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闻言,薄唇轻抿,眼睑低垂,双眸伴你,凝着那红衣女子,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甚带着语气都淡淡的,凉薄的嗓音在诺大的宫殿中显得异常的清晰,“你不需要知道。”
“嘶——”
话音尚未落地,整个宫殿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双眸瞪着夜歌,甚至有些人不忍得已经公子瞧着倒是飘飘欲仙,谪仙般的人物,怎么偏生就不长脑子呢,也不知道这位红衣夫人会怎么想对他,是横着死,还是竖着死?
“放肆!”晚清跟在红衣女子身后,模样乖巧柔顺,此刻听到夜歌的话顿时开口轻喝一声。
红衣女子双眸微微眯着凝着夜歌的眸色也染上了几分不满,语气沉凝,尾音拉长,“哦?”
“夜歌!”这个女子实在是让人有些看不透,夏云枫见状,顿时面色微沉,压低嗓音轻喝一声,转头看着那红衣女子,“我觉得夜歌说得有道理,帝王陵寝素来就爱故布疑阵,这四个房间瞧着一模一样,元帝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我们闯了进来。咱们还是得小心些才是。”
红衣女子闻言,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恶狠狠地瞪了夜歌而言,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颦蹙,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的确,从最开始胁迫顾瑾汐带路,到进入元帝塚;纵然在刚开始的时候折了不少人,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研究机关;元帝那可是传说中能带领三军一统天下的人物,其陵寝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道简单的机关,这四间从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屋子,定然不可能全部都是一样的,或许真的,只有一条是生路。
想到这里,红衣女子猛的睁开眼,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看向夜歌,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以最平缓的语气道,“那以夜公子看来,这四条路,那条路才是真正的生路?”
“……”夜歌双眸微微抿着,似乎是在不断的思索。
可顾瑾汐却非常眼尖的看到夜歌那缩在宽袖中的右手正在不断的掐算着什么,时而悠悠转头,状似无意的一眼,可都非常的讲究。垦乾土居中,坤壬定阴阳。五行八卦,最基础却也是最难的,以人的手指为记,代表的是天干地支,自己也只是刚触摸到了门道,可这夜歌竟然能如此轻松的做到,她眼睑低垂,高手!
“妹妹?”顾子骞看到顾瑾汐的动作,顿时低下头俯身到她耳畔淡淡道,“我看这夜歌不凡或许真的能够算出来,待会儿进了屋子,左边倒数第三张椅子上的茶杯,你记得往右转!”
顾瑾汐薄唇轻抿,点点头,“那到时候他们?”
虽然那红衣女子着实可恶,秦栾一行也必须留下,可夏云枫到底是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又是为了他们才深陷囵圄,她实在不愿将他们就这样扔下。说她心软也好,说她无用也罢,有些东西,暗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顾子骞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你这丫头难道三哥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那茶杯的机关打开之后,在地面会露出一条约莫两米宽的地缝,下面我们去查探过,应该是当初墓主不想让那些殉葬的人污了自己的陵寝,所以将那些人统一埋葬在了下面。”
“嗯。”顾瑾汐点点头,“大概是什么位置?”
“……”顾子骞压低嗓音俯身在顾瑾汐的耳侧,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你可记住了,咱们的目标是那个红衣女子和秦栾,只要他们踏上那个地方,你必须立刻动作,绝对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顾瑾汐凝着自己屋里的右臂,左臂并不是十分好动作,她薄唇微微抿着。
“不要有心理负担,放轻松,没事的。”顾子骞轻轻地拍了拍顾瑾汐的背。
“哟,我们在这里担惊受怕的,你们兄妹倒是好在这儿谈情说爱。”
直到夜歌算出来之后,最后眸色暗了暗,只是最终却没有按照顾瑾汐和顾子骞的剧本走,他直接抬手居然指向了第四条路,却是先前秦睿和杨帆探过的那条。
“三哥,这……”顾瑾汐薄唇微微抿着,透着点点疑惑。
“没事。”顾子骞低下头,看着顾瑾汐,反正不管是开路还是冒险都轮不到他们,只是这夜歌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故作玄虚。这整个古墓群,就只有这四条路,他和谢逸来过无数次,每次都被那些石雕给击败回来,除了第三个房间发现了些许机关,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往前。想着,他低下头压低嗓音朝顾瑾汐道,“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瑾汐点点头,面色同样凝重了起来,“嗯!”
看着兄妹两人眼神幽深,含情脉脉,四目相对却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般,晚清不由得有些气恼,恶狠狠地瞪了顾子骞和顾瑾汐一眼,口不择言,脸上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表情,“哼,怎么被本小姐揭穿了,所以无话可说了?”
“有些人的嘴是用来吃屎的吗?说出来的话这么臭!”顾子骞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说出来的话只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恶心!
连顾瑾汐都觉得自家三哥有些,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晚清早已经是被气得面色通红,抬手指着顾子骞,双眸园瞪,眸底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你……你……你简直,下流!”
“也总比某些人说话带屎
也总比某些人说话带屎臭来得强。”顾子骞嘴角斜勾,眸底泛着若有似无的阴鸷。
“你,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