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薇罗妮卡决定先从称谓上拉近自己与对面的这位先生的距离,这方便此次谈话朝着自己有力的方向发展。
“您认为阿拉斯托·穆迪教授是一位怎样的先生呢?或许您还可以和我分享一下他曾经的杰出表现。”尽管她的话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但是,薇罗妮卡从邓布利多的神情中已经明白了伟大的校长先生确实已经成功的读懂了她话中隐含的意思。他望着她眼神中的认真和拿着半块奶油蛋糕沾了一嘴巴蛋糕屑的样子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是认真的,对吗,我的孩子?”
“当然,教授先生,要知道这并不是开玩笑的好时间。”薇罗妮卡有意的扫了一眼他的那套亮闪闪的睡袍。
“好吧。”邓布利多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那半块奶油蛋糕,然后好像陷入了很沉重的回忆中去,以至于他的眉毛都被压弯了。
“阿拉斯托是位出色的傲罗,正如人们所知的那样,阿兹卡班里一半的食死徒都是他抓住的,这样的评价并不为过。为此他失去了他的左腿和左眼,就像你现在看到的那样,他的鼻子也少了一块肉,事实上,妮奇,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或许你并没有忘记魁地奇世界杯那场骚乱。作为霍格沃兹的守护者,我有必要防止所有一切可以伤害到我的学生的事情,无论它有没有发生。所以我让阿拉斯托来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尽管他的年纪有些大了,并且喜欢疑神疑鬼,但是,我们都必须理解的是,战争给人们心灵带来的创伤是永远无法被抹平的。”
或许这也是邓布利多如此爱吃甜食的原因,薇罗妮卡撇了撇嘴巴,对邓布利多的解释不置可否。看来校长先生的确非常信任那个恐怖的穆迪教授,薇罗妮卡再一次陷入犹豫中,到底要不要提起复方汤剂的事情呢?毕竟她不想让邓布利多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猜疑并且处处与格兰芬多为难的姑娘。因为他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就好像自己在挑拨穆迪与他之间的关系一样。或许正是这样的表情刺激到了安德森小姐,薇罗妮卡忽然认为自己必须要把话说的更加明白一些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把自己的下巴高高的扬了起来,使劲儿的挺起腰板,让自己看起来和对面的先生差不多高:“这样看来,穆迪教授确实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傲罗,尽管我对他在课堂上的某些虐待生命的残忍的做法感到不适,但是,邓布利多教授,请您相信我并没有半分恶意,只是感到有些好奇罢了,或许您可以为我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在穆迪教授把马尔福先生变成了一只白鼬的那天,原谅我不理智的行为,我不小心击中了他的酒壶,尽管他十分迅速的使用了清理一新,但是可以十分确定的是,那里面装的并不是酒。让我感到万分羞愧的是,我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就认出那股味道,但是,后来,无意间我一下子回想起来,那酒壶里的液体散发出来的味道正是复方汤剂所特有的。所以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穆迪教授要随身携带这种魔药,校长先生?”事实上,再提起德拉科的时候薇罗妮卡还是没能忍住心里一瞬间的紧缩,毕竟,那个时候,她相信自己也相信德拉科和她一样都是全心全意的爱着对方的。当然,她也并没有提起自己是在斯内普教授的指点下才想到了那瓶复方汤剂,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做的,直觉告诉薇罗妮卡,隐瞒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果然,邓布利多的脸色难看起来,他的那双锐利的眼睛透过镜片死死的望着薇罗妮卡:“你没有说谎,对嘛,我的孩子?”
“当然没有,校长先生,我所掌握的所有的英文词语中并不包括这个词汇。”
有很长一段时间,邓布利多都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还尴尬的坐在那里。这是薇罗妮卡第一次看到校长先生如此的沉默,他的眼睛里就好像倒映着那件睡袍的影子似地,晶晶亮的像是有什么在发光。如果不是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薇罗妮卡真的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于是,就在午夜的钟声忽然响起的时候,邓布利多才忽然回过神来,他好像忽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一样,脸上的神情很快的就恢复了一片祥和。
“我想你是对的,我的孩子,我很高兴你愿意把你的秘密与我分享。不过很遗憾的是,我并不能回答你的问题。”说着,他又恶心的眨了眨眼睛。
薇罗妮卡当然没有想要让他真的回答出自己的问题,只不过,她认为面对这样的校长先生,如果不适当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和想法,是完全有可能被对方死死地抓在手心里,而她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那么,教授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把哈利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他的目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如果穆迪教授真的有问题,那么,这个人是谁,穆迪教授又在哪里呢?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巧合发生,只不过发生的几率就好像马尔福先生爱上了波特先生一样的大。时间不早了,校长先生,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就先回去了。”薇罗妮卡并没有等到邓布利多的回答就站起身来离开了。
“等一下,妮奇。最后一个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明白哈利的紧张与焦躁,他太想做好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时间去想些别的东西。你们每一个学生的安全对我来说就像是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