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看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整个人几乎已经脱力的吕绮玲,王冲心疼无比,一脸严肃的对吕绮玲说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上战场!”
吕绮玲一听急了:“兄长,我……”
“好了,我主意已定,这件事没得商量!”王冲眉头一皱,粗暴的打断了吕绮玲,有些烦躁的说道,“乖乖听话,别再让我担惊受怕,难不成我锦帆还缺你一个将领吗?”
这还是王冲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跟吕绮玲说话,只见吕绮玲抿着嘴唇,一脸委屈的望着王冲,泪水已经在眼眶之中打转。
王冲可不吃这一套,笑着打趣道:“怎么?难不成以后嫁进我王家,你还想上战场打打杀杀吗?”
吕绮玲显然没想到王冲会当着这么多锦帆将士的面说出这等令人难为情的话来,当即俏脸一红,羞赧的低下头去,算是默认了王冲的决定。
“王冲!你这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可敢出城与我一决雌雄!?”
城外传来孙策的叫骂声,王冲嘴角冷笑,快步走上城头,对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孙策喊道:“孙伯符,我乃天子亲封的安南将军,如今见到上官,还不快快下马行礼!?”
“行礼!!!”
“行礼!!!”
“行礼!!!”
王冲此言一出,城上的锦帆将士亦是跟着大声起哄,那滔天的声浪,气的孙策面色涨红,血气逆涌,险些就喷出一口血来。
给王冲行礼?做什么春秋大梦?孙策的怒气值,刷一下就飙升到了顶点。
“伯符,休要中那王冲的激将之法!”就在这时,周瑜火急火燎的来到孙策身边,“王冲此举,无非是想激我们全力攻城,伯符切不可中计!”
孙策一愣,脸色稍缓,问:“此又是为何?”
周瑜解释道:“王冲此刻既能抵达皖城,就说明他们已经解决了刘勋,如果瑜所料不差,锦帆的后续援兵也很快就会赶至,如果我江东军在此时全力攻城,必被锦帆援兵袭了后路!”
孙策蹙眉道:“可有破解之策?”
周瑜笑道:“可先设伏解决了锦帆援兵,到那时,皖城孤城一座,便再兴不起任何风浪!”
孙策大喜:“善!”
随后,在城北一千多名锦帆士卒疑惑的目光下,两万江东大军就这么缓缓退兵,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怎么回事?”陈兰一脸的狐疑,“就这么退兵了?”
短短一个早上,江东军在皖城就已经留下了上万具尸体,陈兰可不相信孙策会就此善罢甘休。
“雷将军,你怎么看?”王冲问一旁的雷绪,也就是刚刚看准时机出城与锦帆骑兵前后夹击大败黄盖的那员将领。
雷绪想了想,凝重道:“主公,或许江东军此举,是为了针对甘都督所率的两万援军!”
“这……”陈兰脸色一变,急道,“主公,这该如何是好?可要带兵出城支援甘都督?”
王冲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周公瑾足智多谋,想要猜到他们的真实用意谈何容易?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当着我们的面大摇大摆的全军撤退,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们,他们是准备去对付我锦帆的援兵吗?”
智短的陈兰还没绕过弯来,雷绪却听懂了王冲话里的意思:“主公是认为,江东军去攻击甘都督仅仅只是幌子,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引蛇出洞,将我们调离皖城?”
“也许两者皆有之!”王冲顿了顿,问道,“对了,其他城门的情况如何?”
陈兰先是将江东军的攻城策略解释了一遍,随即有些激动的说道:“主公有所不知,子扬先生在西门,以改装过的抛石车对敌,生生毁去了江东军十几架井阑,直把江东上下惊的呆若木鸡,手足发麻,那场景,啧啧,别提有多痛快了!”
看着陈兰提起刘晔时那一脸崇拜的表情,王冲就知道,这家伙,已经成了刘晔的脑残粉。
没过多久,其他几处城墙也相继传来了江东军退兵的消息。
庐江太守府,王冲、王双、刘晔、陈兰、雷薄、雷绪、梅乾七人正聚在大堂商议对策,吕绮玲并不在此列,哪怕是以后,王冲也不会再让她参与军机。
“子扬,不知你如何看待江东军此次的举动?”
刘晔忧虑道:“江东军的目的其实很明显,一来是为了诱使我们出城,二来是为了伏击甘都督的援军,现在的问题是,江东军尚有四万大军,即便是打不成伏击,去与甘都督正面对敌,恐怕也足以将甘都督的两万大军击溃!”
“这是个阳谋啊。”王冲叹道,“明知他们早就设好了陷阱等我们钻,我们还偏偏不得不钻!”
陈兰道:“小心一些,我们也未必会中他们的埋伏!”
雷绪道:“主公,不若行围魏救赵之计,逼使江东退兵。”
“哦?”王冲饶有兴趣的看了雷绪一眼,“说说看。”
“可出兵攻打皖口港,孙策得知皖口港有难,必然会回兵救援!”
“这倒是一个新思路。”王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刘晔道,“子扬,此计可行否?”
“可行性并不高!”刘晔摇了摇头,“目前我们还并不知道孙策在皖口港留守了多少兵马,如果我们出兵太少,孙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如果出兵太多,则皖城必然空虚,如此,我们反而会陷入进退两难的绝境!”
王冲闻言陷入了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