是没有办法将这相隔的一张纸给挥开。
弓月与梵妖七界有非一般的关系,他甚至于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关于弓月为何可以进入这里的答案,可是关于他自己,他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自己与这里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与弓月的记忆,都出了问题。
这世上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两个人的记忆都出了问题,并且两个人都在梵妖七界可以进入。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两人失去的记忆,也是有可能有关联的。
他终于开口:“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可能会觉得莫名,不过我觉得还是多问一些比较好,对你自身总也是一个更清晰的了解和明白。”
弓月见他没再提她方才的话,心里求之不得,松了一口气:“你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自己是什么感受一定全部告诉你,毕竟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早点离开这里的。”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丢掉的记忆是不是与栾之有些关系?你有没有想过,在记忆这件事情上,与栾之多接触一下分析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你的记忆可能更快的恢复?”栾之自己可能都没有留意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头有多忐忑,面色有多大的期盼。
他确实在期盼着什么,他觉得自己用云闲的身份出现在弓月面前简直是个完美的计划,能这般真实的听到弓月轻轻松松的谈起对他的看法,无论是好是坏,起码他通过这种方式才了解的最直接最真实。
他此时期盼,期盼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单纯的希望弓月出了这梵妖七界之后,不要拒绝和他本人接触,最好……多多接触。
弓月听得云闲突然问的这个问题,心头一怔,觉得这还真是个突兀的问题,自己丢掉的记忆会与栾之有关系吗?
但云闲问之前也说是假设之类的了,她便就顺着这个前提去作答:“如果真的是与栾之有关,那我就更不想靠近他了。”
栾之心头一凉,深吸了一口气。
“是因为你觉得他太过于清高,太冷情冷性,未必会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的记忆也有问题呢?你们二人的记忆都出了问题,也不想去寻他吗?”
弓月听了这话耸了耸肩,她想着云闲这话潜在的可能,一边震惊于栾之的记忆也会出问题这件事,一边不敢相信以栾之这样的人,记忆居然也会出问题!
不过她还是想着这些都是假设,便又道:“如果他的记忆也有问题,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失忆是我的事,他失忆是他的事,我和他算不上朋友也未必有成朋友的机会,探讨这些还有性别与地位的不同而导致心中所想不同,我自己原本都不是太在意,他就更说不准了,而且他有他自己的行事方式,我未必就接受得了,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这事就算是假设,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似的:“我不想和他有交集啊。”
她说完,见云闲眉心轻皱,似乎没能明白理解,忙又道:“不是别的原因,说白了,如果就像你说的,我失去的记忆当真与他失去的记忆有瓜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