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摸摸她发梢,百感交集,却也弄不明白。
既然她是想自己的,为什么从不联系自己,如果说是因为放不下面子,自己也回过她电话啊。
难道她其实不是因为自己才跳河,也不是在等自己电话芾?
这个念头一闪过后,肖柏立即否认,她的心理医生都说她的病情好转全是因为自己,他怎么能再去怀疑,而且她是小年过后才跳的,是不是自己没回那条短信?或者还是受了其它方面的刺激枞?
肖柏认为,作为男人他还是挺敏感的,可能跟他职业出身有关,所以很多事都比寻常人也想的多,这也是个缺点。
可能他的潜意识里从来没想过纪婉笙会在乎自己在乎的去跳河吧。
他觉得纪婉笙没那么在乎他。
他忍住自己的心疼,问quila,“这些日子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李路炀和欧阳英来找过她”?
quila一愣,“李路炀没出现过,至于欧阳夫人…关系好像比以前好点了,圣诞节纪董还是会庄园陪他们过的,欧阳夫人脾气也好一些了,有时候还会在我这打听纪董一些饮食情况,让我劝纪董常回去,不过纪董心情不好,谁的话也不听,谁也不理会,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还说欧阳夫人是虚情假意,可能会背地里捅她刀子…,唉,但我觉着不像,纪董跳水后,医生在她手机里找到“妈”的号码,第一时间联系了欧阳英,她赶过来后一直哭,可能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河吧,我没敢告诉她纪董有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好像也有所察觉,只是瞒住了媒体,封锁了消息传出去”。
肖柏点点头,纪婉笙这个秘书还是做的十分到位的,“那她妈呢”?
“被乔治先生拉着回酒店了,出事后欧阳夫人也是没好好休息一会儿,毕竟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么的天掉进河里,也是在生死边缘挣扎”,quila提起来都觉惊心动魄。
“你去休息吧,这里我看就行了”,肖柏看看半夜的时间,对quila说。
quila也确实困了,便把这里交给肖柏。
肖柏几天没好好洗澡,拖了张椅子坐病床边上。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纪婉笙,上回见面是争吵,其实算起来也真的三个月没好好见见了。
他注视了会儿,又胡思乱想了一阵,实在没扛住迷迷糊糊双手抱胸,低着头打起了瞌睡。
……。
直到屋里传来动静,他反射性的站起来,发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帮纪婉笙看诊。
肖柏安静的呆边上盯着给纪婉笙看诊,问:“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醒”。
“烧退了,应该不久会醒的,但是肺部遭受感染,痊愈的话还是需要一阵子,如果她醒来了你们一定要迅速通知我们,她烧了那么久,希望大脑没有问题”,医生边说边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下病情。
肖柏送走医生后不久,去厕所里简单洗了把脸,出来时,原先躺着的人突然挣扎着憔悴的脸色吃力的坐起来。
肖柏呆了呆,赶紧过去扶住她,“婉笙,你大病初愈,别乱动”。
纪婉笙僵住,抬头看他,乌黑剔透的双眼里倒映出他紧张的模样。
肖柏想起医生说的话,心里直咯噔,“你…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纪婉笙咬住嘴唇,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别开侧脸,留下一半雪白的脸对着她,显得脸部表情比以前冷漠的时候更冷漠,“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你还来干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我又没有答应”,肖柏轻轻的拉了拉她衣袖,表情也可怜兮兮的。
她身体细微的颤了起来,嘴唇仿佛也给咬破了似得渗出血渍。
“婉笙…”,肖柏又拉了拉。
她突然转过身来用力将他往外推,这力气是全部用上了,不过她烧了几天,身体没恢复过来,软绵绵的真没什么力气。
肖柏任她推了推,直到她因为气血翻涌的太厉害使劲咳嗽时,他才立即倒了杯半温的水过来喂她喝。
她红着眼眶打翻水杯,指着门口艰难的说:“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同情我,这里不需要你,你给我走,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咳咳”。
肖柏捡起水杯,眼睛里也泛起丝丝疼意。
他站起身来,只觉得心脏也拧疼的很,但是他不能跟一个精神病人去争,弄不好又会让她第二次发生自杀。
外面的quila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进来,“纪董,您醒了,我马上叫医生”。
她这里是重点病房,医生来的很快,立即想给她再做一遍检查,但纪婉笙不让医生靠近,情绪激动,医生想给她输液,被她抢了枕头全扔在地上。
好在主治医师头脑灵活,抓着纪婉笙不知道给她打了剂什么她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睡着了。
肖柏在边上看的心痛难当,他才不过离开一个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天啊,这怎么回事”,赶过来的欧阳英看到病房里地板上凌乱的药瓶子玻璃,惊叫的倒抽了口凉气。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请你们坦白告诉我病人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医生皱眉问。
“你在说什么”?欧阳英沉下脸,“我的女儿怎么会精神有问题”?
“是吗,为什么我们之前检查过她胃里有治疗精神方面的残留药物”,医生说:“你们可以不承认,但是她都已经自杀过一次了,为了她的安危着想我觉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