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楚衣茗突然暴喝,气势陡然暴涨,竟有血河奔涌之势,单是气血浪潮都让武生难以靠近。饶是玲珠琪,也是被冲击得娇容涨红,狂风吹得衣襟烈烈,长发飞舞,几乎站立不住,难以置信地惊呼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气血内力?”
这气血已经充盈到超越常理的地步,方圆好几里地都被映得血红满天,这是近乎武夫境巅峰才能拥有的可怕实力。然而交手半天的玲珠琪,岂能看不出来楚衣茗分明才刚刚凝气不久!
而她也是家族千辛万苦求来一粒中等灵丹凝的气,自觉在同境界里气血内力已经算是很强的了。可是楚衣茗此刻爆发,她却连气血浪潮都无法支撑,这让她怎能接受?
莫非这五年之中,她得到了顶级灵丹甚至大药?
一个曾经的杂役弟子,说穿了就是奴仆,如今竟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怎么能得到如此造化?
她嫉妒得发狂,然而当楚衣茗长剑上凝出近两丈长的可怕剑气,倏然擦着她的耳畔激射而过,那临近死亡的感觉,让她脑海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吓没了。
原来,原来这贱奴已经这么强了!
……
“师伯败了……”
混战的人群渐渐静止下来,看着这边,一个少女小脸发白,失语地喃喃。高层的胜负,才决定这场征战的走向,领队的玲珠琪败了,这对于一众少女来说,就像天塌了一样,甚至无法想象接下来会遇到怎样可怕的事。
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只是师门让她们历练成长,见见血也顺便获得一些宗门功绩。可是当玲珠琪败下阵来,原本猎杀叛徒的她们。忽然变成了别人肆意玩弄的猎物,或许……连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少女们惊慌的后退。有意无意缩到了刘恒的身后,仿佛这个肩膀不算宽厚的小师叔,才能在此刻给她们些许安全感。
然而小师叔能给人的安全感太薄弱了,几乎一戳就破。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小师叔的实力是不如玲师伯的,当那个可怕的叛徒女人到来时,小师叔同样也挡不住!
“小师叔,咱们。咱们逃吧?”
有少女小意地低语,也有少女满是惶恐,“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情了,叛徒太强,我们得尽快通知宗门,让宗门的强者来收拾他!”
“现在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对!”
有人一提议,立刻引来更多少女的赞同,她们都怕了,不只是怕死。她们都知道自己长得不差,落在这群穷凶极恶的大盗手里。想想都如坠地狱。
“大首领威武!”
“哈哈,大首领又赢了,这些小婆娘怎会是大首领的对手!”
“大首领。我喜欢左边花衣服的那个,待会留给我好好玩个五六天再说!”
“屁,没开封的才能卖好价钱!”
相比这边的少女们,大盗们早已兴奋得哈哈大笑,开始肆无忌惮的围向一群姑娘。要不是还略微忌惮刘恒,早就如见血的饿狼般扑上来了,但哪怕此刻,也是人人目光泛着绿光,满是贪婪和淫邪。看得少女们娇躯都隐隐发颤。
楚衣茗捏着玲珠琪细嫩的脖颈,那恐怖内力将玲珠琪彻底制住。就这么单手提在半空,驱策烈马漫步走向了众人。
堂堂武夫。蝶花宗真传,竟被人像是捏一只笑般在半空无力的挣扎!
玲珠琪知道这样子很丢脸,但只觉喉咙如被烫红的铁钳夹住,怎么努力也喘不上气,娇容酱紫,却是动弹不得,根本无法挣脱楚衣茗内力的束缚。
相距四五十丈,楚衣茗驻马停下,居高俯视向一众姑娘,那目光更多却在审视刘恒,“蝶花宗只有隐脉会不忌男女,这么说,你应该就是苏寒衣的师弟了。”
“我是苏寒衣的师弟?”
经这提点,刘恒倏然想起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名字了。在千仞峰的后山,那里的祀堂中,密密麻麻的墓碑和牌位,痕迹最新的是一尊衣冠冢,上面正写着“苏寒衣”的名字!
这应该就是刘恒的前任,那位令师父痛苦惋惜不愿提及姓名,数年前不幸身陨的师兄!
刘恒怔怔望向她,不知道她提及这位师兄有什么深意。
莫非楚衣茗,曾经也是师兄的仰慕者之一?
可是看楚衣茗的目光,她应该和师兄生前是熟识,两人间难道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你太普通了,大名鼎鼎的蝶花宗隐脉,怎会收了你这样普通的弟子。”楚衣茗目光露出失望,“和苏寒衣相比,无论实力和模样,你都差的太远,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身为他的师弟,你只会为他丢脸,坠了他的赫赫威名。”
显然她之前也在暗中观望着刘恒的表现,但刘恒展现出来的实力,和她预计的实在相差甚远,
她随手扔下玲珠琪,沙哑吩咐,“把他们都绑了吧。”
“呀呼!”
一群大盗闻言兴奋欢呼,避开刘恒朝他身后的姑娘们杀去,如同捕杀羊羔的饿狼!
“慢!”
刘恒厉喝,凌厉目光扫视大盗,让他们心头莫名发寒,不由自主地畏惧止步,纷纷望向了楚衣茗。
“不要管他,你们做你们的,我亲自……”楚衣茗淡然道。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恒高声打断,让人们的目光又忽然汇聚向了不起眼的刘恒,“玲师姐败了,我还没有败。是胜是负,你我交完手再论!”
在众人注视下,刘恒身