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的热潮一向是带着有色眼镜的,当这一消息出来时,大多数受葡萄酸的心理影响,对这位男士的猜测已经从“有勇气,有担当,幸运的男人”到“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祖坟冒烟了吧?”甚至还有“我可以去娶你么?”等之类的戏言,而且大多数的评论都是带着一些或多或少的羡慕嫉妒恨的意味。
然而不管外界的评论如何,生活还在继续,日子照常要过。
虽然有新的新闻取代了安盛男不孕的事,但是这对于韩家的家族来说无异于还是一件震惊至极的事。
隔一天,韩正以及韩家其他宗族里所有能说的上话的长辈们全都来到了韩家别墅,面对这些人的逼问和追究,韩啸一概以他们也是事先不知情为由表示无辜,并且也表示这件事是韩锐的个人事,他不干涉。
韩锐自然是维护安盛男的,他誓不说离婚。
韩正冷笑着看这一家的执拗,他挥了挥手,旁边有一人立即上前,把手中的一份文件袋交上来。
“六弟,这是我找人事先做的调查,原来我们这位韩氏总裁夫人,根本还没有正名。所以,你们家恐怕很难再想要这个媳妇了!”
韩啸眉间轻动,目光倏地射向韩锐,冷厉的质问道,“什么意思?”
韩锐自是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承认道:“没错,我和盛男还没有正式领证。但那一纸婚书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我和她结婚的事已经众所周知,如果这个时候我提出离婚,外界会怎么想我们韩家?难道韩家就那么一点宽容之心都没有么?”
“宽容?韩锐,这个宽容也要有个限度,这女人她是不能生,你作为我们韩氏的继承人,将来无后,这让我们怎么去跟列祖列代交代?”
“韩家继承人不是一向以贤能而争取么?只要将来韩家有人能胜过我,我自然会退位让贤!”韩锐说的轻松,神色和语气却很凌然,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旁边一圈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同宗兄弟们。那意思里的挑衅和狂傲,让那些人一个个愤愤然却又不敢太造次,谁都知道这韩锐做事从来不留情面,狠绝,果敢,直断,就算面对最亲的人都毫不手软!
韩正气得面色一抖,知道这爷孙俩说不通,目光倏地转向安盛男,“安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韩家是一个大家族,韩氏继承人的位置有多重要想必你也清楚,你身体有缺陷却隐瞒下来,如今给我们韩家闹来这么大的一个笑话,你难道还有脸继续待在这里么?”
这话已经说的相当不客气,而且语气生疏而淡漠,若是别的女人,恐怕早就捂脸哭着离开了,然而安盛男却是轻轻一笑,她的手紧紧扣住韩锐的手,“韩三爷,您这话说的有些勉强,当初我嫁进韩家,你们可没有一句话提到我必须要生下继承人。”
韩正没想到连安盛男都这么理直气壮,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点了一下地,结婚时不说生孩子的事,那是所有人都依照常识,理所当然地认为结了婚自然会有孩子,哪会想到这女人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你,你这是欺骗!”韩正气的脸色涨红,颤抖着身体啪的一下坐下。
安盛男眸光微微一黯,“那么,韩三爷,还有各位韩氏家族的亲友,你们都认为一个女人嫁进你们韩家就是为了生孩子的么?那跟生孩子的机器有什么区别?”
“别狡辩了!你不能生,就不能当韩氏集团总裁夫人这个位置,正好你们俩也没有领证,大家就当做笑话一场,看过就算了吧。”说这话的是韩正的大儿子,也是韩锐的堂亲大伯父韩龙,他在韩氏里负责地产投资这一块,也算能说的上话的一个人,而且他也算是长辈,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气到不行,这才站出来说话。
“大伯,我和盛男的婚礼世人皆知,我们俩就是夫妻了,你们没有权利要求我们离婚。”韩锐的态度相当明确,维护安盛男的心意更是从始至终没有改变。
安盛男仰眸望着男人坚毅的侧脸,她微微弯唇,突然道:“好啊,你们说我们没有领证,不算正式夫妻是不是?那行,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我看领完证了,你们谁还敢说我们不是夫妻?”
一句话,满屋子都听到了抽气声。
这是一个女人说出来的话么?不含蓄不害臊还这么大胆直接理直气壮的!
唯有韩锐惊喜地望着她,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说真的?”毕竟有那个所谓的婚前协议,他还真的有心理准备这个女人可能会一直赖着不领证呢。
安盛男只是轻轻扬眉,“你也看到了,我这不是被逼的么。”
韩锐突地笑出声来,“好好,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大胆!”韩正突然暴怒地一喝,“韩锐,作为韩氏的继承人,竟然这么恣意妄为,你的眼里还有我们这个宗族么?”
韩锐面色一紧,韩啸眼神示意了他一下,温笑地睨着韩正,道:“三哥,小锐做事一向有他自己的主张,这也是你们一致看中他的品性,如今怎么又让他一切都听你们的?那他这个继承人,跟一个听话的傀儡又有何区别?”
韩正面露冷嗤,“六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也很看中他,可他将来后继无人,那我们韩氏祖祖辈辈打下来的基业岂不是要毁了?”
韩啸从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